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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墨文濯随意道,“随他。”
“墨儿,他毕竟是你爹啊”
“他才不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早在他娶妻抛弃我跟娘的时候就死了”墨文濯冷硬道。
“师公,你不要再说了。我恨他,若是因为他,娘也不会死了他是害死娘的凶手我恨不得他现在立刻死在我面前”
“可是你娘却念着他,爱着他啊。”
老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墨儿,你就忍心伤你娘的心。在谷里头这几年,你娘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爹啊。
“虽然她口中埋怨着你爹是个负心汉,但她始终没有把恨字说出口,连带着也要求你不要恨你爹啊,这样你还不了解她的苦心么”
“这不一样这两件事不可以混为一谈。”墨文濯心浮气躁,疾声反驳道。
“当初他的所作所为我可以原谅,但现在是他害死了娘他把娘害死了啊若不是因为他的挑拨离间,娘又怎么会为了他而丢了性命”
墨文濯吼着,“这一件事,我不原谅他,永远都不”
“唉,墨儿,你太偏执了。这一点真与你娘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第317章 恨之一字2
墨文濯吼着,“这一件事,我不原谅他,永远都不”
“唉,墨儿,你太偏执了。这一点真与你娘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老头幽幽道,“墨儿,你可还记得你娘临走前对你说的话”
墨文濯不予置否地扭过头,不愿回想。
“临走前你娘交代若你爹来了,就要你跟着你爹走”
“我不要我不要跟他走,说什么也不会去我们住在这儿好好地,干嘛要跟他离开我要陪着娘一辈子”
老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墨文濯生硬的打断了。
他一脸决绝,决不妥协。
老头无可奈何地望着墨文濯,眼中也满是心疼。
这孩子从小就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心中苦与恨他又岂会不知,只是
“墨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师公也不再多说了。
“师公最后说一句,希望你可以听得进去。以前你娘拉不下颜面,但是你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与你爹破镜重圆,如今看来已是不能,你难道连她的遗愿也不愿完成么”
“我这是娘的遗愿”墨文濯有些动摇,他踌躇着,迟迟没有回话。
老头也不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静地留在灵堂里想清楚,别留下遗憾才好。
是怨是伤,是爱是恨,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天,也可能是整天。
岁月变化山里的时间一向难以计算,更何况伤感的时间更加难熬。
墨文濯把自己一个人一直关在灵堂里,没有再出来过。
送进去的膳食原封不动地再度被取了出来,路过之人无不叹息着,却终究莫可奈何。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想通。
灵堂前,面对着躺在的人,墨文濯跪在地上,“娘,我该怎么做娘,你教教我好不好
“墨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个人我该让他来见您么饶是他是因为在乎娘才害娘丧了命,可娘,我真的还是无法接受啊
“娘,师公说这是娘的遗愿,是真的么您真的还想见他一面么娘,你出来出来告诉我啊,娘娘”
、第318章 恨之一字3
“娘,师公说这是娘的遗愿,是真的么您真的还想见他一面么娘,你出来出来告诉我啊,娘娘”
毕竟还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再怎么早熟也成熟不到可以合理地处理这些事情。
在他小小的脑海中,不是爱便是恨,正反绝不两立。
谷外,一条人影伫立,满脸的胡渣,看得出来人的憔悴。
站在原地,眺望着谷内,任凭风吹雨打,挑衅辱骂,都未曾动摇过他想见风沁兰的决心。
三天了,而他动摇了所有人的心,唯独少了他的亲生儿子。更有甚者,他连个面也未曾露过,只是让人来告诉他他的拒绝。
“唉,你们还真是一对父子。一个不吃,一个也不吃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子啊,真是活该受罪”
老头无奈地盯着面前请人送过来的食物。
“我知道对不起他们,这点惩罚应该的。”
他知道儿子怨他,甚至恨他,可事情都发生了,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什么,再多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他只能一个人默默守在谷外,若儿子不答应就绝不进谷,直到墨儿原谅他,让他接他们母子回去。
他发誓,这一次他绝对会补偿沁儿和儿子,他们一直便是他的全部,从来都没变过
而他也仅仅剩下他们了,只有墨儿才能慰藉他对沁儿的思念之情。
又是几天的流逝,墨文濯终于打开了门。
几日未进食的脸苍白无血色,而他仍是面无表情,只有眼神透漏着隐隐的寒意。
“墨儿”老头走近他,“孩子,你受苦了。”
他心疼道,“几日未进食,该饿了吧,师公去准备食物,好好补一补把这几天少的缺的都补上”
听闻师公的关切的话语,墨文濯脸上漾过一丝暖意,“师公不用了,我还捱得住”
“哎,你这孩子,就是逞强这性子跟你爹娘是一模一样。”老头感慨道。
“师公,他还在么”闻言,他的脸上又覆上了一层一层薄冰。
“在,怎么不在。跟你一样,你在这屋子待了几天,他就在谷外站了几天。”
、第319章 恨之一字4
“师公,他还在么”闻言,他的脸上又覆上了一层一层薄冰。
“在,怎么不在。跟你一样,你在这屋子待了几天,他就在谷外站了几天。”
“让他进来吧。”他淡淡道。
老头颔首,也不多问什么,立刻派人去唤了祁敬。
脚步踉跄的踏进挂满白纱的灵堂,祁敬脚下一软,差点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回忆起初见时的天真与惬意,无边的痛苦及悔恨卷席而来,将他逼得无力喘息,任由浓稠与哀怆将他淹没。
面前白布下的娇颜,对他又是一种最尖锐的嘲弄。
站在谷外,淹没他的是自责;
而真当看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面前,乍然袭来的痛在胸口蔓延,凝成剜心的疼,断肠的悔。
望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墨文濯,祁敬低低幽幽的语调流泻无尽懊恼,“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