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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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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里,安心训练一下午,傍晚时,看到一道银铠甲衣的身影从垂拱门走过。那名青年生得气宇轩昂,步子走得沉稳,闵安瞥见他的背影,猛然记起他就是在清泉县衙里打过一次照面的左轻权。

“左将军怎会去了竹斋”闵安不解地问衣久岛。

衣久岛伸出头瞧了瞧左轻权的去向,轻嗤道:“不知道怎么一个两个鬼迷心窍,都迷上了萧大人,净是跑到跟前去问安。”

闵安始终记得左轻权的大将之风,以及待人接物时的谈吐应对,不觉他是一个贪恋女色的人,因此还为他辩解。“左将军既是做辅力,助萧大人夺魁,去找她商量对策也是应该的。”

衣久岛撇撇嘴:“小哥喜欢萧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闵安摇头,又问小哥是谁。衣久岛答道:“左轻权家里还有个妹妹,我们随她妹妹的叫法,叫左轻权为小哥。他为人和气,体恤年纪比他小的姑娘,很得姑娘们的喜爱。还有啊,他在世子处罚萧大人时,多次为萧大人挡过刀。”

闵安细想了一下,记起左轻权在清泉县衙花厅里,确实为萧知情所处的局势着急过一回。那时李培南脱刀刺向堂上,左轻权以为刀尖刮到的目标是萧知情,吓得脸色都变了。由此可见,左轻权挂念萧知情倒是真的。

掌灯后,左轻权走了回来,路过衣久岛所居的院落,还曾特意走进来请安。他看到闵安站在一旁,微微一笑,也施过一次礼。闵安还礼,左轻权说道:“能否请小相公借一步说话”

既是借一步,那就表明不可让旁人听去内情。闵安听从了左轻权的意思,送他出大门,仔细聆听他的话。左轻权说:“小相公留在郡主院子里,世子猜得到小相公的心意。在下并不反对小相公代替郡主出赛,不过事先得提醒一句,剑术切磋向来是最重要的一场,只能归属于萧大人的功劳,小相公不可强出头。”

闵安立刻躬身应是,将不可涉足剑术比试的规矩牢记心里。他听到左轻权说是提醒,实则是已接受了自己的加入,心底松了一口气。既然左轻权不反对,那也可表明李培南默许了他顶替出赛的一事。

闵安泡了澡后陪衣久岛下棋,又被衣久岛作弄了一次。他对她讲明左耳已聋,她还要将他压在石桌上,灌了他一耳的药水。看着药水从他鼻底流出,她乐得拍手笑。

闵安心想在人家屋檐下,不如低次头吧,也不还手整治回去。萧宝儿摸进来,将锁得严实的竹箱子打开,玉米竟然在里面酣睡。闵安看了大喜过望,要伸手过去抱起玉米,衣久岛已先一步捞走了它,跑到一边玩去了。

闵安前几天做苦力,无法回到牧野郡,就托付萧宝儿跑一趟送消息。萧宝儿因五梅的状子,觉得愧对闵安,因此来去一趟之际,还带来了闵安的心头肉来宽慰他。

闵安将萧宝儿拉到一旁,询问牧野郡的情况。萧宝儿答道:“你说的那个玄序大概去了清泉县衙吧,还没送口信回来,老爹和翠花在等着。他们叫你安心参赛,别记挂着家里。”

萧宝儿说了这些后,高高兴兴地追着衣久岛玩乐,一点也不显露忧色。她的性子本来就是纯善,去牧野郡一趟只是受闵安所托,闵安要她不声张她就不声张,要她守口如瓶就守口如瓶,除了透露给五梅,她还真是没对任何一人提起过,至于玄序是谁,口信是什么,闵安为什么要参赛,她一概不关心,也不过问。

闵安托付萧宝儿传信,自然是信得过她的品性。为此,他为了感谢萧宝儿的辛劳,听从她的要求,请衣久岛出面陪她游园。

园林堪称世子府一绝,白墙黑瓦,花林密立,山顶铺着炉甘石,逢雨天,就能炼制出一个人间仙境。萧宝儿曾得到一头由闵安转送的小猞猁,每次赏玩之时,就忍不住拿它和世子府的珍禽作比,她听说园子里的动物比猞猁更好看后,怎么也按捺不住要去探究一番的心思。

衣久岛平日驯兽,掌管了园子里的钥匙。她带着萧宝儿走进去,转了许久都不见归还。闵安有些心急,挑着灯笼寻了过去。路上有两名婢女走过,也不识得闵安的面相,还以为他是寄居的客人。

闵安向她们打听,可曾见到郡公主一行人。婢女们提提手中的竹篮兔子,回道:“郡主在里面呢,听说我们过来捕兔子给萧大人做药引,很利索地抓了一只出来,没有半点儿推辞。等下小相公见了郡主,再帮我们道谢一次。”

闵安应承下来,提灯走向园林,在一丛峻挺的竹子旁,突然遇见了李培南。整座世子府都是他的居所,他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也是应该的,难就难在他手里拎着一只竹筐,里面蜷着毛发纷飞的玉米。

短短半个时辰不见,玉米竟然受了伤,所戴的瓜皮小帽不知落到了哪里,耳朵上还有个缺儿,渗出一些血水。

闵安放下灯笼快步走过去,眼睛落在玉米头伤上,半天也不挪开一下。李培南沉脸将竹筐递过来,说道:“看好它,将军再有闪失,拿你问罪。”

闵安道声歉,从袖中扯出巾帕替玉米裹住头,李培南弯腰从玉米手里拈起白鹘将军的一根羽毛,别在它的小褂上,转身离开了园林。

玉米戴着一场恶斗之后的战利品,站在竹筐里吱吱叫了起来。闵安抬手半天,在它身上没找到下手的地方,最后拍在筐口上,恶狠狠说道:“府宅那么大,你还能找到将军的屋舍真是泼猴劲儿下次再摸过去,我也要受罚,听到了吗”

玉米听懂了,虽然千万个不愿意,还是吱的叫了一声,应和了闵安的责备。

、第92章 小纷争

玉米此次受伤,待遇不比以前,没了膏药的伺候,痛得直叫。闵安哄了几句不见效,背着它朝药房摸去。世子府的药房就在军医屋舍旁,所处僻静,避免了巡兵盘查的尴尬。

毕竟静夜出行,又伤了价值连城的镇宅珍禽将军,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闵安从药房里翻出一封膏药,闻闻味道,知道找对了药,走到厨房,把它焐热了,拌上蜂蜜水,替玉米的伤耳裹好了药泥。玉米时而抬手摸摸耳朵,沾下一点甜味,将指头送进嘴里嘬,竟是馋得厉害。闵安拍下它的手,它就眼巴巴地看着他,随后趁他转身不注意时,将整只手塞进罐里掏蜂蜜,结果取不出来了,惊得吱吱叫。

玉米的叫声吵醒了炉子旁边打盹的婢女,她拈起蒲扇扇了下炉火,陶罐里的兔肉汤咕嘟嘟冒出香甜气。闵安认得她是萧知情的侍药婢女,也知道兔肉来自园林,用珍禽作药引,去调理萧知情病中的口味。李培南舍得拿一只西疆贡兔入药,闵安见了却有些不喜,不由得背起手上杵着蜜罐的玉米快步走出了厨房。

走回厢房不过两刻钟,竹斋那边响起一阵喧哗声,像是渐涨的波潮一般,逐渐卷向了内庭宅院。

闵安为了惩罚玉米,故意不帮它取下蜜罐,任由它举着罐拳头挥来挥去。他对着它笑,它对着他叫,小小的动静扯得灯影子直晃。

一众侍从提着灯笼涌进庭院,向掌门的婢女说着什么。闵安在厢房里已经听明白了外面的意思,叹口气,从壁上取下驯兽所用的皮鞭,拎在了手里。

竹斋来的侍从说得极清楚,刚不久萧大人喝过兔肉汤后,突然咯血,面色苍白。军医赶过来把了脉,没查出紧要的病因,只说她可能是吃了不适的东西。侍药婢女随即想起在厨房里偶遇闵安的事,觉得汤食是被他做了手脚,所以招呼着一众侍从连夜赶过来讨要说法。

当然,依照他们的架势来看,讨要说法是假,兴师问罪倒是真。明天萧大人就要参与逐鹿赛,偏偏在今晚病倒,他们承担不起罪责,自然要找个替罪羊。

近些天在府里不受器重的闵安就成了好人选。

闵安深知自己“任重而道远”,从窗缝细细瞧了下院子里的光景,打算等衣久岛训完话后就出去认罪。衣久岛披着斗篷站在石阶上,用手点着竹斋的侍从,怒喝道:“当本公主的院子是自家门楼么想进就进想闹就闹,将本公主的威仪搁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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