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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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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意加入卢家时,她代为传话,在夫人面前,替自己说过多少话呢在自己患了恶犬疾,众人惶惶无措时,是她坚定要自己留在卢家药房,接受柳郎中的医治。在前去祭拜龙王时,她与自己穿越密密的苇草,扭伤了脚,俯在自己背上,告诉自己多少卢家的陈年旧事。自己提出要去窑子里,本是为调查灾民女子失踪时,是她心细如发,给了自己银元,不让自己失了面子。在取湫前的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是她交给自己开了光的玉佛,一直拴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太极湾的铁索桥下,在虚水河的波浪里,在硝烟腾腾的战斗里,给了自己以冥冥之中的佑护,心理上的慰抚。在自己受人陷害栽赃,是她在夫人面前,坚定地维护自己。在自己受了箭伤昏迷,苏醒后的第一眼,见着的便是她

原来,自己一直没有意识,一直没有向前迈出过一步

原来,有一个她,并非自己的亲人,却也如亲人,胜似亲人,在心中牵系着自己

陈叫山将禾巧猛地朝怀中一搂,搂得紧紧的,将头贴了上去,鼻子贴在禾巧后脑的头发上。搂得太紧,贴得太紧,禾巧的头发被陈叫山的脸,贴得弯翘起来,丝丝缕缕的发丝儿,便扑罩了陈叫山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此际里,陈叫山的鼻子嗅到了一种淡淡的清香,像是他跟随父亲进山打猎时,在兰花坡闻到的那种气息,又像是他领着妹妹,去大塘偷偷采摘莲蓬时,闻到的那种气息,也有点像他去省城,一大群穿着青衣黑裙的女学生,举着小旗子,高喊着“反对缠足,妇女自由”,经过他身边时的那种气息

这是初见禾巧,禾巧伏在陈叫山耳边说话时,陈叫山嗅见的气息

这是禾巧的气息陈叫山永远都能辨识,即便闭着眼睛就像山重水复,百转千回,终能找寻到的一个方向,不会偏失

过往的时候,这一个方向,一直在给自己一种昭示,一种引述,自己兴许却南辕北辙了,兴许,兴许没有去跟进,去迈步

这一种气息,因着自己没有依循方向,就若花香盈盈在风里,自己在风里迷蒙着,东风吹,西风吹,隐约嗅见了,忽又不见了,霎那时,切近而浓烈着,偶尔里,又是那般虚渺而轻淡

也许我陈叫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三分胆气,三分豪气,三分木讷,一份犹疑禾巧给了我那么多次的昭示和引述,我终究没有迈步,没有依循跟进,是我不确定那是否是一种真实和确切么

那么,现在,再也无须犹疑和迷怔,无须怀疑那真实和确切了她就在我的怀里,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分分明明

禾巧起先坐着时,酒劲未起,尚且能答话,能思索。随着酒劲一再涌起,身体里的火焰,一再燃烧,烧得浑身火烫,又浑身冰凉。现在,禾巧被陈叫山这么紧紧拥着,鼻子抵在陈叫山岩壁一样的胸膛上,鼻尖甚至被抵歪了,眼睛被陈叫山的衣服蒙住了,嘴巴被封住了,似乎不能呼吸

禾巧“嘤哼”了一声,细微得很,一只手臂绕上了陈叫山的肩头,着陈叫山的衣领子,似乎她的身子,在朝下坠,坠到无尽的虚空里,她害怕,害怕那无尽的虚空里,没有陈叫山

陈叫山将禾巧松了一些,用一只胳膊将她的后脖托着,结结实实,另一胳膊将她的腰环着。禾巧不再感到呼吸不畅,身子也有了依托和凭附,但禾巧没有睁眼,睫毛紧合,她无须再看,她无须用眼睛了

禾巧的辫梢下垂着,扫着陈叫山的胳膊,陈叫山脖子上的玉佛,下坠着,晃晃在禾巧的鼻尖上

就像窄道上的相遇,避让不过时,两人兴许便会叠合一样陈叫山将头朝下一埋,禾巧的辫梢动了一下,陈叫山脖子上的玉佛,也再看不见了

陈叫山吻上了禾巧的唇,柔软似若花瓣的唇,芬香犹如花心的唇

陈叫山感觉自己的鼻尖,压在禾巧的鼻梁上,将禾巧的鼻梁压歪了,便用胳膊一拉,将禾巧的身子朝上送了些,两人的唇紧紧贴合着,两人的脸斜斜错合着,吻得更深入了

第225章好戏

当陈叫山与禾巧的唇分开时,两人的目光交织一起,静止着,禾巧尽管头仍晕,但心底十分清醒,晓得这样的时刻,像彩虹,虽是美丽,但不可长挂于天空

此时天已黑,禾巧从陈叫山臂弯里挣出来,站了起来,用手理理头发,“我要回去了你别送”刚迈出一步,身子便歪了一下,陈叫山赶紧将她扶住了,“我扶你走吧”

“陈队长,陈队长”外面忽然传来柳郎中的声音

陈叫山打开门,柳郎中见禾巧也在,略一怔,便说,“那个送木头的人醒过来了,他们闹着要走哩”

“你们去看看吧”禾巧淡淡一笑,将手扶在门框上,“我再在这儿等会儿,等人都回来差不多了,我跟他们说点事儿”

陈叫山便随柳郎中往外走,陈叫山心想:禾巧这么一说,仿佛她是专门来西内院等人似的

陈叫山来到药房内院时,那些个送木头的汉子,或蹲或站,或在门口转来转去,两位太极湾民团的兄弟,肩膀上挎着枪,站在门口,那伙汉子眼睛朝着院外看,却并未朝门口走

见陈叫山和柳郎中来了,那位受伤最轻,名叫蛮牛的汉子,便步走过来喊,“陈队长,你可回来了我们想跟你道个别”

陈叫山便问他们,是吃的不习惯,还是觉着住的不好,汉子们都说挺好的,挺好的,但都说要走

这时,那位昏迷天,刚刚醒来,头上缠着纱布的汉子,从里走了出来,对陈叫山说,“陈队长,谢谢你们这天的照顾治疗,我们真的该回去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

陈叫山细一询问,原来,这位头缠纱布的汉子叫来喜,是这伙汉子的领头人。他天来一直昏迷着,待醒来后,便问了其余五人,晓得他们已在卢家大院住了好天,再问其余两位兄弟,五人皆说不知,来喜便觉着事情有些蹊跷,说他们不能再在卢家大院这么待着了

“实话跟你说吧,陈队长,我们是替保安团的闫队长送木头的”来喜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留在这儿倒是安逸,可那另外两位兄弟就危险了以我估计,保安团的人,肯定会找那两位兄弟的麻烦的”

陈叫山皱了皱眉,便说,“你跟我说说,那两位兄弟住在哪儿,我会替你们去找的你们别着急,先在这把伤养好再说”

来喜说,他们都是洋州马店人,一直从事替人押货走镖等提脑袋挣钱的买卖。前些天,闫队长来找他,说他手里有一批红椿木,他想去交售,但一则顾忌面子,二来也为避嫌,所以劳烦他们帮着送一趟后来,他们在虚水河大桥接上头,闫队长叮嘱他们说,不管任何人问起,就说这些红椿木是从洋州砍来的

“陈队长,我晓得闫队长的木头来路不对,不是偷的,就是抢的”来喜说,“现在出事了,他不敢出面,拿我们个没办法,但肯定会找我那两位兄弟麻烦的”

“是啊,陈队长”另一位送木头的汉子说,“你们的人来的时候,我们那两兄弟才跑的,他俩如果想找我们,肯定会来这儿打听的,可这都天了,也没个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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