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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侍郎留步”
就在胡侍郎脚迈出朝堂的一瞬,高则诚低声唤道。
胡武身形一顿,回首冷笑道:“相爷有何吩咐”
“久未与胡侍郎饮酒。不知今日可有暇”
自打崔氏去逝后,高则诚隐约觉得,朝堂上崔氏门生并不像从前那般。对他响应从风,甚至有渐渐孤立的趋势。
今日朝堂之上,高则诚驳了胡武的奏章,虽出于朝政的考虑,并无半分私心,他思忖半晌。仍有心修复缓和一下局面。
胡武静看高则诚半晌,笑道:“谢相爷抬爱。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胡武”
高则诚负手道:“你可是怪我早朝之上”
“岂敢。岂敢。相爷言重了。政见相佐,如同吃饭饮酒,不过是平常事罢了。我们官轻言弱,比不得相爷临终受命,一言九鼎。道不同不相为谋,胡武告辞”胡武说罢,甩袖而去。
“如此嚣张跋扈之人,相爷岂可与之为伍。今日下官作东,请相爷过府一饮”钱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高相身后,一脸的谄媚相。
高则诚高深莫测一笑,笑容辨不出情绪。
“钱御史请”
“相爷您先请”钱寅心下一喜,恭身道。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前行。身后有眼色的百官,纷纷跟随其后。也有那不屑一顾的,绕过高相身侧,与胡侍郎走在一处,一左一右端的是渭泾分明。
李太后站在太和殿正门,望着阶下明显分面两派人马的百官,想着这些时日朝堂上的暗流涌动,笑得意味深长。
百官同心,则君危;御人之道,只须让其此消彼长,一抬一压,一切尽在君王之手
赵靖琪见母后目光幽远而深长,随着那目光瞧去,未看出有何特别之处,笑问道:“母后在瞧什么”
李太后偏过脸,看着这个一无所知的儿子,柔声道:“没看什么。”
“母后,以后若得空,常替儿臣坐镇朝堂,何必只拘泥于初一,十五儿子得母后坐镇,万事心定。”
“傻孩子,母亲是一介妇人,如此这般出入朝堂已是坏了祖宗规矩,岂可日日如君王般上朝。”李太后抚着儿子的手道。
“母后才干,不输儿臣,夕日父皇在时,母后也常帮父皇批阅奏章,怎的到了儿子这里,便是坏了祖宗规矩。”
李太后慈爱道:“你是你,先帝是先帝。你父皇身子不好,母后帮他,是心疼他的身子。”
赵靖琪一想到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章,和满朝难缠的文武百官,太阳穴突突的疼,撒娇着扯着李太后的袖子道:“母后,朕最近也常常感到倦怠,四肢无力。”
李太后伸出纤纤玉手,点上皇帝的额头,嗔骂道:“皇帝啊谁在哪里”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立于阶下,李太后厉声喝道。
s:三更奉上,包子的脑子已一片混乱。
朝政之谋,最是难写,卡文卡得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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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回 很有腔调
崔瑾辰未料到太后的眼风如此厉害,暗暗呼了声倒霉,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跪拜道:“瑾辰叩见太后,皇上”
赵靖琪见是他,心下暗喜,脸上端着帝王的架势道:“平身”
李太后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鬼鬼祟祟的站在墙角做什么”
崔瑾辰恭敬道:“回太后,今日是十五,家中给瑾辰捎了几件衣裳和一些家乡特产,故想恳请太后和皇上”
崔瑾辰踌躇着没把话说下去。
李太后却心知肚明。
当初先帝把崔瑾辰扣下时,口谕中有初一,十五可放其出宫一说。四个月来,崔瑾辰回回奏请出宫一事,李太后均以各种理由给拒了去。若问缘由,则实是因为李太后不喜这崔瑾辰。
崔家的人,因豪门望族,满腹高才的原故,行事颇有士林之风。上下相习,传衍至崔瑾辰身上,这率性而为,肆情无羁之风更盛。这也是当初崔家老大把此子带至京城的主要原因。
正所谓潜龙困水,崔瑾辰有心掩饰,奈何性情非一朝一夕能改,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目中无人。
李太后一气之下,有心要困一困这条潜龙,心道在我的地盘上,管你是龙是虎,都得给我趴下。所以一连四个月,硬是没让这崔瑾辰跨出皇宫一步。
赵靖琪一听崔瑾辰想出宫,心跳如擂,强自镇定道:“母后,就放他出宫去吧”
李太后心知过犹不及。更何况这初一,十五也是先帝的口谕,当下冷着脸点头道:“既然皇上应下了,哀家也无甚可说只记得一点,落宫门前。定要回宫。”
崔瑾辰原本未报什么希望,闻之大喜,忙跪谢圣恩。起身,瞧见皇帝暗下朝他打眼色。
沉重的朱色宫门吱呀一声,一白衣男子从宫里昂首出来。
等候多时的高子瞻面色一喜,跳下马车。迎了上去。
“瑾辰”
“表哥”崔瑾辰朝高子瞻眨了眨眼。
高子瞻见他身后跟着一人,面色白净,身形矮小,心知是内侍,随即收了言。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为五百两的银票。
内侍一见高家大少爷一出手,便是五百心,心下极为满意,陪笑道:“这位必是相爷的公子,小的姓宋,名一,在皇上跟前当差。奉太后之命,陪崔公子出府,需得寸步不离。请高公子见谅。”
高子瞻嘴角微翘,不慌不忙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送到宋一面前。
宋一喜道:“高公子客气。两位公子只管行事说话,我远远跟着即可”
高子瞻笑眯眯道:“多谢宋公公来人,扶宋公公上马车”
崔瑾辰冷哼一声,歪过脸视而不见。
高子瞻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上了马车再说”
“表哥,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千两银子打发这样一个人,我心疼”崔瑾辰一上车。就恨恨的朝高子瞻瞪了一眼。
高子瞻气笑道:“何时变得如此小气若没有银子,你,我如何能清清净净的在车里说话舅舅临走时,留了银钱给我,你不用担心。”
“小气老子我宁愿把这银子扔水里,也不送给皇宫里那帮子小人花。”崔瑾辰一想到这四个月来所受非人,气得眼睛一睨,朝天翻了个白眼。
高子瞻心底深深一寒,扬起的嘴角慢慢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