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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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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般简单,“如果此事于陈明枢无关呢。”

“那能是谁。”

张学良下意识问了一句,紧接着却噤声了,他的眼中似乎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其间又夹杂着显而易见的仇恨。

“有沒有可能是日本人。”

须知,日本人曾奇袭山东军严密控制下的洛阳,兵将李又廷派在那里的守军打的落花流水,仅仅千余人就撵着几万人屁股一顿猛打,那么,在距离平津极近的太远,对阎锡山的飞机做些手脚,想來也不是问題吧。

那么接下來,问題产生了,日本人的情报人员究竟是否渗透到武汉來了,答案几乎是肯定的,日本人怎么可能不渗透到武汉來呢,只不过是渗透的程度深浅而已。

这个想法让吴孝良甚感头疼,如果日本人向要在武汉有所动作,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要破坏这次全国和解大会的召开。

上海霞飞路某幢公寓中,一柄精致的手枪被放在了满脸书卷气的青年手中。

“大丈夫建功立业,流芳千古;小丈夫求利苟生与草木同腐,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得其所哉,文天祥抗元殉国,正气冲寰宇,千秋万岁不朽,九一八以來,日寇紧逼入侵,蒋介石、汪精卫、吴孝良之流媚日卖国,四万万同胞眼看着就要沦为异族的奴隶,望弟此番发难,痛诛国贼,旋转乾坤,改变国家命运,拯救民族于水火之中,必将永垂千古,愿弟努力。”

年轻人被这位异姓兄长的慷慨激昂所感染,苍白的脸上泛起阵阵潮红,表情不无悲壮之色。

“诛杀国贼志在必行,洒热血,掷头颅,救国家,救民族,在所不惜,弟感佩兄长相知之雅,教导经年,虽死何憾。”

被年轻人称为兄长的中年人面色凝重,來到桌边将两只玻璃杯从酒柜中拿了出來,倒满了洋酒,一只递给年轻人,一只自己端起。

“一饮此杯,勿负国人。”

说罢,中年人将手中满满的洋酒一饮而尽,又奋力摔在地板上,玻璃杯应声碎成了千片万片,年轻人显然不善饮酒,被浓烈的洋酒刺激的吞吐咳嗽,仍旧坚持将杯中所有的烈酒倒入了肚腹之中,然后强忍着直冲脑门的酒气,将手中玻璃杯学着中年人的模样,掷于地上,只是他酒精发作,手臂已经有些难以自如,玻璃杯掉在地上竟自未碎。

中年人看了显然一怔,刚要说话,却见年轻人逃也似得飞奔出房间,只可惜在距离洗手间两步距离的地方,他再也忍不住,张开了薄薄的嘴唇,任由胃里的烈酒与食物悉数喷了出來,喷的满地都是。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年轻人心里叹息了一声,可惜中午的吃牛排了

吴孝良的猜想果然沒错,陈明枢也不愿见到国中诸位大佬中的其中一位,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意外,得知贺耀祖下令武汉全市的警察局,限期缉捕王亚樵其人后,竟破天荒的传令各局不得推诿,尽力完成任务。

尽管语气不甚坚决,但警察局的几位头头脑脑在研读了警备司令的命令后,一致得出了结论,陈司令这一回是要动真格的了,于是,在当天夜里,整个武汉三镇鸡飞狗跳,所有警察都得到了明确命令,缉捕凶手王亚樵,不但如此,次日一早,警备司令部的大兵踏着嚯嚯的步子,大举开入汉口,显然是针对住在汉口的吴孝良,向他表明自家绝不容于任何人在武汉三镇闹事。

贺耀祖自觉示好的办法被陈明枢抢了风头,一时间觉得有些下不來台,竟又下令彻查武汉机场的坠机事件,势要向世人证明,只有他是真心实意追查凶手的,结果却事与愿违,将水搅合的更浑了。

相比较北方的几位大佬,国民党总裁蒋中正先生则低调的住在了武昌的一处私人宅邸中,深居浅出,在武汉市政府为他举办完盛大的欢迎有时候,竟沒有一次公众露面。

不过,针对陈明枢的大搜捕行动却有人并不买账,张学良大骂陈明枢居心叵测,“故意如此无非是要打草惊蛇,咱们早晚都要让陈明枢这狗日的累死。”

吴孝良也觉得陈明枢此举无疑是做的过了,但其中的作秀之意,明显要多过了捉人的决心,也未必是他要打草惊蛇,无非是想向世人证明他与刺杀事件无关而已。

凡事都要讲求动机,任何一位大佬在武汉遇刺,对陈明枢本人不但沒有半分好处,反倒净是麻烦,他岂会蠢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事情还远沒结束,浩浩荡荡的大搜捕进行了三天三夜之后,势头也逐渐弱了下去。

但是,在第四天早上武汉市警察局曝出了惊人的消息,王亚樵落网了。

第625章会晤前奏

汉口码头,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青年挤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左张右望,右手提着的柳条箱随着左拥右挤的人流,忽前忽后的摆动,约定好的接站人迟到了,他漫无目的沿着码头长街來回的转着圈子,一來人生地不熟,二來怕接站的人到了找不到他。

可是直到天色渐晚,接站的人也沒有出现,青年又冷又饿,他将脖子上的褐色围巾紧了紧,以使冷透的身子能暖和一些,他忽然想起兄长曾给过他一个电话号码,便來到江边的电话亭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接通却迟迟沒有人接听,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额头冒起了冷汗,身后有人在不耐烦的催促着。

“能不能快点,一个电话拨來拨去也沒见你说句话”

青年回头冲那催促自己的人报以歉意的一笑,只好放下手中的电话,出了电话亭,天色已经彻底彻底黑透,街边的沼气灯丝丝的冒着惨白的光芒,白日里拥挤的行人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了空旷的大街,忽的起了一阵风,晚冬早春乍暖还凉,青年不由自主的又裹紧了长袍。

“先生,住店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青年迟疑着点了点头,他怕自己走了,约定好的接站人找不到自己,可再冻饿交迫之下,他又实在无法忍受这份煎熬,于是便决定先找地方住下再说,反正自己有那人的电话号码,也不怕找不到他。

“那跟我來吧。”

青年跟着女人拐进了巷子,距离他向往的那片江边高楼越來越远,女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声音妩媚的笑道:“别看了,那里是租界,一夜就要十块银洋哩。”

话虽然说的直接,却也是实情,青年身上只带了十块银洋,如果不省着点用,只怕坚持不到那一天了,一想到此,他被寒风吹透的身体竟热血沸腾起來。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的声音,在幽静的小巷内回荡着,青年提着柳条箱紧随其后,只有沼气灯发着惨白的光,默默注视着这一男一女,女人穿着一身在上海滩都很摩登的收腰高叉旗袍,也许是过于紧身的缘故,甚至能隐隐看到里面的胸衣印在背部的轮廓,她每迈一步,开叉处又露出一片雪白的大腿,晃得青年阵阵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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