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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什么哪句我不记得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袁方把车挺好,解开安全带,转身一手扶在副驾的座椅靠背上,故意把脸凑到方缘的脸跟前,声音似乎是带着蛊惑:“真的不记得了”
“真,真的不记得了。”方缘觉得袁方的气息直接钻进了自己的每个毛孔,窘迫之间拉开车门就要下车,没成想忘记解开安全带,生生被拦了回来。
袁方终于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侧身帮她解开安全带,故意在她耳边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明天新闻一出来,你一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方缘跳下车,一溜烟儿跑上楼,却在家门口懊恼的蹲了下来,她没有钥匙,还得等袁方开门,与其这样,还不如厚着脸皮跟他一起上来,这下更丢人了。
听到袁方的脚步声,方缘条件反射般起身,转身面朝墙,恨不能把整个人都嵌到墙里面去。
袁方暗笑着开了门,见她还没有跟进来,便将门虚掩着。
过了一会儿,方缘低着头,像是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的把自己顺着门缝挤了进去,再往前一步,正好撞进一个结实的臂弯中。
方缘的脸紧紧贴在袁方的胸口,双手环住他的腰,闭着眼睛感受着袁他的气息。
“袁方,袁方。”方缘喃喃的念着袁方的名字,声音由小到大。
“嗯”袁方微笑着回应。
“我想吃红烧排骨。”方缘抬起头,笑意盈盈。
袁方心里一动,低头吻了上去。
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总会出现红烧排骨这四个字呢还是根本这就是个暗号,一提起就自然而然的接吻了
方缘闭着眼睛,红着脸,觉得比窦娥还冤:我是真的想吃红烧排骨啊
袁方估计错误,没等到第二天,有关他们的新闻傍晚便横扫了整个网络,内容无非就是“方缘另结新欢”、“陆江流惨遭劈腿”之类的。不过,网络上再热闹,也影响不了某两人做晚饭的心情。
这是袁方和方缘第一次一起下厨,从前方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待到后来终于点开了烹饪初级技能点,却没有了做给袁方吃的机会。
此时,袁方站在水池旁边仔细的洗着菜,眼睛余光时不时的扫过专心切菜的方缘。
也许是对刀具仍心有余悸,又或许是方缘本来就刀工欠佳,她一下一下切的很慢,半天的时间才切完一盘。似乎是感觉到袁方的视线,方缘转身冲他一笑:“认真点洗,可别让我发现没洗干净的”
“我完全没想到,居然能有吃到你做的饭的这一天,以前你炒个土豆丝,不对,你那算是土豆条了,土豆条炒出来黑乎乎一片,那场景太可怕。”袁方故意明显的打了个哆嗦。
“那些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方缘信心满满的说:“我现在厨艺很过关的,方茗我都带这么大了,方黎嘴又那么挑,我平时没做给他们吃,怎么也算是及格了嘛。”
“及格”袁方将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怎么如今及格这样的成绩都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了”
方缘哼了一声:“你做好你的红烧排骨就好,其它的事儿少操心,我保证饿不着你就行。”
最终摆上饭桌的是三菜一汤,除了袁方做的红烧排骨,再就是方缘做的青椒肉丝、醋溜白菜和西红柿蛋花汤。
方缘紧张的看着袁方每样夹了一口,眼巴巴的等着他评价。
“青椒肉丝的肉炒老了,醋溜白菜醋倒多了,”袁方正正经经当了一回美食评论家,又喝了口汤,故意砸吧砸吧嘴:“嗯,汤是很不错的。”
“不要要求那么高啊,能吃就行了,”方缘一口红烧排骨咬进嘴里,唇齿生香:“你这个,红烧排、排骨,这水平,可以直接开店了。”
最终一盘红烧排骨几乎全进了方缘的肚子,撑得她直哼哼。袁方见状,边洗碗边说:“撑得慌就下楼把垃圾倒了,活动活动,溜一圈消化消化。”
方缘从背后环住袁方的腰,脸贴着袁方宽阔的后背,磨磨蹭蹭好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的提着垃圾下了楼。
方缘扔了垃圾,一回身,顿时懵了,因为病情而方向感全无的她忘记了自己刚才到底拐了几个弯,显然,袁方过于高估了一名精神病人间接性抽风的识路能力。
“我如今怎么变得跟一晨家蠢哈一样,简直路痴到一定境界。”方缘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凭感觉瞎走,成功的让自己越走越远。
袁方找到方缘时,她正在小区广场跟一群小孩子玩。方缘玩的正是开心的时候,一个转身看到袁方站在不远处,她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路小跑到袁方跟前,拽着他的衣角:“我找不到家了。”
回家的路上,袁方一声不吭拉着方缘,方缘边走边念叨:“其实我一直想找回家的路,可是走着走着就到了广场,然后我忘记了我是要回家的,直到看见你才想起来”
“这个小区的环境很不错嘛,还有那么大的广场,房价很贵吧袁方你好有钱”
“不对不对,你好歹也算是个分公司总经理,电视里面的总裁经理什么的都是住别墅的,最次也是高级公寓,哎呀,袁方,你拉低了人家的水平线。”
“一定是你那个朋友,叫莫什么的,坑了你,太不厚道了,罢工罢工,我们不干了咦,你好像现在就是罢工状态”
“袁方你放心,你没钱我养着你”方缘拍了拍胸口道,殊不知自己在几句话之间便把袁方塑造成深受剥削阶级迫害的穷苦百姓,让袁方哭笑不得。
袁方一路听着方缘的喋喋不休,原本担忧的心情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感。
迷路的方缘,喋喋不休的方缘,都和当年在美国的情形如出一辙。袁方有些恍惚,似乎他们已经跨越了多年的时光,回到了当初的美好。
回到家,方缘见袁方还是不说话,于是特别狗腿的抢着把袁方脱下的外套挂好,细声细气的说:“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生气了。”
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生气了。
她连说的话都同五年前一样,袁方心中感触,回身抱住方缘:“我没生气,下一次,我陪你一起出去。”
方缘闻言鼻头一酸:“跟我在一起,总是让你这么委屈,万一以后我的记性还这么差,怎么办”
袁方想了想说:“要不,就在你脑门上贴上便签纸”
方缘失笑,并未多言,只是喃喃的念着袁方的名字,声音由小到大:“袁方,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