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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令牌去冰窖取一盘红楠果过来。”
“是。”
窗外轻微几声窸窣,转瞬悄然无声。
晴歌奇道:“咦,你不是说这里除了你没人能进来么”
“怎么,我还不能有几个心腹啊。”格木格灵说着,眼角瞥了一眼秦向之,“是我的影卫,拨过来保护小皇帝的。有她在,才能确保无人敢靠近这里。”
说着一叹,难得露出几分有心事的深沉模样,继续道:“我大哥知道我把心腹影卫放你这儿了,直接放弃暗杀你的打算,改去暗算我了我可真苦命啊真苦命。”
“”晴歌没见过这么活宝的,忍不住吐槽:“你上辈子绝壁是小白菜,八月里地里黄是吧。”
秦向之:“噗”
红楠果送来的时候,晴歌粗暴地赶走了格木格灵。
之前,掩藏那些僵尸行踪的时候,格木格灵紧盯着,晴歌便知道,格木格灵是知道的异常的。联想起初次见时的情景,晴歌已经隐隐有了想法,只是在没有解决之前千万不能让格木格灵知道。到底立场不同,尽管格木格灵已经对很好了,但若是清楚了的秘密,说不定就会加以利用了。
牵扯到了国家存亡,便是顾兮也会束手束脚的。
红楠果是“僵尸之果”,如果推测无误的话,它可以抑制体内的僵尸之毒。
晴歌化出流萤,窗户紧闭的房间内传来声响,夯实的地板不停震动着,一具僵尸从地底下爬了上来。
的身体开始抖动,双目赤红一片,口中有獠牙翻出,喉间发出桀桀的声音。秦向之一把拉住他,不让他靠近从地下出现的僵尸。
的变化让他的力气也变大不少,秦向之有些吃力,不得已捏出一道符贴在他的背后。
流萤舞动,僵尸重新慢吞吞地返回地下,只留下残破的地板。
晴歌将红楠果肉切成小块,一块块喂食给了。见终于安静下来,歪斜在秦向之的怀中,似乎是睡着了,她才开口将和在瘴气林的事情告诉了秦向之。
晴歌说道:“起先,我以为知道自己有异,但现在看来不是。引入瘴气林,压制僵尸毒性,以红楠果为食,消解身体内的毒素是有人在引导,保护。”
这个孩子,虽然无父无母,没有人教导,却一直有人在关爱着啊。
“你知道是谁吗”秦向之抱着放在榻上,小心理了理他的头发,看着獠牙完全消失了才松了口气。
有人爱护,自然是好事。然而,秦向之抬头却看到晴歌一脸的凝重,忍不住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秦向之的眼睛很亮,哪怕已经活了一百年,眼神依然如同孩童一般。此刻他望着晴歌,竟然让晴歌生出某种情绪。
她闪了闪眼神,心中感慨,怪不得顾兮会喜欢这样的人啊。
“向之,这个世上还有人会比你更加关心吗”
秦向之一怔,默默摇了摇头。
孝宗离世之后,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若孝宗真的为了着想,就不该把皇位留给,而是给他的弟弟,如今的熹郡王。
熹郡王正当盛年,又有抱负,的确比年幼的更适合继承大统。只是孝宗自己没有什么宏才大略,又防着熹郡王,临死时父爱爆发了一下,逼着熹郡王发誓,一生用来辅佐景平帝。
熹郡王应该是不甘心的,因此才联合朝中势力,让成了傀儡皇帝。失踪之后,熹郡王更是蠢蠢欲动,让晴歌不得不去见一贯韬光养晦的白霜年,以镇国公的势力来压制熹郡王。
白霜年再有谋略,也无法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更加不可能想出超过自己能力外的对策啊。
晴歌抬头,望向头顶那扇天窗,白色的日光从那里泄了进来,白云悠悠飘过。
真的有神吗是神在看着这个世界吗顾兮、秦向之、那些在战场上马革裹尸的将士们,都是神在守护着吗
晴歌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大忈和风临部的协议必须由连城和格木格灵来签订,我们这些天一定要守好连城,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神灵是否存在,完全不需要去好奇。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守好这片土地啊。
格木格灵房间内的密室。
跪在地上的人一身影子般的装束,狭长的剑刃立在地上,垂首静默着。
格木格灵静静望着这道影子。
“你真的看清楚了”
“主人,多麦从不撒谎。的确是亲眼所见,忈国的皇帝长出了僵尸一般的獠牙。”
“后来呢”
“对不起,主人。有一道影子袭击了多麦,多麦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影子和你一样的影卫吗”
女子有刹那的迟疑,“不是主人,是真正的影子。”
格木格灵没有再说话,两手交叠,左手敲击着右手的背面,右手敲击着左手的背面,一下又一下,无声却有节奏。
半晌,他说道:“秦向之和赵晴歌原本可以不顾风临部的安危,直接带走景平帝。可是,他们没有这样做。多麦,他们所求的东西,我可以给他们吗我想求的东西,他们也可以满足我吗”
多麦没有说话。
“罢了。你继续护着他们,别让我大哥的人靠近。记得,是任何东西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只要是从勇葛扎那儿来的,统统不允许靠近景平帝”
“多麦明白。”
多麦走后,格木格灵又坐了一会儿才出去。
他自八岁起,就在耶璧苏各地挑选了几十位五六岁的女童跟随自己。起先,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外面也传,风临部的二王子是个天生的风流种,喜欢和女孩子待在一起。
直到两年前,一场政变让格木格灵培养的暗势力走到外人面前,九名影卫皆为女子,却不以女子面目示人。
格木格灵望了望窗外,天色晦暝。
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些的。几十位还是九位,根本从来不会有人在意这些。所以,做什么就去做吧哪怕是众人只敢抬头仰望的那个位置。
等到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自己已经坐上了那个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