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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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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人怦然心动。太子丹不待来人开口,一拱手道:“壮士既与我恩公同来。便是丹之大宾,请入座。”来人没有入座,却一拱手道:“太子不问在下姓名,不惧祸及自身么”太子丹肃然正色道:“人皆惧祸,何来世间一个义字天下无义,不知其可也”来人遂深深一躬道:“久闻太子高义,流士樊於期有礼。”太子丹一惊一喜,当即也是深深一躬道:“将军危难。不疑我心,真雄杰之士也敢问将军何求”樊於期慷慨道:“燕若容我,我即居燕。燕若难为,敢请资我前往东胡,或高句丽可也”太子丹道:“将军流落,其志必不在逃亡存身,敢问远图如何”樊於期脸色铁青,只硬邦邦两个字:“复仇”太子丹悚然动容。立即吩咐小宴为将军压惊洗尘。那一夜地小宴。直到天色发白方散。小宴结束,太子丹早已修造好的秘密寓所便住进了一位神秘的客人。除了家老指派的心腹侍女仆人与太子丹本人,任何人不能踏进这座石门庭院一步。

月余之后,太子丹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太傅鞠武。

太子丹本意,是要与老师商议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樊於期为燕国复仇。不想鞠武一听太子丹收留了如此一个人物,立时忧心忡忡,板着脸道:“太子容留樊於期,老臣以为不可也大势而言,以秦王之暴积怒于燕,已经足为寒心了。若再将樊将军留燕而使秦王闻之,何异于示肉于恶虎之爪,其祸不可救,虽有管仲、晏子在世,不能谋也”太子丹道:“交出樊於期,秦国依然要灭燕,奈何”鞠武道:“太子若当真安燕,当送樊将军入匈奴,使匈奴杀其灭口。而后,燕国秘密联结山东五国合纵抗秦,再北连匈奴迫秦背后。如此,大事方可图也。”太子丹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太傅之策,旷日弥久,远水不解近渴也。况且,樊於期困顿于天下无敢收留,遭逢危难,独能投奔我来,丹岂能迫于强秦威势而弃之不顾若将其送往匈奴杀人灭口,丹将何颜立于天下与其如此,毋宁我死也”太子丹说得激昂唏嘘,突然顾忌老师尴尬难堪,戛然打住,长吁一声道,“愿老师再谋,有无别样对策”老鞠武长叹一声道:“逢危欲求安,逢祸欲求福,宁结一人而不顾国家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譬如以鸿毛燎于炭火之上而欲求无事矣”太子丹肃然正色道:“鸿毛之灾,纵不毁于炭火,亦必毁于薪火。燕国之危,并不能因樊於期一人而免之。老师不思祸端根本,而徒谈国家危难,丹夫复何言哉”老鞠武默然思忖良久,终于开口道:“老夫迂阔,不善密事。然,老夫交得一人,或可成太子臂膀。”太子丹连忙挺身长跪,一拱手道:“得老师举荐,燕国之幸也”老鞠武道:“此人名曰田光,智谋深沉,勇略过人,愿能与太子共谋。”太子丹道:“我若突兀见田先生。恐有不便。老师若能事先知会,我因老师而得交先生,老师以为如何”老鞠武不禁喟然一叹:“太子之于人交,强老夫多矣诺。”

旬日之后的一个夜晚,一个布衣之士走进了太子丹地秘密庭院。

这个布衣之士便是田光,隐身燕国的一个士侠。

看官留意,战国游侠品类繁多。寻常所谓侠者,大多指纯剑士出身而有侠行的武士。这种侠。战国之世谓之侠士、任侠、游侠,更有一直白称谓,呼曰刺客。譬如专诸、要离、聂政及下文所及盖聂、鲁句践等等,皆为此等侠士。此等剑士刺客,并非春秋时期所生发出地侠士地高端主流。高端侠士者,居都会,游山野,以排解政事恩怨为己任地学问豪侠之士也。唯其如此。春秋及战国之侠,其高端主流可以称为士侠,或者称为政侠。士侠政侠,在实际上地最大流派,当属以“兼爱、非攻”为旗帜的墨家团体。及至战国中期。七大战国分野渐渐明确,中小诸侯国越来越少,邦国之间依靠政侠排解恩怨地需要也大大减少。如此大势之下,以士人为根基的政侠势力也渐渐弥散分流。或融入学派团体,或融入各国政局,或隐入市井山野终成隐居名士。总归说,战国中期之后,士侠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就其个人素质说,士侠必以某种精神与学说为信念根基,而将侠义之行仅仅作为信念实现之手段。是故,此等士侠多为文武兼备之士。以今人语言说。此等士侠无不是既具备思想家气质,同时又精通剑术的大家。他们,几乎从不做寻常的私人复仇攻杀,而唯以解决天下危难的政治目标为其宗旨。士侠地生活常态是名士,而不是寻常人一眼便能看出的赳赳武士。田光,正是如此一个士侠。后文将要出现的荆轲,更是战国末期冠绝天下的一个士侠。

太子丹恭敬地迎接了其貌平平地田光,以对待大宾之礼躬身侧行领道进门。进入正厅。太子丹先自跪行席上。并以大袖抚席以示扫尘,而后请田光入席正座。田光丝毫没有惶恐之情。坦然接受了大宾之礼中主人该当表现的所有谦恭与敬重,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及至仅有的一个侍女与一个老仆退出正厅,太子丹这才离开坐席深深一躬。

“燕秦不两立,先生定然留意也。”

“愿闻太子之志。”田光沉沉一句。

“复燕国之仇,除天下之患,岂有他哉”

“国力不济,大军驽钝,太子欲效专诸刺僚乎”

“祸患根基,在于秦王。虎狼不除,世无宁日也”

“太子有人乎”

“丹有死士三人,愿先生统领筹划。”

“太子高估我也。”田光凝重沉稳地说道,“自春秋之世,大国之王死于刺客者,几无所见,况乎刺秦士侠一剑,而使大国之王死,此等壮举亘古未闻也。设若二十年之前,田光或可被身蹈刃,死不旋踵而为之。然则,光今虽在盛年,心已老矣士侠之行,心志第一。田光自忖,不堪如此大任。”

“丹之三人如何”

“太子三士,皆不可用也。”田光显然对太子丹秘密收养的三个剑士了如指掌,一一伸着手指道,“夏扶,怒而面赤,血勇之人也。宋义,怒而面青,脉勇之人也。武阳,怒而面白,骨勇之人也。三人,皆喜怒大见于形色。此,士侠密行之大忌也。故,不可用。”

“”太子丹愕然。

“光虽无力亲当大事,然有一知音,定可成此壮举。”

“愿得先生举荐”太子丹恍然。

“此人,名曰荆轲。”田光简单得没有第二句话。

“愿因先生结交荆卿。”

“敬诺。”

“先生主谋,荆轲主事,如何”

“我才远不及荆轲,既不主事,何能主谋哉”

田光对一个人如此推崇,太子丹不禁大为惊讶。本欲请田光多多介绍荆轲其人其事,又恐急迫追问使田光不悦,机警深沉地太子丹便不再言及此事,吩咐摆上小宴。只与田光纵酒议论天下。海阔天空之间,田光豪侠本色自然流露,侃侃说起了自己的一则奇遇。

多年之前,田光游历楚国,从云梦泽搭乘一商旅大船直下湘沅之地,欲去屈原投江处凭吊。船行五日,出得云梦泽,进入了湘水主流。两岸青山。峡谷碧浪中一片白帆孤舟,壮美的山水,引得搭船客人都聚到了船头。其时,田光身边站了一个年青的布衣之士。别人都在看山看水,唯独这个年轻人一直冷冰冰地凝视着水面,时而轻轻一声叹息。田光心下一动,一拱手道:“足下若有急难,愿助一臂之力。”布衣士子默然不答。依旧凝视着水面。田光颇感奇异,随着布衣之士地目光望去,心下不禁突然一动船头前十数丈处,一团隐隐漩涡不断滚动向前,仿佛为大船领道一般。

田光尚在疑惑之时。江面狂风骤起,迎面巨浪城墙般向船头打来船头客人们惊惧莫名,一时竟都愣怔,木然钉在船头不知所措。田光看得清楚。几乎在巨浪突发地同时,浪头中涌出一物,在弥天水雾中鼓浪而来。布衣士子大喊一声:“云梦蛟人各回舱”众人纷纷尖叫着躲避时,年青地布衣士子却钉在船头风浪中纹丝不动。田光一步冲前,挥手喊道:“足下快回舱我有长剑”话音未落,一浪打来,田光几乎跌倒,急忙抓住了船栏。此时。只见那鼓浪长蛟怪吼一声,山鸣谷应间,一口山洞般血口张开,整个船头立即被黑暗笼罩。田光血气鼓勇,大吼一声飞身挺剑,直刺扑面而来的怪蛟眼珠。不料,怪蛟喷出一阵腥臭的飓风,田光地长剑竟如一片树叶般飘荡在浪花之中。与此同时。田光被一股急浪迎面一击。也树叶般飘上了白帆桅杆。正当怪蛟长吼,驾浪凌空扑向大船之时。弥天水雾中一声响亮长啸,布衣士子飞身而起,大鹏展翅般扑进了茫茫水雾中。挂在高处的田光看得清楚,水雾白浪中剑光如电,蛟吼如雷,不断有一阵阵血雨扑溅船身。须臾之间,江面飘起了一座小山一般的鳞甲尸体。及至风平浪息,只有一个血红地身影伫立在船头

“世有斩蛟之士,丹未尝闻也”荆轲斩蛟故事,见博物志,虽颇具神话意味,亦见时人眼中荆轲之神。

“他,便是荆轲。”

“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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