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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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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谦之道:「陆大人一时气火攻心,原本以大人的修行,这一点小事是动不了分毫的,但是大人体内竟有一道阴躁之气,让怒火骤升,真气逆冲,才会一时气闷昏绝。」

陆寄风点了点头,道:「果然如此。」

寇谦之道:「大人是何时被种下这道阴符」

陆寄风见衣领已被扯开,自己低头望去,曾被舞玄姬以金刀轻划开的旧处隐约地浮现出红色血迹,便道:「不过是数日之前,被妖女所伤,或许是她那时下的手。」

寇谦之道:「这就是了,陆大人被妖女种下这道相思符,只要妖女以真气催咒,便能令陆大人心情浮躁,坐立难安。陆大人所练的内功是以三戒作本,最怕心神不宁,让功力一退千里」

陆寄风听他都说中了,沉吟了片刻,道:「但我近日以来还没有感到多大的妨碍,又是为何」

寇谦之道:「陆大人目前体内的浩浩纯阳,有如朗日,还可以本能地压制住这股邪气,但是大人似乎已有数日未曾行气大修,如此一来阴盛阳衰,舞玄姬传咒会越来越容易,日积月累,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总有一天会要了大人的命。」

陆寄风问道:「可有根除之法」

寇谦之道:「符根握在舞玄姬手里,除了杀舞玄姬之外,没有别的法子。」

千绿心惊,道:「公子功力退步,万一杀不了她,那公子岂不是」

寇谦之道:「另一个方法也可以断绝相思符的威力,就是陆大人能做到无喜无悲,心若顽石。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再怎样少情寡欲的人,都会有一点点喜怒哀乐,只要有喜怒哀乐,即使再微小,都会成为相思符的引子。」

舞玄姬曾经夸口,预言陆寄风终究会爬回去求她,看来是依恃着这帖相思符。陆寄风本来就是冷静的人,既已确定病因,便不再担忧,道:

「我会勤练断缘七戒,谅那妖女短期内奈何不了我。我还是先赶回去看看封伯伯是否无恙,顺便问问师父为何不告而别」

寇谦之道:「陆大人如今身衔重责,万岁怎容您说去就去」

陆寄风苦笑了一下,道:「这回却是不得已了,若是万岁怪罪,那就让他怪罪吧」

云拭松喜道:「总算说句人话啦早就叫你别当这个鸟官。」

千绿却忧道:「但是公子是有病之身,那人武功却好得很,万一他以封爷要胁公子,可怎么办」

寇谦之再细细一想,道:「陆大人此行,不知凶险,贫道有五石丹,服之能暂时压制邪气,刺激功体,让内力完全发挥,应该可助大人一臂之力。这五石丹珍贵异常,贫道的门生弟子都不知藏处,请大人在此稍待,贫道立刻快马回去取来。」

陆寄风十分感谢他的好意,道:「不必劳烦道长往返了,我马上动身上崖,我随你去取。」

陆寄风带着云拭松、千绿等人,随寇谦之一同出府,四人快马加鞭,回到法坛。寇谦之进入丹房密室,取出玉瓶,亲手交给陆寄风,紧握着他的手道:

「贫道只给陆大人这五颗,非是贫道不舍得,而是五石丹药性极烈,虽能发挥内力,但不过是透支而已,千万不可多服。凡人根底极强者,服下纤毫就能伤身,陆大人根基绝世,又有天婴护体,所以或许能负担五颗。若服之而心烦气躁,情欲灼身,则已是过量了。」

千绿一听,不由得面红耳赤,云拭松更是直接问道:「是春药」

寇谦之神色严肃,道:「五石丹能让男子竣精勃发,黄帝内经所谓夫精者,身之本也,真元内丹的来源就是男子之精,精气不绝,便能阳气不断,进而长生不死。以此作为春药,根本是暴殄天物,买椟还珠」

云拭松好像听不大懂,只关心所有的男人都会关心的问题:「那能不能也给我一颗」

通明宫是丹鼎派,原本就精于炼药、养身,这五石丹更是源远流长,史不绝书。四百多年前的汉成帝曾服下方士进贡的春药,一夜精流不尽,精尽血出,气绝身亡,当时所服的春药,配方中就含有微量的五石丹。

虽说五石丹有春药的功效,但是道家养身的一大环节,便是龙虎之道,也就是男女双修,阴阳调和。只不过一般人缺乏定力,享受鱼水之欢时,很难收摄心神,做到不动心不动念,反而修不成,最后只能落得一事无成,只好走清修一途,虽然慢,但较为稳当。而真正的龙虎之道,并非采补,而是男女双方同得道谛,谓之大周天。当初陆寄风误采云若紫的根基,只因为他初尝云雨,还一时不得要领,不能收放自如之故。

司空无调制五石丹的用意,当然不是炼来作为春药,而是辅助修道之用。以陆寄风的根基,服下五石丹之后,自能不经思索就自然地将精气转化为内力,而使周身真气源源不断。如果他无法转换自如,竟感到欲念一发不可收拾,那表示已经超过了他能负担的药量,便十分危险了。

在此之后,也有许多皇帝是服了类似的丹药过量而亡,近两百年后,唐太宗于贞观二十三年,服方士那罗迩娑婆的「延年药」而驾崩,唐宪宗、唐穆宗、唐武宗乃至于有明一代的英宗,无不是服下类似此药而死。可见此药用之不慎,为祸千百世。

此乃别话,不再多表。

寇谦之不去理云拭松的要求,对陆寄风道:「陆大人千万谨慎,不到逼命无常,不可使用。否则恐将泄尽真元,轻则成为废人,重则丧命。」

陆寄风也知猛药不可常用,便称谢收下了五石丹。

寇谦之又道:「陆大人此去,最好是尽快回来。万岁那边,贫道会请崔大人、拓跋大人代拟一番说词,虽然陆大人无意仕宦,但是为了大局还是请陆大人屈身染尘吧」

陆寄风无奈地说道:「好吧,我会尽快回来。」

陆寄风与云拭松、千绿一同告别了寇谦之,三人快马往西而去,陆寄风记得剑仙崖的路,应是一两日就可以抵达,但他心中挂念着封秋华和迦逻,能早一刻回去也是好的。以迦逻的硬臭脾气,落入敌人手中,只怕讨不了好。

见陆寄风心事重重的样子,千绿道:「公子,您在担心小公子吗」

陆寄风勉强一笑,道:「嗯,他从未离开过我,不知道此刻怎么样了」

云拭松道:「凭他那狗眼看人低的德行,八成已经被痛打了好几顿。」

陆寄风脸色更沉,千绿嗔道:「少爷您别乱说。陆公子,小公子聪明机灵,不会有事的。」

虽知道千绿只是好言安慰,陆寄风听了至少觉得好过些,道:「多谢你,千绿姑娘。」

此时突然马匹发出几声长嘶,人立起来,陆寄风和云拭松都是练过武的人,还能稳稳地拉住缰绳,腰板笔直不动。千绿却惊慌地大叫了一声,连忙本能地要去抱住马颈,身子一个不稳,便要往旁被甩了下去。陆寄风身子一点,已伸臂抓住千绿,跃回自己的马上。

千绿惊魂未定,在陆寄风怀里不住发抖,道:「多谢公子那马怎会怎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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