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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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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自己不过是一人之力,凡事容易有局限或是容易走极端,加上对原来那些智者的惋惜与崇敬,所以每次要修改时都是权衡再三,与宝相夫人论了又论,可说是字斟句酌。总之,他务求要无论是天竺还是中土各地之人,纵不能轻易修行,也要先能勉强理解正确。

同时,昭元还特意将原文都与改文对照,一一注释对比。这样的目的,自是以备后人若觉新文有所不透,便能轻易回溯原文,不致全为自己所影响,导致眼界受制。宝相夫人见他极是认真,往往自己许多都没想到之事都被他提了出来,不免大感自己越来越难以插话。她嘴上虽然还是极力时时提醒,防他过于自我,但心下也已越来越放心。

昭元知这些经脉之法都是玄妙之学,每一段都需要仔细体会,若说要穷其精微,便费一生一世也不为过。但现在宝相夫人部中人人自危,虽然那些拘魂使者未必会真来,但毕竟是一大隐忧。自己若是拘于小处,不尽力早日将其主干通达,只怕几辈子也不能将其真正整理得出来。当前既然时间紧迫,自己便只有极尽所能先抓大要。待通达全功之后,自己便可再完全重写此功,集自己之武功悟力,由简入繁,给世人搭上通达阶梯。那样的话,普通高手便也能入练了,还会少许多走火入魔之可能。至于其中的精微之处,那便只有待日后世人中聪明才智之士慢慢参详,再行改进了。

昭元每日都要先试一段,改而复写,前后文对照,每日都需费绢数尺。若将这些时日所用的绢册都堆积起来,已然满满一大箱了。虽然当时行世,细绢甚贵,但昭元本身来此时便资用甚是丰厚,再加上宝相夫人知此武功秘本乃是旷世之学,自然也是极力供应,是以也丝毫不缺。到得后来,宝相夫人命人裁小成册,一本本藏起,自然便是其镇国之宝。

昭元一天天度自己内息之况,尽力前行,不上一月,便已改过了全文。他回神细想,但觉这些时日里,自己内功虽似远不如先前那样突飞猛进,但其实已是脱胎换骨了。最起码的是,昊阳神功那些精微之处已一一显现,内息运转渐渐感觉甚微,所需催动之力也愈来愈微。这已是略有练至高处返本归元之象了,而这一步正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境界。

千百年来,能通此者寥寥无几。自己能有此种感觉,那么无论通于不通,本身便是极大荣幸。他自度此时功力,再加上对瑜珈术有了防备,若是再与梵天对敌,虽然最后可能还是落败,但却怎么也能支持半个时辰。梵天若还想在数招之内便擒自己,那是绝无可能。

昭元此时内息全由心动,汹涌时可如海潮噴湃,细微时却又可比蒙蒙雨雾,收发随心,自然信心大增。接下来他便将那经文再行重过一遍,默默沉思,想要重写,但却又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先前他随这功法移经换脉,初时也觉不能随心,可练至深处。已然全身大半经脉穴位都能随意而动。可现在自己已然通达全经,却反而又觉全身本来的经脉,似乎又有些不听使唤。有的时候,本来之穴竟能在睡梦中自行偏移,甚至穴位相叠。若非自己立时惊觉,立刻强运昊阳真力逼其分离返位,只怕立刻便要成瘫痪之局。

昭元暗暗心惊,知必是自己所练时缺失了某种极重要、极关键的法门。开始时,自己半通未通、其短不显,况且当时也极为兴奋,自然未加注意。现在全功既已大略通达,短处自然渐渐显现。再加上自己神思也能从全局而观,感触自然越来越深。

昭元甚至心疑,这便是那些前辈们练到后来,之所以一个个走火入魔的原因。人若平日练功之时,虽能令经脉游走,但却都知绝不可让它们太近或是重叠。可若不是在练功之时,经穴如果擅自重叠,若不能及时惊觉,那便肯定会走火入魔。

昭元回响起宝相夫人先前所言:“前辈们有的极寒而死,有的极热入魔”,不禁警惕之意更深:“这功法本身不过调节经脉,并非什么神功,自无冷热之属。但穴位自动,若是冷热忽然移位,碰上人体本身精气神三位交界,那便既有可能现冷相,又可能现出热相。因此,他们虽然练同一门奇功,死因却出现巨大差别。唉,我本以为我找到了真正门径,不会有那种凶险,却不料还只是在重复前面所走过的死路,还是没能真正超越他们的局限。”

昭元确认了这些,自然沮丧无比:“我本以为须弥禁制已然解除,自己便再无生命之险,可现在却又面临另外一种危险。唉,若是当初我只完那一段便不再行,又何致于这样这下终究还是要蹈前人覆辙,岂非天大的愚蠢”

其实,前辈那些人之走火入魔,却并非是跟他一般练通之后才出现的,而是还没练到一半便已那样。要知昭元此时功力之强罕有其匹,又同时具备清凉功法可以护心,有婆罗门内息清流之法可以轻易切入,最后又有昊阳神功这样的强劲内息为内持,其一日之境只怕远胜前人摸索一年。便是功力还略高过他的大梵天来亲自修为,也难有此等进境。那些前辈探索之人三者全无,又怎么可能在十几年时间里,便能通达此功

这功法本是逆天而行,通达之后其坏处渐显,自然会有此相。可若是不得其门,胡乱瞎练,却会更容易展现此相。其实那些人后来所录之句已与此功大半不搭界,若非昭元之改正,根本便无法读下去。说起来,这本身亦是他们根本未通之证。否则的话,又怎会逼得昭元做如此大之改动,老想完全重写全文

这道理昭元却不愿去想,因他总是时时告诫自己不可过于狂妄,是以始终不愿去细想自己一人能盖过无数智者之力的可能。这道理自然不错,然而他却不知他现在所想其实已非他一人之力,而是集了他自己、那黑衣老人、宝相夫人和前面那无数人的心血之大成,本身便已包含了原来的精华。在这基础上若说超越前人,乃是理所当然,半点也算不得狂妄。

而且人多的时候,还可能会有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彼此暗示。往往人多了之后,一人的思维反而会受其他人思维的过多影响,甚至彼此之间产生种种“权威”、“随大流”的心理暗示。这种暗示有可能互相限制彼此的行动,常常造成某种莫名其妙的成见和偏执。而且更糟的是,这种偏见往往能够抑制旁边人和后来人的思维,比单个人偶尔产生的偏差要严重得多,长远得多,也难纠正、难破除得多。

这个道理昭元却不敢多想,因为他实在是被弄怕了。无论是身在洛阳还是卧眉,还是一路万里西行,他所见都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人物。既然人人之智之力都绝不在他之下,他潜意识里,便对这等自负极具警惕。因此,他宁愿将这些人的集合都看成是一个极厉害、肯定比自己强的人,也不愿意多考虑他们可能确实不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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