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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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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跟前,一下跪倒,双手抱住陈叫山的腿,“陈帮主,陈帮主,我告诉你山上的宝贝藏在哪里,求你留我一条命”

陈叫山将瘦土匪拽了起来,瘦土匪用手朝东面一指,“瞧见没,那边那块义字石,从那边挖下去,就是宝贝”

陈叫山朝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兄弟们便朝东面的“义”字石走去

兄弟们从岩洞里取出几把锄头,走到那块“义”字石旁边,掏挖了起来,不大会儿,果真掏挖出了五个坛子,揭开坛盖一看,两坛子现大洋,一坛子马蹄金,一坛子碎银子,还有一坛子里,装了些珠珠串串等女人用的收拾

“既然好不容易打下来了,就得有人守啊”高雄彪无限感慨地说,“从此之后,野狼岭,会有崭新的一段历史”

那个瘦土匪弓着腰,走到陈叫山和高雄彪跟前,“陈帮主,高堡主,要么你们把我留下来,我还在山上造枪”

陈叫山瞥了一眼堆在地上的五个坛子,又看了看瘦土匪那张笑如花朵的脸,鼻孔里喷出一股冷风,淡淡冷笑一声

陈叫山放眼看过去,不远处的好几个老土匪,皆以冷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瘦土匪的脊背,那目光像一把把刀子,恨不能将瘦土匪千刀万剐

“让罗团长他们来守山吧”陈叫山背着两手,望着野狼岭四遭的云桥,唏嘘万端

此处是野狼岭的最高处,站立此处,环视山下,那老林子只见绿油油一丛,山下的道路,已经纤细若线

那块刻着红色“义”的大石头,在阳光下闪烁着灿光,一阵风吹过,几节草茎,随风飞去,搭在了“义”字石上,忽簌簌地抖几下,又飞走了,直飞苍茫崖下

兄弟们抬着五个坛子,押着几个老土匪,朝下面走去,那个瘦土匪,仿佛自感自己是有功之臣,日后必定被重用似的,跟在陈叫山和高雄彪身旁,连连地引着路,“这边走,这边走,小心,这儿有台阶”

瓜槌拎着空食盒,从卢芸香所住的房间里走出来了,看见兄弟们抬着的五个大坛子,猛然怔住了,脸憋得通红

“陈帮主,高堡主,辛苦大半宿,你们还没吃饭吧”瘦土匪腰弯得像虾米,“要不,在山上先吃点东西”

“瓜槌,瓜槌,去杀只羊我说,你听见没有愣啥哩”瘦土匪朝瓜槌一步步走过去,拳头攥着,似要打人的架势

瓜槌突然将食盒一丢,猛地扑了上来,拦腰死死抱住瘦土匪,脚步急促地朝崖边推去,嘴里大声地骂着,“你狼心狗肺,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瓜槌抱着瘦土匪,双双坠下了山崖,那“狼心狗肺”的骂声,在崖下回旋着,久久不散

第027章押解匪首

野狼岭下,战场已经清扫拾掇完毕

陈叫山与姚秉儒一番商议,留罗明宽及一众太极湾兄弟,留守野狼岭上。

剿匪大军押着瘸子李和张老虎两位匪首,以及十来个土匪,踏上了返回乐州城的路途。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一辆马车,板车上用薄木板遮盖了,内中坐着卢芸香

那五坛子金银财宝,陈叫山要高雄彪、姚秉儒、万青林三方将其分了,高雄彪将手一扬,“我只要匪首的人头,祭奠我死去的兄弟,金银大洋,我一概不要”

高雄彪如此一说,万青林和姚秉儒也不好收受财宝,连连推拒着

“为了打下这野狼岭,多日来,兄弟们熬更守夜,绷着一根弦,一刻不得松待到最后仗打起来了,那么多的兄弟,都走了”陈叫山说得有些动情,略略顿了,平复着情绪,“走了的兄弟,就是再多钱财,也卖不回他们的命来这些黄白东西,不为别的,权当是助济那孤儿寡母,爹娘双亲所用的一点点心意”

说到最后,几方推来让去,最终达成:太极湾参与人数最多,围守时间最长,死伤兄弟最多,便分得一坛马蹄金,一坛碎银锭;万青林的万家船帮兄弟,尽管来得晚,但愈是情势紧急,行程愈紧,来去如电,可谓及时之雨,分得那一坛子翠玉珠链宝贝;高家堡和卢家船帮,各分一坛子现大洋。

“兄弟,我的份子,暂且留于你太极湾,待我用时再取”陈叫山对姚秉儒说。

姚秉儒受了重伤,坐在担架上,一番推拒,终究拗不过陈叫山,便将一坛子银洋接了

队伍快到太极湾时,宝子竟忽地醒了过来。卢芸香闻讯,急匆匆地从马车上扑下来,朝宝子跑过去,一下伏在担架前,一句话说不出,抓着宝子的手,泪如雨下

宝子嘴唇动了动。牙齿哆哆嗦嗦着,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以他恍惚的眼神,直视着卢芸香满是泪水的脸庞,继而,头微微下低,停留在卢芸香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笑了

“陈帮主,陈帮主,你救救他,救救他啊”卢芸香努力拧了身子。面向陈叫山,苦苦哀求着,声泪俱下

陈叫山抿着嘴,没有说话,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冲着卢芸香摇摇头

所有人都晓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没有任何的医与药,如何能救宝子况且,宝子被炮弹炸成了那般模样,半个身子都没了,仍不咽气。盖因心中还惦记着卢芸香如今见着卢芸香了,只怕他心中的那一根弦,一松,那悬着的意识,终于落了地,恐怕就

“兄弟,兄弟。你听着,放心上路吧你为了野狼岭,辛劳够了,累了,到下面去,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吧”瘸子李被绑缚在十字形的木架子上,一再地拧转脖子,脖子上青筋暴突地大喊着,“芸香妹子和肚里的孩子,都好着哩,你莫念了你先上路,我回头再来,到了下面,咱还是好兄弟”

陈叫山给抬担架的兄弟使了眼色,示意他们继续行走,宝子却努力地扬了手臂,摸在卢芸香的脸上,卢芸香跪在担架前,泪水似断线的珠子,跌落得更凶了

“挺你挺住见见一眼孩子也也也好啊”卢芸香抽泣着,声音沙哑而凄楚

宝子的眸子中,忽地有了明灿的光亮,嘴角扩成一小弯,笑着,下唇连续地抖着,努力地说出了话

“不不不不哭”

宝子的手,软塌塌地从卢芸香的脸上滑下,似在用着最后一丝力气,要为卢芸香擦拭脸上的泪那手掌,下落,下落,再下落,直直搭在担架沿沿上,没有了力量

“宝子哥”

“兄弟”

“二当家”

几乎同时间,卢芸香、瘸子李、野狼岭上的土匪,皆大声喊了出来

太极湾的兄弟,挑了一处向阳的山坡,埋了宝子,折了一节柏树枝,插在坟头

队伍行至太极湾,姚秉儒和太极湾的兄弟,带着三坛子金银大洋,且先回了太极湾

泥瓦岭和九岭十八坡一带的百姓,早已闻知野狼岭被剿灭的消息,此际看见剿匪大军押着土匪头子,便纷纷冲上前来,用土块、草秆、小石子,朝瘸子李、张老虎和众土匪丢去,并有人跳起来朝土匪脸上吐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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