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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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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彻底割断二人的联系,让自己再也不去想他。可是她心中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就算自己不接受那条天链,至少也应该由自己去抛弃它,起码要让他永远不能再送给别人。可她正要再打开那盖,却忽然又是一阵羞涩和气苦:“我已与他并无关系,他是不是要送给别人,又关我什么事”

伊丝卡勉强喘了几口气,找出这几天熬的药膏,胡乱挑些涂在昭元背上。涂药时她眼望昭元身体,心头鹿撞之下,手也不免颤抖起来,那药倒有一大半根本便没涂对地方。好在昭元背上鲜血本来就已渐渐凝固,这涂了几涂之后,也就止住了血。

伊丝卡见终于止住了血,吁了口气,想起昭元还几乎赤身与自己相对,脸上更是便热得烫人,简直就如同他那一把火也烧到了自己身上一般。她微微眯上眼睛,摸出一块白布蘸上水,慢慢揭开那几片跟半凝固的鲜血粘在一起的布片,轻轻擦遍了昭元全身。接着,她又找来一套衣服,也不管是适合自己穿还是适合男子穿,胡乱替昭元穿上,这才放下心来。

伊丝卡忽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有许多血迹,而且居然还让昭元靠在自己怀里,忙一把推开他,任他重重倒地也不管。她用白布蘸水轻轻擦自己身体,但要换衣服时却又犯了难:待要将他先丢出帐去,却又有些担心。她左思右想,只得将昭元摆得头朝下卧倒,自己如飞般换好了干净衣衫。这一切完成后,她立刻便觉自己已恢复了往日的骄傲和矜持;可是还没来得及体会,便忽然一阵头晕,整个人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歪倒在了地毯上。

次日一醒,伊丝卡发觉自己正躺在被中,而且头痛欲裂,全身无力,还伴随着一丝丝抽搐般的痛。昭元也已在她面前望着她,眼睛已丝毫无迷惘之意。伊丝卡心中先还一惊,但旋即明白:“已过一夜,纵无自己亲自施展,药力术力也都会渐解。”她想起昨夜情形,脸色羞红无比,立刻便想缩入被中不被他看见。只听昭元平静地道:“你该吃药了。”

伊丝卡听昭元语气平和,虽然再不象先前那样冷冰冰的,但依然是一幅自己和他全无关系的样子,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心头忽然不知怎地气恼已极,冷冷道:“我病已经好了。”昭元道:“不是说你先前的伤风。你中毒了。”伊丝卡一惊,顿觉自己身上的感觉确实有些象昭元前几天给自己讲过的中毒症状。昭元缓缓道:“你似乎被人割伤,那刃口上有毒,而且现在还有加重迹象。”

伊丝卡一摸自己肩臂之处,见已经被轻纱裹好,知是昭元的手法,可心中却依然是恨极,容不下半点感激之意。昭元道:“这毒似乎还算厉害。其虽不能伤我,但你体质柔弱,却是受影响甚大。现在也没什么好的解毒药草,只能给你先勉强镇住毒气。”

伊丝卡冷冷道:“我怎么会被割伤这不是你保护不力么你还有脸来这里”昭元缓缓道:“确是我的不是。我昨天不知怎的忽然睡去,好象还见到了母亲,和人打了一架。后来醒过来,却见旁边都是血迹,你我都受了伤。”说着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伊丝卡避开他的眼光,冷冷道:“你现在觉得你昨晚做了些什么事”昭元慢慢道:“我只记得母亲来看我,我也保卫了母亲。”伊丝卡忽然心头一阵烦乱,似乎这“母亲”二字,从来没有这般刺耳难听、这般让她不快。她咬着嘴唇,许久不答话,终于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自己的眼睛,冷声道:“你就只记得母亲你除了这些外,还记得什么”

昭元目光闪动,道:“就只记得这么多,别的记不清楚了。”伊丝卡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冷冷道:“你是不是怀疑是我做了手脚”昭元道:“不是。”伊丝卡忽然大声叫道:“既然不是,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昭元低头道:“是。我现在就出去。但公主殿下身体还需保重。”伊丝卡冷笑道:“我的身体是我的,与你无关。我要保重便保重,与你何干”

昭元低头道:“你心情激动,大悲大喜都易引发毒伤。你先好好休息,待平复些后,我再来与你说话。”说着已退了出去。伊丝卡心头阵阵痛心,忽然双手一扫,旁边摆放的药罐立刻倾覆。眼前的被上更是大有湿意,原己不知从何时起,已是泪落如雨。

她知昭元对自己只是有所怀疑,来这样问也是正常。毒伤后不宜激动,昭元要待自己情绪平复再来与自己谈心,更是必须如此。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忍受这一切。她昨晚本来就是借昭元的母亲来让他低头,当时心中还莫名其妙地非常感谢,乃至庆幸昭元对母亲那样爱、那样敬的。可是今天一听昭元连说了几个母亲,却丝毫也未提及自己,顿时觉得自己似乎什么事都要通过他的母亲才能指挥得动他,心头便异常地恨起昭元和他母亲来。

伊丝卡静静地流着泪,外面的昭元自然没能觉察出里面的情形,并未进来。她心头更恨,放眼四望,却见里面的短刀等尖锐之物都已被收走,连想扎自己一下也不可得。她恨恨地抓撕着昭元为自己轻轻绑好的纱带,以及那垫在自己身下的丝褥,还有那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心头忽然一动:这些东西自己从来都没见他铺开过,那定是他在开始出发的时候就悄悄收了起来,现在才终于给自己盖上。

被里的温暖传来,伊丝卡心头也莫名其妙的一阵温暖和羞涩。无论如何,他肯定也曾惊奇过自己的衣服是如何换的,甚至还曾将自己轻轻抱入被中温柔呵护。可是她耳边却又立刻想起了昭元那声“保卫母亲”和“只记得这些”,心头顿时又如翻到了五味瓶。她知道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去为他那位从未见过面、而且早已过世的母亲生气,甚至当日缠绵时,昭元直接说他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曾劝他要好好怀念和敬爱母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要想起这些来,却就是无法忍受。

伊丝卡脑中思绪烦乱,心头一阵悲痛,一阵欢喜,一阵恼恨,一阵娇羞,似乎全然无法相容,但却又偏偏相容得完全无可分别。忽然间一个念头升了起来:“我是不是太高估了他的定力,导致下手太重了些他是不是真的没法记起我悄悄告诉他的那些话”

一想到这里,伊丝卡立刻便是愁肠百结:这种催眠之术说神秘也不神秘,但无论手法和效果都是极难掌握,自己最多也只懂皮毛。当时,自己怕下手不重迷他不倒,那便无异于自己先行坦白认输,是以无论药力术法都是下手奇重,生怕迷他不住。这既然导致了他后来连被狠踢都依然无可自拔,又怎么能记得,自己那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快听不见的悄悄话可是现在他已对自己有了疑心,肯定起了防备,再要麻倒他又谈何容易

伊丝卡想来想去,越想越是难过和后悔,柔肠寸断之下,又忍不住痛恨起昭元来:“都是他该死,都是他无耻,才让我这般难做。”却丝毫也不想想,昭元那说“等你情绪稍好一些后再来跟你说话”是什么意思。她越想越是气苦,相比之下,那身上毒伤之痛根本便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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