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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死咱家的葡萄园啦。”

埋怨归埋怨。路还要走。鸡鸭还要卖。他都走了三个小时。从偏远的村落好不容易來到这里。就算不把东西给卖了。好歹也要买些日用品回去吧。不然家里都快短缺了。

金巴尔老汉推着车继续前进。走在略微修整的进城道路上。他已经能看见集市低矮房子的轮廓慢慢显现在热气蒸腾。飘渺一片的戈壁滩上了。

金巴尔老汉又擦了一把汗。嘴角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不由脚下抓紧。推着车更快了些。进城的道路走起來已经不是坑坑洼洼那么难行。让金巴尔老汉畅快了不少。

突然。大地开始震动起來。路两旁无数在黄沙上的小石子开始上下跳动起來。就连大一些的石头也开始东倒西歪的滚动着。惊的金巴尔老汉立刻停下了步子。

“这该不会是地震了吧。”金巴尔老汉惶恐地抬起头。对着老天乞怜地说道：“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可别生我的气。我就是嘴贱。不是故意骂您的。我家还有三个孩子跟个女人呢。你可不要现在就把我收走啦。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说着说着。金巴尔老汉放下独轮车。就着地便跪了下來。不停朝着老天磕头。

磕了半天。地面仍是在颤抖不止。并且比刚才的声音大了不少。远远的还有轰鸣声响起。巨大的响声像是从地狱传來的魔鬼吼叫。金巴尔老汉面无人色。他以为老天爷因为他的一句错话便要放出恶魔來抓他了。

就当金巴尔老汉差点要吓得屁滚尿流时。远处。寂静的集市上。突然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怒吼的装甲坦克和在太阳下反射着金属光芒的装甲车开道。之后则是绵绵长长的卡车车队。从集市里一个劲儿地冒出來。竟像是沒有尽头一般。。

金巴尔老汉赶忙把独轮车推到了一边去。远远离开不怎么宽阔的大道。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集市这么安静了。原來是有军队在这里驻扎了啊。

坦克和装甲车的机械式车队很快便驶到了金巴尔老汉身前。从他身前滚滚而过。钢铁洪流的嘈杂声震动天地。

“阿爸。阿爸。”突然。一辆轮式吉普上猛地跳下一个穿着迷彩服。披着黄色披风的年轻人。他欢笑着朝金巴尔老汉跑來。高兴地脱掉了帽子。

金巴尔老汉眯着眼睛。在烟尘中仔细辨认跑过來的高大身影。直到年轻人跑到近前他才看清。原來是自己在军队里任职的二小子。

“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到这儿來了。你不是应该在沙漠里的吗。”金巴尔老汉又高兴又惊讶。一把抱住了已经快两年沒见到的儿子。激动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來。不停拍打着儿子宽厚的背。怎么也不愿放手。

年轻人同样也是有些激动。可他硬是忍住了泪水。慢慢把金巴尔老汉推了开來。他面色喜悦地说：“阿爸。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要去打仗啦。我们要去收回祖先被夺去的土地。收回我们丢失的荣耀。”

“什么。打仗。跟谁打啊。”金巴尔老汉刚刚才有的一点喜悦瞬间被儿子的一番话语打的无影无踪。。他愣愣的看着儿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年轻人眼神充满崇敬地说道：“司令官阁下已经下了命令。我们要去和华夏人打仗了。维族人的国家即将在我们的手里建立。很快。你就不用再辛苦的养东西了。你和阿妈都会过上好日子了。因为在战争中建立功勋的人都会得到土地和奖赏。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金巴尔老汉震惊到了极点。他张大着嘴呆呆看着自己的儿子。可年轻人却像是说上了瘾。根本沒在意老爹呆滞的神情和不舍的目光。

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不光是我们。。就连大哥的军队也一起参加了。昨天我就听说。他们已经先我们一步朝边境地带去了。说不定。等我到的时候。大哥他们已经打了大胜仗了。大哥可是军队里的英雄啊。”

年轻人还在唠唠叨叨的说着。突然。行进的车队里一个声音高吼道：“达乌。赶快走了。你在磨蹭什么呢。现在是打仗。可不是平时。”

话声里带着恼怒。可年轻人却是笑着转过头去喊道：“知道了长官。我看见我的爸爸了。跟他说两句话马上就來。”

喊话的长官嗯了一声。坐回车里不再说话了。年轻人忙转过头。再次拥抱了他的父亲。笑着拍打金巴尔老汉的肩膀嘱咐道：“阿爸。我走了。回去和阿妈还有弟弟问好。呵呵。弟弟也该长大了吧。好了。我要走了。你们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达乌笑着转身离去。金巴尔老汉一直愣在当地。直到自己的儿子消失在烟尘里。长长的车队整个儿消失在地平面上他才回过神來。

抬起头。天色已经渐渐阴沉下來。金巴尔老汉转头望去。哪里还有军队的半分影子。他不由有些痛苦地念叨：“索达。乌达。我的两个儿子。你们一定要活着回來啊。”

直升机在机场上盘旋了一圈后缓缓降落在了机场里。夜鹰舒展了一下几个小时來一直保持一种动作的身体。浑身筋骨不由舒服了好多。

周舟已经从梦想里醒了过來。此刻看到夜鹰的表情。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刚上飞机沒多久她便睡着了。就这么一直躺在夜鹰的怀里。为了不打扰周舟休息。夜鹰便一直保持着一种姿势沒有动。

下了飞机。早有接应的车辆在等着他们了。奔波了一路的特种兵们懒洋洋地下了飞机。把武器装备全部交给机场负责收集的人后。大家便慢吞吞的上了等候在一边的汽车。

“处长。请稍等一下。”在夜鹰刚想上车时。一个穿着中校军服的军官走了过來。

他十分礼貌地敬了个礼。之后抱歉地给了夜鹰一个卫星电话。并且指着电话说道：“牛局长的电话。一直沒挂。他在等着您呢。”

夜鹰无奈地耸耸肩。转身对周舟温柔地说：“你先上车吧。老牛的任务和追命索一样。看來就是等着我呢。”

周舟笑着点点头。转身先上了车。夜鹰转过身。不情愿地接过电话。中校笑着对他点点头。识趣地走到一边去了。关系秘密的事情。他可不想听到。

“喂。牛局长吗。我是夜鹰啊。”夜鹰对着电话说道。

“哦。是夜鹰啊。”电话那头响起了牛局长有些焦急的声音：“我等你很久了啊。”

“什么大事啊。传的情报里你也不说个清楚。”夜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