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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自然又是大排酒宴,山珍海味,众人尽力吃了一饱,眼看着华灯初上,夜色渐渐变黑,大少算计了一下,估计也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跟着老张到了法台近前,这庭院里灯球火把,密如繁星,把院子里照如白昼,张作霖一脸焦急,领着二十几个贴身保镖,陪着笑脸翘首以盼,毕恭毕敬的道:“仙尊,时间已经不早,您老是不是屈尊大驾,为俺老张费费心”
牛二柱一看院子里这个形势,暗暗叫苦,机关算尽,到底是算漏了两点,一是这院子里照明的东西太多,就跟大白天一样,一举一动都看的明明白白,不好做手脚,二来张作霖这些保镖一个个怒目横眉,眼睛瞪得跟琉璃一样,一看就都是练家子,一旦出事儿,只怕不好对付,可是如今已经火上房了,你再说不行,估计老张就会生疑,倒是对自己不利。大少心中焦急,回头看了看老道,这老家伙也是干瞪着眼,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大少这心里一阵百爪挠心,正在没主意,无意中一眼看见法台上摆着猪牛羊三牲,香炉、蜡烛、黄表纸和桃木剑一应俱全。大少心里一动,顿时有了主意,扭头唤来老道,故意提高声音说:“师兄,这一次做法,自然要您了亲自出马,只不过这妖物道行高深,单凭做法,只怕镇不住他,想当年师父曾教我们符水之术,师兄一会儿做法,可先弄出符水数碗,交于师弟,必有妙用”鬼不语
一百一十四、火中有异
老道听了一个稀里糊涂,什么符水,什么师父哪有这么八宗事儿可这老道既然是骗人为生,自然也是头脑灵活,见大少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就知道有事儿,当下立刻答应下来。。 。 与当初张作霖料想的不同,这登台做法的并不是大少,而是老道,这也是牛二柱仔细推敲,精心揣摩之处,登台做法这种事儿,不管真假,你得像模像样,隔行如隔山,牛二柱可是做不来,这老道虽是假的,门面做得倒也齐全,想必不会有什么纰漏。
这倒是次要的,关键是登台做法有个规矩,不管多高,你得旱地里拔葱,直接跳上去。折法台最起码有三丈多,大少可跳不上去。老道装神弄鬼,啥也不会,自然也不行,不过可有一点,老道腿上有伤,这就有了借口,可以堂而皇之的叫人搬梯子,还得叫人扶上去,如此一来,就省了许多口舌,老张再是多疑,也说不出什么来。
闲言少叙,单说老道,牛鼻子歪歪斜斜登上法台,昂首挺胸站立在高处,被夜风一吹,衣袂翻飞,满把胡子被吹得随风飘扬,倒也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意向。这老牛鼻子嘴里念念有词,抓起桃木剑,凌空挥舞了几下,手里掐着法诀,挑起符纸,在蜡烛上一烧,快速甩进盛着半碗清水的碗里,那火头刺啦一声灭了,老道如法炮制,足足弄了有二十多碗,这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高声喊道:“符水已成,速速派人前来取水”
牛二柱和老张自然不能动手,这事儿只好那些保镖代劳,二十个大汉鱼贯而上,一人捧了一碗水下来,愣着眼睛看向大少,不知下一步要如何打算,老张看的也是莫名其妙,冲着牛二柱一拱手:“仙尊。不止这些符水要如何使用,还请您的示下。”牛二柱早有打算,莞尔一笑道:“不必着急,把这些符水分发给府里的内眷,每人喝上三口,届时我师兄做法,必然事半功倍。也省了无数的麻烦”
老张自然没有异议,当下一挥手。吩咐那些保镖,把符水端给太太、姨太太和少爷小姐们。这些保镖自然惟命是从,手里端着符水,分头去了。这么一来,这院子里就只剩下大少众人和张作霖光杆司令一个,正好做些手脚,这老道倒也是真卖力气,在法台上连蹦带跳,狂呼乱叫。还把道观扔掉,批散着个头发,到也蛮像回事儿,牛二柱偷眼看老张,一双眼睛聚精会神,已经被老道吸引住了,知道正是做手脚的时候。偷偷吩咐马凤仪,想法把附近弄灭,四周一片昏暗,才好脚底板抹油。
马凤仪自然领会,五姑娘江湖上久已成名,其中暗器练得最好。不动声色偷偷捡了一些石头子儿,用满天花雨的手法打出去,无声无息之中,院子里的火把等物已经被打灭了不少,本来要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一会儿庭院里两眼一抹黑,四个人正可以浑水摸鱼。谁知道不偏不倚,老张这时候忽然一回头,看了看四周,奇怪道:“哎,仙尊,这院子里许多火把,怎么突然灭了,是不是有人捣鬼”
牛二柱被问的有些慌乱,这老张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此情形之下,居然还能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不过大少也不是吃素的,脑瓜子转得极快,刚一愣神儿,立刻反应过来,瞎话张嘴就来:“大帅不必惊慌,这本来是极常见的事儿,降妖除魔,要借助于天地神明之力,但凡是真神下凡,自然是天地异变,风雨雷动,熄灭几个火把算什么只怕一会儿还要雷鸣电闪,大帅您也不要多管,只要稳做钓鱼台,静观其变就好了。”
牛二柱这纯属是胡掰,拿话糊弄人,反正一会儿就走了,谁管他张作霖如何可是这事儿也怪了,大少话音刚落,平地里忽然起了一股阴风,呼噜噜卷地而来,吹得人全身冰凉,如同掉入了冰窖,把眼前一些火把尽皆吹灭。张作霖一见果然有了异动,不由得心服口服,满眼含着钦佩看向大少,就差跪地拜师了。不过牛二柱心里却极不安稳,他隐隐觉得这股子风来的太过蹊跷,莫非这一会喝凉水塞牙,倒霉透顶,假烧香反而引出真鬼来了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头顶一阵响亮,震天动地,地皮都跟着颤了三颤,牛二柱就感觉眼前骤然闪了几闪,一会儿明亮的刺目,一会儿幽暗的可怕,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天空里金雷滚动,雷霆暴怒。这架势虽然浩大,不过却伤不了人,估计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可是别的问题没有,人的眼睛却受不了,大少眼睛闪了一闪,等到雷消云散,一切平静之后,大少再一睁眼,可就啥也看不见了,眼前一阵模糊,看啥都是重影儿
大少虽然看不清楚,可眼前也不是纯黑一片,因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