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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心里大乐起来,这闷油瓶不会是吃醋了吧,哈哈哈他还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明显,胖子道:“够了啊够了啊。”小花这时开口道:“吴邪,什么歌你还专门让庄坚给你唱。”
我恢复了神色,轻叹一口气,道:“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几分钟后,庄坚再度上了台,他远远的看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朝他笑了一下。
音乐很快响起,场内因这首来得有些突兀的民歌而安静下来。我一直看着庄坚,心情有些迫切和难过。
“嘿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头”
粗犷浑厚的嗓音与他清秀的外貌迥然不同,却是完完全全契合在歌曲之中,我想起了在巴乃石缝中,潘子生命的最后时刻,声嘶力竭地为我唱了这首歌。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
我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我相信这些包含着浓烈悲伤的泪水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可是我不想抹掉它们。
我不停的倒酒喝酒,好像多喝一杯,就能减少一分痛苦。最后,我把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都满上了,他们的神情都凝重起来,眼眶有些发红。我端起酒站起来:“这一杯,敬潘子”
所有人仰头喝干。
歌声还在耳边,那些记忆潮水般的向我袭来,那个刚强的身影,那个忠于吴三省的疯潘,那个身子被融在岩层里变成人影的潘子,终究是我们吴家欠了你
“小三爷,快走。”
“小三爷,你有烟吗”
“你看不到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小三爷,你就不能靠谱一次吗你把烟先给我点上不行吗”
“小三爷,别点烟了,你背上是不是有枪”“把枪给我。”
“小三爷,有我潘子在,还能让你受累”
“小三爷,潘子我没力气说别的话了,最后再为你保驾护航一次吧。我去见三爷了,你机灵点,给我和三爷有个好的交代。”
“你往前走吧。小三爷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别回头。” “大胆地往前走”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
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撒那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粱酒呀,红红的高粱酒嘿”
“嘭”那是潘子在我身后扣动扳机的声音,此后,再也没有了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红高粱下
第四十八章红高梁下
曲毕,掌声雷动。他唱的很好,即使这首歌完全不适合清吧,他也同样令人惊艳。
我刚才喝的多了,看着庄坚走过来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他走到了我们这里,万老板给他介绍了我们,他乖巧地一一打过招呼,然后朝我递了一个空杯子,道:“吴邪,谢谢你的银费士。”
我摆了摆手,道:“也谢谢你的红高粱,唱得真好。”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然后道:“吴邪,我以为全了你的念想你会好过些,可是你好像更不开心了。”
我笑出声来,对他说:“我这是喜极而泣”
他也笑了。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你可别瞎喊,得叫他吴邪哥哥。”庄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吴邪顶多大我一两岁。”
胖子乐了,说:“你别被他那天真无邪小模样给唬住了,他可比你大好几岁呢”
我晕呼呼地踹了胖子一脚:“你他娘的还更老”我又对庄坚道:“庄坚,不能叫他王哥,得叫胖叔叔”说完就对庄坚挤眉弄眼,庄坚非常配合的喊了胖子一声:“胖叔叔”胖子气结,直说我们是狼狈为奸。
小花和黑眼镜也在那儿乐,闷油瓶依然闷着,坐在椅子上不厌其烦地晃着老式杯,杯里的伏特加喝了又倒。
我们又侃了好一会儿,后来的事我都醉得记不太清了,只是庄坚最后跟我说的话,我还没忘。
临走的时候,他凑到我旁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吴邪,你到底几岁啊”
我豪气地一拍胸脯,道:“哥哥我马上就要奔三啦男人的黄金时期。”然后就潇洒地转身走了,留下他刚上大学的小伙子在风中凌乱。
我们打车回了四合院,天太晚了,小花黑眼镜胖子都就留在了四合院里。
我记得是闷油瓶把我们三个醉鬼一一扶进了房里。
我吐了一回,闷油瓶帮我拍着背,直到我吐的只剩胃酸了,他递了杯水给我漱口,然后把我放回了床上。
我头晕的厉害,只感觉脸上有凉凉的触感,伸手一抓,抓到了他的手。他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我牢牢的拽着不放。
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小哥,你别走”
闷油瓶反握住我的手,轻声说了句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抓着他的力道渐渐松了,他把我的手放回被子里,掖好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了。
我在床上睡死了。还做了梦。
我梦见闷油瓶背着黑金古刀,站在我守了七个晚上的桂花树下面。
他面朝我的房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紧闭的门和窗。
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一抹化不开的悲伤,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很单薄,很孤独。
他转身走向了大门,一步一步离我越来越远。随着木门关上的声响,一切恢复了平常,空荡荡的院落里没了他的身影。
我噌地一下子坐起来,额头上还冒了不少汗珠。
麻利地下了床,走向窗边,掀开了帘子,院里的桂花树静静立着,不同的是,以往守在树下抽烟的人今晚偷懒了。
我打开了窗户,看了眼表,凌晨四点多。院里的蝉鸣已经没有前段时间响了,此刻外面最大的声音是胖子房里传出的鼾声。
我拍了拍有些疼痛的脑袋,宿醉太他娘的难受了。
对着窗子吹了会儿风,视线落到了闷油瓶的房间里。门前的藤蔓他好像是喜欢。我记得和他刚进这个院子里的时候,他就盯着这些藤蔓看。
想起他,就又想起了那个梦。心里咯噔一声,看着桂花树下空空的地面。
我在那儿守了一星期,闷油瓶一直没走。这次我旷工了,他还在吗
我很想马上就踹开他的房门确认,可是又害怕。怕他真的不见了,我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脑袋瓜子又是一阵痛,我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想着昨晚醉酒的情形,闷油瓶好像跟我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呢我记得我拉着他叫他别走,后来呢
他说的是
“吴邪,我不想走。”
“可事情没做完。”
“我必须离开。”
“吴邪别跟来。”
脑海里顿时回想起了他说的话,我一下子乱了心神,关上窗子,走到了门前,猛的推开门。
腿上好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出门去。
我看着闷油瓶关着的房门,他已经走了,我出去又能怎么样难道去找他吗就算破译了金片上抄下来的字又能怎样
这件事,我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