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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意越发高昂，血气更加疯狂的燃烧着。
第十七章 风景与道
“这种肉身，真的是一个人，血脉差距这么大吗”六重天老者倒退，他定睛看向齐白，后者如同一座烘炉，血气鼎盛到让人心惊。
他心里一颤，如此血气，让他心动不已，他的境界已经有些停止不前的征兆，他一直在思索，得出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可能血气不足，肉身不够强大，无法承载那种因果之力。
“若是能够夺舍，鸠占鹊巢，那么我的境界说不定会在前进一步。”老者思索着，他很有自信，夺舍齐白之后，自己可以很快提升境界，甚至运用齐白的秘术，掠夺自身的修为血气。
齐白看着老者，他感觉到眼眸之中的贪婪，看着自己如同盯着一块瑰宝。
“呵呵。”齐白笑了，笑得很冷，长发随风舞动着，尖锐的指甲泛着寒芒，他亦是把老者当成猎物，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热血沸腾，战意高昂，想要撕裂那副身躯，品尝那种快感。
老者看着齐白，苍老的面容之中露出笑容，干枯的手掌张开，如同鹰爪，带着因果之力，轰杀过来。
齐白亦是出手，道令和太极圆结合，演化出一丝混沌雾霭，但就是这一丝雾霭却让老者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贪婪。
两者碰撞，齐白倒退出去，手臂炸开，血洒长空。
混沌雾霭炸开，将那因果之力斩灭，齐白撞碎大地，直接在地上砸出一个大洞，周围布满了裂痕，足足有手臂粗大。
齐白如同一杆标枪，笔直的站在坑洞之中，他的一直手臂碎裂，血液不断流出，但就是如此攻击却也未能令他折腰，更不能令他倒下。
“嗖”一根丝线冲了过来，发出光芒，神则浮现，化作无数锁链，锁向齐白，要将他洞穿，禁锢在那里。
齐白身躯燃烧着火焰，仍由锁链洞穿自己，他的身躯被因果丝线洞穿，全身各处都嵌入了锁链。
老者嘴角咧开，露出笑容，这一招充满了神则，乃是法则之链，就算是六重天的同阶被洞穿也难以挣脱，更别说齐白了。
但是，下一刻老者脸上的笑容收敛了齐白，因为齐白直接化作火焰，沿着他的锁链逆袭而上，要将他焚烧。
火焰所过之处，绽放出无数花朵，绿草，锁链上竟然浮现锈迹，仿佛经历了万古岁月，光彩敛去，神则几乎要崩断。
“于毁灭之中绽放生机，于新生之中走向腐朽”老者喃喃，他目中放光，抬手镇压下来，因果之力浮现，直接将齐白的火焰击退。
“噗”火焰倒退，凝聚成齐白本体，他的眉心有血，刚才的交锋看似简单平淡，实则无比危险，差点击穿他的识海，让他身陨。
老者一步迈出，跨越空间，直接到了齐白面前，因果之力缠绕体表，让齐白汗毛倒竖，他感觉到了危险。
因果之气很淡，里面照应出许多人的影子，齐白也赫然在其中。
“吼”齐白低喝，三字古秘打出，化作一部古史，烙印着传说，书写着不朽，埋葬着历史，记录着英灵。
天地初开，鸿蒙之气流转，这部古史记录着天地的开辟，记录着神魔的战斗，无数异象浮现，神魔大战，俯视百万，龙血玄黄。
三个古字，在齐白手中绽放光彩，焕出无上神威，阻挡住了因果之力。
老者目露精光，一手斩下，将因果之气里齐白的虚影斩灭，那道虚影如同泡影一般幻灭。
齐白脸色一变，他感觉到了一股力量落在自己身上，因果之力无比神秘，他此刻气息在跌落，血气也被压制住了。
齐白很冷静，全力催动古字，发出神光，演化出混沌气，扫射出去，斩灭万物，磨灭一切力量。
但就算如此，境界上的差距还是让齐白吐血，倒退出去，他看到一根丝线冲过来，上面烙印着无数道痕。”噗”血花绽放，齐白的眉心被洞穿，在血月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妖异。
齐白识海震动，翻起波浪，因果之力在磨灭他的记忆，老者要摧毁齐白的神魂，从而入主他的身躯。
金色的识海在震动，一条巨龙冲起，咆哮天地，齐白的神识经过锤炼无比坚韧，他并没有放弃，也无丝毫恐惧，对抗着那神秘的力量。
齐白出手，化作巨龙，掀起巨浪，喷吐雷电，与那根丝线对抗着，他清楚的看到了丝线上的痕迹，那道痕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副画。
“好美。”那幅画画的是星空，星辰明亮，他从未见过这么没的星辰，一时间沉醉在了其中。
“星空。”齐白开口，他的识海震动，发生了退变，变得恐怖无比，生生逼退了那根丝线，因果之力都被他击破。
“嗯”老者间因果之力被逼出，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竟然在生死之间顿悟了吗”
那一刹那，齐白睁开眼，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没有丝毫变化，他身后浮现三重天梯，此刻正在崩溃。
“愚蠢，竟然在此刻废掉自己的修为。”老者面带讥讽的道。
齐白眼中浮现明悟“九重天梯，不过是为了看到属于自己的风景，看到自己道。”
天梯崩溃，齐白的气息却为跌落，反倒是多出一股道韵，他站在那里，天地仿佛在与他共鸣，齐白整个人变得无比空灵。
老者震惊，他盯着齐白，双眸射出神光，要看清楚齐白此刻的变化，想要借此有所感悟，他知道齐白迈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什么”老者震惊了，他洞察齐白的身躯，每一粒血肉都变得无比晶莹，身躯竟然在与大道共鸣。
“这是天阶九重天的境界啊”老者大吼，他感觉到了不妙，齐白的修为未变化，但是境界却蜕变了。
老者如同发怒的狮子，咆哮着，大地都在崩溃“不可能的，就算是古老的时代，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则是风景，我已经看到了，看道了。”齐白说着，他的头顶浮现一片天，布满了星辰，其中两颗尤为闪亮，十分璀璨。
“陈玲，母亲。”齐白喃喃自语。
随后，一轮明月浮现，无比皎洁，海风袭来，伴随着海浪声，金色的大海之中开满了青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好似钟清雪的味道。
“清雪。”齐白眼眸之中浮现温柔，他仍然记得那个誓言“九天揽月，四海捉鳖。”
齐白眼眸之中的温柔不减，他伸出手指，虚空雕刻着什么，空气凝结，化作一朵冰花，在金色的海洋之中绽放，这是一朵昙花，因为齐白忘不掉那如同昙花一般美丽的笑容。
“因为短暂，所以美丽。”齐白看着那朵花“因为美丽，所以永恒，这个笑容我会永远记得的。”
齐白眼眸之中的温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神魔虚影浮现，全部都是尸体，悬浮在虚空之中，黄泉与天河横亘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