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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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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两情相悦,望父亲玉成。”

落花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吃惊地望着那张坚定的侧脸,在那张脸上她似乎隐隐看到了希望真的可以和他成亲么可以和所爱的人成亲我一定是在做梦吧然而,主人的下一句话,却令她浑身打了个寒战。

“真是胆大包天啊。”吴阴天勾起邪魅的嘴角,暗中看向吴铭。

一张老脸阴沉得欲要滴出水来,手在胡须上轻颤,不自觉间竟扯断了几根。吴铭没有什么说话,只是用难测的目光看着地上二人。

“孩儿想给落花姑娘一个名分,让她堂堂正正的成为吴家的儿媳。”飞鸟不识时务地又说了一句。

“你可知道羞耻么”吴铭终于开口,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飞鸟身子一震,疑惑地望向父亲。

“什么姑娘,人人尽知她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娶妻求淑女,何况是我吴铭的儿媳,尽管你平日行为浪荡,但你也是堂堂吴家二公子,娶一个青楼女子入门,你让我吴铭颜面何存”

吴铭这话说得不留余地,句句戳在落花心头。落花本一直埋头跪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在砰砰跳动,仿佛心中有一头小鹿想要冲出猎人布下的天罗地网。尽管落花明知道主人也许会因她今日的表现而怪罪下来,但是她内心仍存三分侥幸,那是飞鸟慷慨激昂的真挚话语感动了她,给了她勇气。

“盟主误会了,落花不要名分,落花什么都不要,只求能服侍二公子。”落花深深地拜了下去,那只与飞鸟相握的手轻轻颤抖。

“落花”飞鸟握着落花的手,缓缓收紧,眼睛盯着那张绝世丽颜,真挚而亲切,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诉起。

“砰”重重地一个头砸下去,飞鸟抬头看向吴铭:“求父亲成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孩儿自幼便失去母爱,如今落花是孩儿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我断不能再失去一次。”

“失去母爱”吴铭心中狐疑:“难不会他知道了什么,特拿此事来威胁于我”

江武兴见吴铭沉吟,立即起身道:“岳父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娶个妓女入门,盟主清誉受损,何以统领武林。”

“父亲,其实二哥所言并非子虚乌有。落花虽为青楼女子,却还是个姑娘。”吴阴天蓦然起身,替飞鸟说起了好话,顺带白了江武兴一眼。

“哦”吴铭捋了捋胡须,瞅着吴阴天。

吴阴天解释:“落花多年来在春香楼卖艺不卖身。孩儿与她识于儿时,了解颇深,况且孩儿早已把落花当做妹妹看待。”

“是么”吴铭微微质疑,他何尝不知道吴阴天是落花的主子,只是无谓道破。

“不错,落花玉洁冰清,出淤泥而不染。”吴阴天躬身,他也知这话会令吴铭左右为难,于是便献上一计:“父亲若是不信,大可请个稳婆来验明处子之身。”

“不要”落花和飞鸟异口同声,惊呼。

吴铭看了看二人,心中有了动摇,淡然道:“不妨一试。”

这四个字犹如泰山压顶,飞鸟慌了,后悔刚刚一时冲动向父亲提亲,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一经决定的事情便是不可动摇的,但他依旧不死心地劝:“父亲三思,验明处子,等同破身。我吴家娶媳验身,传出去会引为笑柄。”

“那你娶个妓女回来,就不是江湖笑柄了么”吴铭眼珠一瞪,质问。

“这”

“如盟主不弃,落花愿意一验。”落花望了一眼飞鸟,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飞鸟吼了出来,“砰”地一个头磕在地上,鲜血四溅,再抬起头时,泪水和着血一起从脸颊上流了下来,“爹,孩儿求您,收回成命。”

吴铭默不作声,在他眼里最不长进的就是这个孩儿,什么荒谬之极,离经叛道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他既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可偏偏吴靖宇总是能一鸣惊人,做出些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来,又毕竟是亲生儿子,怎能不怒气填胸。更何况喜庆之日居然见血,乃是不吉之兆。

吴雨燕旁观了一阵,这时便不得不设法揭过僵局,于是她姗姗上前,花容堆笑:“唉,这又是何必,喜结连理本是件快事,验身之事不如择日再议。”

“岳父三思,此桩姻缘,绝不可成”江武兴坚持反对。

吴阴天坏笑了一声,睨看江武兴:“凭什么你可以和我妹妹双双对对,二哥却不能。你当初不也是魔教魔头,潜到无名山庄当细作”

“够了此事容后再议。”吴铭一声吼,随即向江武兴递了一个眼色。

江武兴捏捏拳头,转向席间,把手一扬,勉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众位辛苦,可以起筷啦。”

众下人纷纷应承,他们也是眼盲心明,主人的丑事最好是佯装不知,更何况佳肴当前,一年才得享一次,还不大快朵颐。唯独主桌迟迟无人起筷,阴天、武兴、雨燕三人坐回原位,皆偷眼观瞧吴铭。飞鸟和落花还在桌边跪着,吴铭却漠然地提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放在嘴里,细细地咀嚼。

待一口咽下,吴铭略挑眼皮,沉声问:“你们怎么不吃啊”

“喏”三人附和着,硬生生地提箸进食。可怜飞鸟、落花二人惺惺相惜,年夜饭吃了两个时辰,他俩就在旁默默跪了两个时辰,不敢再做半分造次。

第九章 委曲求全

更新时间2013611 19:12:08字数:3184

青砖石板,坚硬冰凉。

膝盖骨多肉少,刚开始还觉得痛楚难当,似要硌穿骨头,待寒气渐渐从膝盖游走上来,小腿便疼得麻木了,膝盖又似好过一些。

飞鸟从小到大经常被面壁罚跪,对于这份痛楚他早已习惯,只是担心落花身子娇弱,经受不住。同样如是,落花见飞鸟脸色苍白,忧心他重伤初愈,这样长跪下去,身子必然虚耗过度。如此两个时辰过去,二人十指紧紧相扣,虽然熬得辛苦,但均是忍住不发呻吟,生怕对方听了会为自己紧张。

家宴过后,主人离席,仆人们也各自散去。之后有下人整理碗筷,收起大桌,又是一阵忙碌。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大厅中央空空荡荡,唯有飞鸟和落花二人,跪在原地,仍是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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