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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方才悠然回了北溟去。
林方生进了船舱坐下,这才忆起,引发这场大乱的根源之一,尚在乾坤戒中正是那截啸日黑榆木。
神识一动,却是先取出天京阁来,一缕神识没入其中,将狼崽接了出来。
那日自遇师尊,千头万绪无数事,竟将炎夜遗忘在阁中,若非那宝物内蕴生机,又有一口灵泉、几株果木,只怕这堂堂寒狼,要活活饿死在天京阁中。
如今小崽子已然长出一层细软绒毛,比起昔日光秃秃顶丑样倒是好上许多。
见到林方生后,又是哀哀哭泣,咬住袖子不放。
林方生心有愧疚,自是抱起来好一通安抚,又按周长老所教手法,为他全身轻轻按摩一遍,喂上几粒灵兽丹。这小兽倒是心性单纯,得了安抚,又立时活泼起来,品尝美味一般,啃食那丹药。
林方生这才去取啸日黑榆木。
却不料神识扫过几遍,也不见那宝物踪影,唯余一个玉匣,空空如也。
莫非是化了抑或与公冶明镜争斗时,混乱中与灵符一同扔了出去
林方生皱眉,以他神识,怎会犯如此愚蠢错误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放下。
又看狼崽在脚边津津有味啃咬灵丹,不由忆起它毛皮初剃光时,被阎邪拎到水边映照。少年爽朗笑声,犹在耳边。
那夜银白月色,犹在眼前。
却早已物是人非。
林方生摊开右手,伤口早已痊愈,不留痕迹。玉白修长的手掌,握剑之时沉稳有力,就连杀人之时,亦不会有分毫颤抖。
就有一颗一颗,晶莹水珠,滴落其上,复又蜿蜒淌下。
林方生泪眼朦胧时,又落入温暖怀抱之中。
不由闭眼低沉叹息:“师尊”
而后又被赫连万城柔软唇舌堵住,再说不出话来。
回宗门途中,白术几次想要拜访林师兄,却每每遇上掌门师伯与林师兄修炼行功。
偶有声响泄出,或是林师兄几近啜泣道:“痛”
又或是林师兄哑着声音惊喘。
又偶有那小狼崽被踹开,尖叫哭泣之声。
这掌门师伯待亲传弟子如此上心,日夜修炼不辍,对比他那成日犯懒,连指点几句都觉麻烦的师父来,白术当真是,好生羡慕。在门外静立片刻后,摇头叹息着离开,自是回舱打坐,自强起来。
十余日后,宝船抵达万剑门,在主峰论剑堂外徐徐降落。
留守长老率领众人迎接,自是见到林方生结丹,纷纷恭贺。
林方生虽觉尴尬,表面却不显,微微一笑致谢,恭敬有加跟随师尊,入了议事堂。
落座之后,赫连万城便问道:“淬剑峰情况如何”
自然是问征漠闭关之事。
此言一出,留守杨、胡二位长老与诸位弟子,却是面面相觑,露出忧虑神色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我有仔细看各位的评论,只是有时候事多,不一定能一一回复,请各位见谅。有读者说炮灰攻太多不就只有阎邪炮灰了么 他与林方生立场不同,是铁定会被炮灰的。其他都还好,本尊以后出场会比较虐,主要是虐身主要是,咳咳,得找个机会合理地玩s那个,。捶地,节操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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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贵客到访
林方生见众人如此表情,心中升起不祥预兆。
便听胡长老肃然道:“征漠师侄走火入魔,如今自请在百戮堂思过。”
这老者沉重嗓音,犹如一道闷雷,在议事堂众人沉默之中,静静炸响。
林方生心神剧震,手足冰凉,却是一言不发,唯有跟在师尊身后,匆匆往百戮堂遁去。
山峦叠嶂之上,赫连万城却停下来,阻住林方生飞剑前行,道:“方生,你且回淬剑锋。”
林方生不解其意,唯有内心焦虑,手指紧紧扣住,哑声道:“师尊,容我一并”
赫连万城又道:“若为你师兄着想,如今万不可相见。”
竟是将他扔下,独自前往偏僻后山。
林方生一腔牵挂急切,被这打击当头泼下冷水,将原本热情冲淋得干干净净。静立空中良久,直至赫连万城清绝背影隐没天际,方才黯然回转,进入淬剑锋黄琰堂,将自己关在小院中。
一别数月,有剑童日日打扫,这庭院倒是干净。却因剑气四溢,寻常生物不敢近,连蛉虫吟唱亦是未闻,寂静无声。
林方生在此居住十余年,有师兄陪伴,承欢师尊膝下,一心练剑,却从未想过,短短数月,却是天翻地覆,再不复从前。
他又将炎夜放出,狼崽如今已是适应这等奔波生活,便探头探脑,往院外跑去玩耍。这小崽子心思单纯,睁着蓝汪汪眼睛好奇打量四周,又勇猛钻进灌木里探险,倒是比起最初那怯懦依赖的模样,好了许多。
直至第二日,林方生才等到师尊折返,此前却是心绪复杂,就连入定也是不能。
只是赫连万城却只寥寥数语便将他打发,亦不允任何人探访。
如此又是匆匆数日过去,林方生每日只得在百戮堂外停留片刻,便继续讲剑打坐,勤修不辍。
又将玄阴蟠龙剑取出,他如今金丹已成,便可以真火之力煅烧修复,只是此剑细微裂痕弥补,修补起来,也是个水磨工夫,需要耗费时日。
转眼又过去半月,百戮堂依旧动静全无,他与师兄自幼相伴,从未分隔如此之久,林方生却是等得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这日煅剑完毕,将盘在他膝头瞌睡的炎夜放在一旁。这小狼崽如今生活安逸,吃得又富足,重长的白毛虽然尚只有薄薄一层,却是油光水滑,白锦缎一般闪闪发光,渐渐也生出些活力,将他那庭院四处冻结,伤了不少植株。
他又轻轻抚摸几下狼头,方才起身,去寻师尊,一则,他如今可收本命法宝,便想求师尊指点,二则,自是要学水滴石穿的劲头,磨到师尊松口,开启百戮堂禁制,放他入内寻人。
行到议事堂外,却见两列弟子,整齐排列,威风凛凛,若是旁人看了,难免又几分望而生畏。
自是无人拦他,林方生行得近些,便见眼熟之人,正是刘子辉,便招手唤他上前问道:“可是有客人到访”
刘子辉躬身行礼道:“正是,五行宗关长老前来拜访。”
林方生对这些宗派并不熟识,故而只是颔首,便迈腿进了议事堂,才行几步,就听一个陌生的妇人声音自殿内传来。
“征漠天资出众,行事稳妥大气,与我们姚少宗主,倒是天生一对。若是结亲”
结亲二字,突兀闯入耳中。
林方生不由一愣,随即只觉轰然一声,心神大乱,脸色亦是沉了下来,停了脚步,反而转身就走。
刘子辉见他甫一进入又即刻出来,也觉诧异,道:“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