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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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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地面那些许杂草乱叶疯狂飞舞。正自眼花缭乱间,孔敬义突然停止身形,如金鸡般独立,道:“任儿,你来。”孔任道:“是”立刻纵身扑上,直袭孔敬义。这一趟二人身法似乎慢了许多,一招一式,分拆都甚是详细明晰。不多时二人又是停了下来,目光炯炯望着那少年。

那少年虎目蕴泪,拜倒在地道:“多谢三位大侠。小子小子”说着已哽咽不能语。公孙贤扶起他,叹道:“孩子,莫要太过伤心。老夫先以为任儿所受之苦已是极致,今日才知你年纪轻轻,所受之灵肉折磨实已是让人难以想象。但无论如何,她终是你娘亲,将来她能否复原,亦是大半在你身上。我们一来要事在身,二来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那少年含泪点了点头。

孔敬义慢慢道:“内功教导不易。这套功夫,乃是我和这位公孙老人研磨而来,虽然并不奇异,但却是由外而内,适合无基础者慢慢自学自练。其虽然慢些,也苦得多,但风险却要小得多,而且最终也能内外兼修,殊途同归。只是你要多多忍受苦难,多多苦练摸索。你若能长期坚持,从远来说,当能有武功大成。从近来说,亦可好好保护你母亲。同时,还可以在多多承受些她的责打时,让自己少受伤害,也易于阻她无意中伤害别人。你母亲心志之事,我等亦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让她多多发泄一下,少受刺激,也许不会有坏处。”

那少年哽咽道:“多谢大侠指教,晚辈永铭于心。于生于死,都永不敢忘三位大恩大德。”公孙贤叹了口气,道:“孩子,你好好保重。若是日后有突发无解之难,可随时来洛阳找公孙一门或是孔家。也许我们也不能帮太多,但还是让徒儿们想办法尽量帮帮你们。你带母亲走罢,好好让她休息,完全不要提我们几个人和今夜的事,以免她再受刺激。”

那少年应了一声,抖抖地扶起母亲,走了几步,忽然泪下如雨,飞也似地奔开,没入了黑暗之中。三人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头都不知是什么滋味。孔敬礼道:“世上凄惨之事,真是一个赛一个。我都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灰意冷了。”公孙贤注目道:“我也是。我们还是早些回去看看那婴儿,早早带回去好好请尊夫人抚养,免得出什么意外,终生愧疚。”

二人相视一眼,都觉彼此的胆子象是变小了许多,居然已什么都怕出意外,只能摇头苦笑一声,便要转身离去。孔任待要跟去,孔敬义忽停身道:“任儿,你还是去继续游历罢。这些所见所闻,你在家里哪里能体验二叔不想再暗中看着你了。嘿嘿,其实体验人间真实疾苦,也许远胜我们专门对你刻意磨练。你若心有二叔为后恃,那算什么亲身体验”

孔任心头感叹万分,停步不动,忽然想问问自己再去哪里,但转念一想,却又忍住:“二叔说的明白,我一切都应自己努力作主。往最难、最不熟悉的地方去便是,何必多问”他慢慢回去,脑中却始终反复闪着那少年和那妇人的凄惨景象,心头阵阵抽搐,暗思:“我也常以为爹爹教我实为天下严甚,我受之苦最多,但现在看来,却还是差得远。唉,我毕竟还是有个疼爱我的爹爹。”又想:“爹爹其实远没有舍得真正磨练我,可我难道就这样止步了么孔门一门皆是迎难而上,我今天亲眼见了此情此景,若还怨苦自己所遇,那还是人么”

他想到这里,热血翻腾之下,全身竟然又充满了力量。待走到那先前五人力战血魔之处,又看到那盗墓贼聚会之地的方方块块,那先前还为陈姜、汤先觉之事所扰的情怀,竟已是变得说不出的可笑:自己完全不用回避,可是那份情怀却更似本身就知道了一样,已根本不肯再现丝毫之身了。是啊,心事永远都是自己最聪明的敌人,它永远都只是在自己最不希望来、最怕面对的时候来。当你希望它来、想要羞辱它的时候,它怎么会来

孔任慢慢回到所住之地,见那空场地上还是原样,竟似乎没一个人来看热闹,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想来是他们即使听到异声,也必以为是闹鬼,只求远远避开,哪里还敢来看热闹他笑了一笑,自去跟往常一样洗浴入睡,心情却终还是比以前要不平静许多。

接下来几日,除了有胆大的好事之徒结伴而来,问他见鬼没有,几乎就没什么人来理他。虽然人们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但秦军还是没有来的迹象。等他将整个西草料场基本整理好后,便去支领了工钱。那送信之人虽就在旁边,但二人却都似完全不认识。

孔任望着手上的铜铁之物,想起自己本来还想去买身好些的衣物、以进宫求见陈夫人陈小姐,不觉心下又是好笑。自己唯一两件要做的事,一件已经做完,一件却已完全不需要做,剩下的时间已经完全是自己的了。现在甚至叔父都已不愿来看自己,这一个完全自由的自己,将往何处而去这种完全自由的选择,其难难道还在被逼做事、无可选择之上

这念一起,连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孔任在街上转了几转,一面想哪里是什么“最难”“最不熟悉”的地方,一面找了几个穷人,将自己本来准备用来买衣衫的钱送了出去。等到手上无钱,心下却已有了主意:既然来了郑国,又碰上了这等失心疯之事,何不去扁鹊故里去看看呢虽然神医已然消隐,但能生长名医之所,也许医风甚盛,自己纵然不能找到什么好的治失心疯之法,说不定也能有所启发。最起码,瞻仰一下医乡风采也好啊。

既定了主意,孔任出城而行,居然还找回了那已快成野马的马匹,飞马而进之下,不上一日就已近了传说中的地方。当晚露宿之际,孔任忽觉该地山川地势似乎有些什么印象,想了许久,才忽然想起,这原来就是盗墓贼们说及的南郑铜矿一带。此念一起,好奇心起来,自然便想要看看他们说的是否是真。但看来看去,发现自己实在无论于盗墓还是辨矿都是外行,自然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徒劳无功之下,只好暗笑自己不自量力,和衣睡去。

此日早来,天光明媚,人行马进之处,到处风光秀美。孔任快意之下,自然更对这“医乡”动了几分仰慕之感。可等他顺着道路进到一处村落,却见那村落里几乎家家户户关门闭户,人人脸上都似有惊惶之色,许多人的家中还传出痛苦呻吟的声音。而且更奇怪的是,只要一听他问及扁鹊,人人都是慌忙走避。

孔任甚是奇怪,忽然疑心有人瘟之类,不免都吓了一大跳;但随即又觉那种声音更象受伤呻吟,这才放下心来,但也更加奇怪:“这等医乡,多是人心向善,少与世争夺,怎么会这么多人受伤难道这里的村民也喜群聚械斗”

孔任越来越是奇怪,再也忍受不住,死死拉住一人苦求原因。那人脱身不得,又见他甚是诚恳,不象是要为难什么,也就终于说出一番原委来。原来几天前,有一个自称失心婆婆的妇人,带着一位名叫吴本木的年轻人,来这医乡逼问扁鹊和他的徒弟在不在。在得知扁鹊数十年前便远遁它乡后,就逼人给她治心,治不好的人就随手一拐一脚。失心婆婆下手甚重,受者无不痛彻心肝,许多人当场吐血倒地,至今不起。那少年有时会劝几句,但只要一劝,失心婆婆便对他又打又骂,甚至让他不能动弹,还不时逼人要把他变成什么血魔。

孔任一听便知是自己曾遇的那母子,心头大是吃惊:“难道她来郑地,本来就是为了找扁鹊故里,从而来治心”那失心婆婆乃是武人,一脚下去,若是伤了内腑不早用内力抚慰,以后便可能留下长久后患。他想到这些,急忙就一步冲进其家,找到伤者,便用自己那还从没试过的办法去推宫过血。那家人本来急了眼,但渐渐也明白他是在帮忙,都甚是感激。不一会,乡里人都知道了,人人都抬伤者前来,忙得孔任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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