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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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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出山洞,外面是满眼的山脉,山风吹在脸上,各种各样的色彩扑面而来,我几乎都要哭了。在黑暗压抑的山洞道观里呆得这段时间,记忆是极为压抑恐怖的,灰色的墙面,阴森的院子,满是鲜血的尸体,现在再看到大自然所有的色彩,明晃晃的阳光,宽阔的蓝天,听着和煦的风声,真是要眩晕过去。

我这才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嗨药,那就是多姿多彩阳光温暖的大自然。人只有在大自然里,才能体悟到最美最好的人生境界。

甘九带着我们三个从栈道爬下去,穿过山间小路,来到外面。他走的很慢,边走边观察周围的植被,有时候停下来,还用手掐断树枝翻来覆去地看。

他告诉我们,炼丹最重要的就是火候的掌握,以木炭竹炭为上,现在条件比较艰苦,只能采木枝。可具体用什么木取火,他没说,只是让我们跟着他走。

走着走着,我头晕眼花,说道:“九哥,双仙观之所以修建在这里,那肯定是为了方便炼丹,如果取材离道观太远的话,花费的人力成本太大,不怎么合理。我觉得你要找的木材,应该就在这附近,不用走那么远。”

甘九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亏是读过书的人。”

他不在往前走,而是带着我们以山谷的道观为圆心,开始绕圈寻找。到了中午左右,还真让他找到了。这种树木长得非常低矮,也就到成人腰部,枝条上还没有叶子,乍看上去像死去很久的枯枝。甘九没有说这是什么,我和赵癞都是出身农村,小时候就泡在蟠桃山,对于植物也算见多识广,可愣是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甘九让我们把这种树的枝条都砍下来。我和赵癞都有经验,凡是这种枝条上不生叶子的植物,肯定长满倒刺,我们戴上劳保手套,拿着柴刀小心翼翼开始往下砍枝条。

我伤势未愈,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大罗金丹也不可能这么快康复。动一动就觉得伤口又疼又痒,一阵阵犯着晕眩。

找机会我就坐在地上休息,额头全是虚虚的冷汗。甘九也和我们一起劳动,看我休息他并没有说什么。可如果赵癞和冬哥要是偷了懒,先是呵斥,继而大耳刮子直接扇过去。

冬哥挨了他一个大嘴巴,晕头晕脑不敢偷懒了。

中午吃了口饭,休息半个小时,继续干。就这么磨磨蹭蹭,一直干到太阳下山,砍出一座小山一样的柴火。

我们分成四摞,用尼龙绳扎好,一人背起一摞,慢慢走回道观。

晚上,山里开始冷了。风吹枝摇,远处那大瀑布垂落中发出轰鸣。我心情沮丧到了极点,真是万念俱灰,现在只要让我离开这鬼地方回到家,跪舔都行。

解铃,我脑海里浮现出他的形貌,你能不能听到我的心声,你能不能来救救我啊。坑华央技。

回到道观,我们把砍来的枝条都堆在院子里。甘九看我们这么辛苦,没急着赶回笼子,而是让我们在院子里溜达。

就这么屁大点空间,一眼就能看遍,白天累的跟死狗似的,谁还有心情溜达。我们坐在凉亭里休息,看着那尊古人雕塑我问甘九这是谁。

甘九说:“此人名为宋无忌。这个宋无忌不是凡人,相传是战国时燕国的方士,是炼丹的鼻祖之一。他生而为妖,落地能走,通火之变化,是丹道一行中绝顶天赋之人。此观名曰双仙,指的就是太上老君和宋无忌。”

“你怎么知道他是宋无忌”赵癞闷声问。

甘九说:“古籍记载宋无忌脸部最大的特征就是双眼狭长如狐,你们看看这雕像的眼睛。传说他的双眼可观事物机理,隔着炉鼎便能查验丹药凝炼的程度。所以他烧炼的丹药败炉极少。”

冬哥咂咂嘴:“我不喜欢这个雕像,看起来妖里妖气的。”

甘九呵呵笑:“古往今来,欲有大成者,哪个不带有妖气”

聊了一会儿,气氛倒是很融洽,我甚至觉得甘九这人还挺不错,忽然心思一转,出了身冷汗,我靠,我不会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我们吃过晚饭,回到笼子里呆着。闷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甘九一大早把我们叫醒,又开始干活。今天这个活有点奇怪,居然是调泥巴。

从山里挖来精心挑选的黄泥,用道观里找来的罐子承装,井里打上水,倒入罐子,混合泥巴。甘九让赵癞赤着两只手进到容器里,反复和泥,平时包饺子和面怎么和,现在就怎么和。

挖泥用了半天,和泥又用了半天,到了晚上,甘九让赵癞停手,他用棉布把容器口小心翼翼封上,看样子这一坛泥巴还挺重要。

累了两天,大家都没精打采的。甘九宣布:“明天一早开始炼丹。”

晚上在笼子里,我迷迷糊糊正在睡觉,感觉有人爬过来,猛然睁开眼睛,正是赵癞。赵癞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别说话,听我说。”

我眨眨眼,点点头。

他极力压低声音:“炼丹时候是不是不能分心”

我又点点头。

赵癞道:“明天甘九全神贯注炼丹时,我们看看有没有机会。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第二十章 仙命

我原以为第二天一大早便会被甘九叫出去干活,谁知道等到快十点,他才把柴房门打开。我们在黑暗中呆了十多个小时,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想再这么下去不用甘九动手,我自己就能疯了。

我们三个人像死狗一样从柴房的笼子里出来,到了外面院子,眼睛居然受不了灯盏里的火苗光线,很长时间才勉强适应。甘九站在井口,淡淡说:“把衣服都脱光。”

我现在心如死灰,赵癞说要等时机发难,我是一点心气都没有了,完全麻木。甘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机械地扭开衣服扣子。算算我们在山里已经呆了快一个星期,没洗脸没洗脚,更别说洗澡,身上都臭了。

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害臊的。估计现在就是旁边站几个妞,我也会麻木地脱个精光,脑子已经进入迟钝状态,下意识跟随甘九的命令行动。

我们三个人赤条条站在井口,甘九用木桶从井里打上清水,他提着那么沉的水桶视若无物,举到头顶,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把整整一桶凉水全都浇在我头上。我瞬间打了个激灵,整个头里面热外面冷,像是套了个紧箍,这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我抱着肩膀浑身哆嗦,甘九接连打上新水,又给冬哥和赵癞从头到脚浇了一遍。冬哥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一桶水下去,当时瘫软在地,哆哆嗦嗦,脸色惨白如纸。

我看到前胸伤口愈合得速度惊人,成了红红的一条刀痕,在凉水的滋润下,红艳艳的有别于周旁皮肤,看上去非常扎眼。

甘九拿了块破抹布扔过来,冷冷地说:“擦干净,把衣服穿上。”

这一折腾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我们把衣服穿好。浇了冷水,脑子有点活泛,多少恢复点精气神。甘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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