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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你可知身旁这位仙官有着什么样的绰号么”
身后一个小仙婢扯了扯我的衣裳,咂舌叫道:“他他可是天界出了名的尹不了君”
赢不了呵呵,能拿到这般根深蒂固的绰号,也算是磨练了他坚强的意志力和强大的耐力。
我扶了扶自己的臂帛便摇摆着走过去,那丫头以为我灵台澄明,满是期望地定着我高高抬起意欲改变主意伸向小方的手指。
我咧了咧嘴:“我也跟赢不了君压同一边”
那丫头扶着脑袋,重重地摔下了赌桌。
一支手臂往高高的蓝天伸了伸,好似在说,天界好仙友
托托托,咚咚咚咚,咚咚锵锵,咚咚咚锵咚咚锵。
那赌盅啪一声置在方桌上。
这“赢不了”仙君脸上汗涔涔的,目光里充斥着浓稠的血色。瞄了我数眼,在我抛给他一个放心大不了耍赖的眼神之后,他挂着草木皆兵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掀开。
他失魂的双目豁然一亮,手指颤抖地捏着赌盅。
我想,看“赢不了君”这个样子,铁定是输得彻头彻尾。
可怜我那摇一摇就能搅个海水玩玩的羽钗,就这样进了仙君的腰包了。
“耶,大大大。仙子,是大哎。”他放下赌盅,慷慨激昂地将我死死地抱在怀里,手里一上一下努力地以拍击的方式传达他内心的喜悦。
我很惶恐,却又为羽钗失而复得而兴奋,这便大度地任由这青菜叶子君吃豆腐,任由他将多年以来内心郁积的苦闷通通由我的坚实后背给带出去。
“哎,你们的银子呢,银子呢。快给我快给我们”双手又用力一抽,回到赌桌上收拾残余。
一众围堵的仙君很不客气又很不情愿地扔了银子离去。
我在“赢不了君”一拥一堆的阵势下摇摇晃晃了多次,终于瞪着眼珠看清了时局。
原来我们赢了,原来一向赢不了的赢不了君堵赢了。
我甚感欣慰。
“呶,仙子,这是我们今日赚的银子。”他捞了堵桌上所有的银子,一块布包了塞到我的怀里,满面红润地说,“今时是承了仙子的福泽,才让我尹不了痛痛快快地赢它一回。”
我手指指着怀里重量不轻的银子道:“这些东西我们不分了么”
他摇头傻笑道:“不了,既是承了仙子的福泽,那么这些钱财也当是仙子赢得。我尹不了虽然常年没赢过一回,可这些道理还是懂得的。”
我挠了挠头,大义凛然地说:“什么福泽不福泽,若不是赢不了君今日大摆赌局,若不是赢不了君自身的本钱,我区区一个小仙何以可以如此轻松地赚出这大把大把的银子”兜了怀里的银子放到他的跟前,面色凝重地皱了皱眉:“赢不了君切不能泄气。他们胡乱给你取个赢不了的绰号,难道就铁真真地入了这绰号的祸”我体贴入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运气这个东西是很奇妙的。你怀疑它的时候,它也就顺了你的心。你不怀疑它呢,它也就一心一意地相信你。今日之事,远不是承了小仙的福泽。乃是赢不了君自身想赌赢的坚定信念突然于适才爆发了出来。”
我一番大道理说罢,抹了抹脑袋,万般怅然。
也不晓得这赢不了君能否头脑开窍,领悟我一番好意。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面带清泪地望着我长叹一声:“吾不知我尹不了还能在此生遇到这么个红颜知己”
后来这“赢不了”君同我在这朗朗乾坤的镜台之下,拜了个把子。
我称他为兄,他称我为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请支持
、第25章
一把金亮斧头从脑门上劈将下来,妥妥落在了赢不了君的怀里,接着大方与我道:“妹子,日后若有人胆敢欺负你,兄长便找他拼命”
我敲了敲他的宝贝斧头,声音铮铮儿地响。
再觑了眼,便望见他斜挎着的包裹里皆是些瞧不真切的木块。
这挑起了我强裂的兴致。
挥术挑了它来,却见密无缝隙的长方木块之上端着些浓浓的黑墨。
我第一眼便瞧见木块上写着的名字,叶轻轻。
就是那个月半以后将要成为天君儿子的正统夫人。我反面兜转过来瞅了一瞅,竟然发现木块上面刻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无笙。
饶是我自个儿无法理解,再兜转了另一个新的木块打量,此时刻着的名字几乎让我吼出了声。
喃喃自语,我小声念着,红鸾成凤,幻灵魂飞。
这红鸾,我晓得。是我的朋友。这幻灵,我也晓得,是我朋友的爱人。
如今以这样一种形式,这样一种语言来描绘当年的惨状,确实不为过。
那日天魔之战持续了三天三夜,密如星宿的天幕之中仿若血火,烧得腾腾。
凶猛如鹰的四魇兽驼着红发冉冉的鸾鸾奔到了九重天上。
她用手中的红葛长鞭生生勒断了幻灵神君的喉咙。
随之失魂落魄,清泪徐徐涌下,如一朵绽地灿烂的凄语花。
事到如今,回想起那一段我爱莫能助的情史,真真让我生出几许寒意。
鸾鸾爱了一生,最终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实是劫后重生。
“兄长写这么多木块做甚”我随手把木块兜进他的包裹里。
他惊地食指触在嘴唇上,嘘声对我说:“妹子,兄长同你说罢。这是天界史书里最为浓墨重彩的风月录。”
我愣了下,录不录我没见过。可是这天界史书里的风月录怎么偏偏掌握在他的手中。倒让我有些困惑,以至于出神地凝望了好一会儿。此时红线密压压地团在我的手上,眼前之人已是身着红网衣的老者。
声音浑浊,却是刚刚和我那拜了把子的兄长。
“妹子,我天生做这姻缘活的。既然今日有缘,不如我替你也算计一下罢虽说对这姻缘线,哥哥我经常拉错,不过生拉硬拽地也能捣鼓出个模样。你说好不好”他既然这生说了,我这做妹子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只好伸着两腿一瘸一拐地把自己拾掇到石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神采奕奕地等着这可爱的“赢不了君”将我的姻缘线搞出来。
“呀呀,妹子”兄长捋着那瀑布般地洁白胡须,忧心忡忡地说,“你,你这姻缘不好呢”
我一下扯了那姻缘线也瞧了瞧,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如此可见,这摸出红线瞧姻缘也是一门技术活。
“啧啧,实在有些离谱。”我刚推了红线,却见他捏着红线的手将将伸到我的眼皮底下,神秘莫测地解释:“这红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