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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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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的,见了老娘和兄长,家常话没聊几句,就问起了有关夏浔两度讨伐鞋靶的事情。

他的兄长唐豪兴高采烈地道:“那当然啦,前后两次,打得那叫干净俐落。头一遭端了一个两万多人的大部落,第二回更厉害,光是俘虏就抓了近四万人呐,嘿科尔沁草原以东以南,现在鞋子基本上不敢露面啦”

他又兴致勃勃地道:“兄弟,杨总督在辽东广开榷市,这也就得人家,有门路外销出去,原本堆在那儿不值几个钱的野味山货,运到南方就是大笔的财富啊哥哥现在也参与其中,和辽东都司的一些将官家眷,搞了一个商栈,你刚才进来瞧见没有,院子东边正建的那趟房子,就是咱家盖的,哈哈,哥哥现在是有钱人啦”

唐杰听得心烦意乱,吱吱唔唔地应着,全然提不起兴趣。

这时,他的儿子唐物竹,正骑着马在开原街头闲逛,这老家他也回来过几回,以前街市上冷冷清清,他这打北京城来的人感觉老家就是纯粹的乡下地方,都懒得出去走走,这一趟回来却发现开原大不一样,不免有了兴致。

十七八岁年纪,满脸的青春痘,老爹是行五军都督府的大官,又是打北京城来的,唐物竹在这开原城里不免有点高人一等的感觉,鲜衣怒马,驰骋街头,十分的张狂。

他正策马而行,忽地瞟见一个白袍长辫的胡服少女,在两今年轻汉子的伴同下,各骑一马,从一条胡同口一闪而过,虽只是惊鸿一瞥,入目当真惊艳,这小子陡然荷尔蒙激发,立即挥鞭策马,向那胡同里疾驰追去

第595章 红颜祸水

小樱回到总督衙门,安安厨下生火烧了锅开水,然后便到自己的住处,汲了井水提到房间里去。信仰清真教的人都非常爱洁,不论寒暑,沐浴都是不可或缺的,她虽不是回教信徒,因为受了母亲的影响,澡洗得也是很勤快的。

她只是一个侍女,没人给她烧水,只能自已打水,好在现在还没到秋天呢,从井里汲上来的水虽凉,却也不致于无法忍受。浴桶只有一个,是她和日拉塔等侍女共用的,先提了水把木桶里里外外涮洗干净,再将水注入,提了五桶水,再拎着空桶到厨下提了热水来注进去,调了洞水温,便关好门窗开始沐浴。

脱下衣衫搭在衣架上,再除去小衣,一具白如沃雪的胴体便呈露出来,虽然门窗关着,室内只是微明,可那微光落在这妖娆的胴体上,却如雪团晕霞一般,粉光致致,煞是好看。

丰盈挺翘的玉乳,纡细圆润的蛮腰,肌肤像羊脂白玉般柔润光滑,粉嫩可人,一双结实修长的大腿,笔直笔直的,双腿并紧时,大腿间的缝隙小得连一根小指都插不进去,那丰满的圆臀粉嘟嘟的,半圆的弧线微微上翘,大辫子解开了,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便正披到这高翘的臀部上

她踩着脚蹬上去,迈步进了浴桶,将那姣好的身子缓缓浸入水中,一头秀发顿时飘起来,云一般浮在水面上,遮住了她那沃雪般洁白的娇躯。

小樱便将头往桶沿上一靠,闭上双目,疲惫地长吁了一声。

她当然不叫什么阿拉坦娜木其,她就是乌兰图娅,鞑靼枢密副院哈尔巳拉的女儿。

迫于瓦剌的咄咄紧逼,面对东线的惨败,阿鲁台毫无办法,阿鲁台只能劝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不能忍,她不是君子,她只是一个女人,所以她反过来说服阿鲁台,想出了这个主意。

桦古纳部落根本没有想到舁己国家的太师会突然派兵来剿灭他们,全族无分老幼,都已经被屠光了,她要扮演的角色又不是该族族长的女儿,只是该部落一个牧民的女儿,那么纵然对该部有所了解的人,不知道她也是正常的。

至于她的本来身份,或许会有被俘的鞑靶将领认得,可是那些被俘的将领,会留在总督府邸,等着见到她这个总督的侍女么所以,被人识破的可能几乎为零。

夏浔是大明的公爵,辽东的总督,护卫森严,什么人才能接近他什么人才能在他完全解除武装的时候接近他只有女人刺杀他的唯一办法,只有女色

这是自古以来就被人用滥了的计策,可是只要男人还迷恋女色,它就一直很有效。

阿鲁台很清楚,乌兰图娅设计的这一计的关键,就是献上自已的身体,一个男人只有在床第之间和女人恩爱缠绵的时候,才会毫无戒备。他更清楚,即便乌兰图娅能够成功,她也不可能生还,她会被那位大明国公的侍卫所成烂泥。

可是,他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他是一个真正的政客,他并不甘心放弃东部的利益,而是实在无法两面作战了。尽管他很疼爱图娅,但是相对于将要得到的政治利益,失去这个干女儿还是划算的。

乌兰图娅来了,带了些她本族最忠心的部下,即便如此,为了防止其中有人胆怯泄密,还是扣留了他们的家人为人质。她本想,只要能接近夏浔,能把他杀掉就好,如果可能,最好不必献上自已的身体让自已的仇人亵玩,她想带着清白的身子,去见自已的爱人。

可是见到夏浔的第一刻,恰好就有人刺杀他,乌兰图娅亲眼见到了他的厉害,以他的身手,图娅根本没有可能下手,除非把自己的身子给他,取得他的信任,几番鱼水之欢之后,趁他沉沉睡去的时候下手,可她不甘心,阿爸死在他的手里,情郎也死在他的手里,再向他献上自已的身子”情何以堪

今天在青羊堡,当她看到夏浔就在自已身前,他的后背毫无提防地对着自己,侍卫们又散布在外,手边就有一柄钢叉的时候,她突然心动了,可骨

之后,夏浔说的那番话,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在她的想象中,夏浔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她从未想到夏浔竟是这样的想法和立场站在她的立场上,她从未觉得自己的族人有什么不对,可今天听了夏浔那一席话,再看到他在集市上善待鞑靼牧民的一幕,乌兰图娅不禁有些茫然了。

她不知道谁对谁错,不知道本想适可而止、停止征讨鞑靼的夏浔一旦遇刺,大明是否会派来一位态度更强硬的总督,对鞑靼造成更大的伤害。她更隐隐觉得,如果大明能够平等、友善地和他们做生意,互通有无,所付出的代价未必就比搭上人命去抢更高,或许这是两国两族共生共存的一个好办法

这些事情在她脑海里纷纷扰扰的,过了许久,水已经凉了,她也终于清醒过来:想那么多做什么,那根本不是该由她来考虑的事,她的仇,只是她的仇,她父亲的仇、她情郎的仇,与任何其他人无干,她要做的,也只是报仇。

“只做自已想做的事、自己能做的事么”

乌兰图娅的嘴角噙起冷冷的笑意:“我唯一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就是杀、死、你”

洗过了澡,长发挽了盘在头上,提了水桶出来,沿着墙边的排水沟剧水,乌兰图娅忽然听见两个侍卫交谈的声音“老赵,你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早上,皇上就要巡幸北京了,部堂下令,把一干敌酋解送到北京去,等皇上到了举行献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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