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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臣也愿为太后效犬马之劳。”
李太后眉梢一拧,眼中似有赞赏之意。
李英杰缓了口气,把茶盏搁在几上,正色道:“姚庆夫妇俩,太后见着了”
“见着了。世俗刁民,奸诈狡猾,还妄想隐瞒哀家”
李太后一想到姚庆的嘴脸,心下便有气:“你确定是这姚庆夫妇俩收养了那孩子”
“臣确认无疑,太后请看”
李英杰从袖子里掏出一片已经泛黑的锦布,起身递到李太后手中。
“这是我从姚家媳妇的箱笼里找到的,这块布已作了他们家孙子的肚兜,此事,怕是连他们自个都忘了。”
李太后一见,眼泪夺框而出,手婆娑着锦布上的字,哽咽道:“这字,还是我亲自绣上去的。从女为妍,我怕旁人知道,便在这襁褓两处角落一个绣上从字,一个绣上女字。这个从字,我故意将“人”字绣得远些,看起来,像是两个人字。“
李太后泪眼轻抬。
“没错,半分没错”
李英杰沉声道:“再加上那妇人说孩子左手小臂上,有一指甲盖大的胎记,右耳垂后面,有一颗小肉痣,臣确认无疑,这孩子必是”
“这孩子现在何处,你可寻着了”李太后刹时变得面无人色,不等他说完,泪眼婆娑追问道。
“太后别急,听臣慢慢说与太后听”
李英杰自己动手续了盏茶,放在几上,轻咳一声道:“臣找到姚庆夫妇后,一边连夜审查,一边挨家挨户打听。这姚庆果然是个刁民,几次三番顾左右而言他,臣便使了些手段。以太后的聪明,此人必定已吐了真言”
李太后眼中浮起复杂神色,冷笑道:“哀家岂会被他蒙蔽”
李英杰脸色一沉:“太后有所不知,这对夫妇俩还隐瞒了一件大事”
“何事”李太后心头一跳。
“这孩子离家出走,并不仅仅是姚庆起了色心的原因。”
“还有什么”
“太后你想,凤凰非梧桐不栖,那普通人家岂能容她久息”
李英杰眼中露出痛意道:“这孩子虽布衣粗食,却难掩其仙人玉姿,被当地一大户人家的老爷看中,想纳了作妾。姚庆夫妇贪图银子,连日子都已选定,就等着把人送过门。孩子刚满十四,偏那老爷已年近五旬,与火炕何异孩子颇有心性,走投无路之下,方才离家出走”
李太后牙关咬得紧紧,眼底掠过一道寒光,掀起滔天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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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回 一十八口
李英杰沉声道:“臣当时心如死灰。茫茫人海,一介孤女,只怕是凶多吉少。哪知那老妇说四年后,孩子回来见了她一面。臣心里才燃起了希望,迅速找来当地的画师,令这夫妇俩回忆孩子面容,画了幅画像。随即拿着画像,到处寻一个叫二木的男人。”
李英杰说罢,从怀中掏出张宣纸,深叹道:“太后,您瞧瞧,像不像”
李太后颤着手打开一瞧,如有雷击。这画上的女子,这眉眼分明是
恍惚间,一滴清泪划落在纸上,晕染开来。
李英杰掩不住哀色,沉声道:“太后竟是一模一样臣还记得几十年前”
刹那间李太后猛的抬起头,眼中锐利顿起。
李英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跪下道:“太后赎罪”
李太后缓了缓神色,凝眸深深看了李英杰一眼,正色道:“起来说话,人可寻着了”
李英杰被太后那一眼,吓得如坐针毡,心下暗自后悔,重重咽了口口水。
“臣刚开始茫无目的,只拿着画像见人就问,如同大海探针一般。后来许刚分析,这夫妻二人深更半夜入了姚家,若是平常人,必会惊动左邻右舍,除非那男子身上有些功夫。臣一想有道理啊,遂让人在江湖人士中打听。太后啊,老天庇佑,皇天不负苦心人啊,终于让臣打听出了些消息”
李太后听到精彩处,一颗心七上八下,只觉得六神无主。
李英杰猛喝了几口茶,背过身抹了把脸,又道:“江湖上。确实有个独行剑侠,人称二木先生。”
“二木先生”李太后低喃。
“没错。此人弱冠之龄,便已极有名气,只是居无定所。好在许刚是个能为的,江湖上很有几分薄面,总算寻着一两个与二木先生有过交际的,几下一打听。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二木先生的落脚之处。”
“后来如何”李太后追问。
李英杰长叹一口气:“太后定想不到。此人落脚之处,是离京城四百里的善阳城内,一处山青水秀的村庄。臣便快马加鞭。连夜找到那里,哪知”
李英杰目光落在太后的面容上,顿了顿道:“太后,臣只找到了一片灰烬”
“一片灰烬”
李太后大失所望的端起手边的茶盏。叹道:“莫非是找错了”
李英杰惨然一笑后,神色中尽是死寂。
“臣没有找错。十四年前,这屋子里住着一对夫妇,那妇人的闺名是”
李太后正要将茶盏往嘴边送,听李英杰话说一半。便收了口,不奈烦道:“闺名是什么”
“回太后,叫姚婉”
一声脆响。茶盏应声而碎
春阳看看日头,心头隐隐有些担心。
侯爷回京。连衣裳都没换一件,胡子邋遢着便来拜见太后。进去已经半个多时辰了,除了一声巨响外,再无任何动静,这在以往是前所未有的事,真真是让人揪着一颗心。
对面的夏东心中同样疑惑,抬眼悄声道:“这回怎么这么久出了什么事”
春阳如实的摇摇头,压低了声道:“不让问,你自个当心,别惹出祸来,我可救不了你”
夏东微微颔首,轻咳一声道:“一会儿,皇上就该上朝了,只怕会着人来请太后的驾”
春阳瞪了他一眼,把脸偏过去,沉声道:“还不着人在路上候着”
夏东抿着嘴笑道:“还用你交待,早就派人守在路上了。”
春阳闻言展眉,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又垂下了头,默默守着。
许久,大殿的门吱呀一声大开,一股凛然的气势,扑面而来,两人面色一肃,恭身而立。
李太后优雅站定,神情肃然,春光下一双凤眼微微泛着红,冰冷的不带一丝热度的声音,淡淡而出。
“夏东”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