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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说:“你过来,让我看看。”
高勇憨笑着,挺起,转过身来。
二娘仰着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高勇说:“嗯,好小伙子象我们小红似的,身体也那么好你也是吃牛肉长大的吧”
高勇不知二娘是实话还是和他开玩笑,他只好不应答,只管嘿嘿地笑。
外边传来急急的喇叭声。
严梅说:“快走吧,我小红姐着急了”
高勇听到严梅这么说,也不摆菜了,对二娘说:“我搬菜去啦,二娘。”说完,就和严梅一起走了出去。
二娘说:“怎么还有哇,买这么老些菜干啥”
严梅在餐厅外边说:“不是买的,是小高家的。”
二娘说:“他家种菜啊,种菜拿来这么多也太多了”
剩下两箱,严梅和高勇一人一箱搬了进来,干红从她的车后备箱把赵丽影给她买的皮衣拿着,又把两个车的车门都关好,手里转动着车钥匙,走了进来。听餐厅里有动静,走到餐厅,看高勇、严梅在卸菜,二娘在一旁看着,就对高勇说:“小勇跟我上来,见见我爸,让小梅弄吧。”
高勇拍打拍打手,应了一声。
严梅也跳跳跃跃地,说:“我也去”
干红说:“你去干啥”
严梅说:“我听听你怎么跟我叔介绍小勇”
干红用手去拍严梅,严梅从她手下钻了出去,踢踢踏踏地往楼上跑。边跑边乍呼着:“来了来了”
第67章 什么叫醇这才叫醇
她跑进干红爸的屋,干红爸干玉权问严梅说:“谁来了”
严梅跑到干玉权身边,兜着他的耳朵,耳语说:“我小红姐把她对象领回来了”
干玉权看了严梅一眼,一点儿也没感到意外。
严梅说:“叔,你知道哇”
干玉权说:“我知道什么”
严梅说:“那我看你怎么一点儿不感到意外呢”
干玉权说:“你和小红谁把对象领回来,我都不感到意外,姑娘大了吗。”
严梅嘻嘻笑。
干红和高勇走了进来。
高勇的步子有些涩,干红回身拉了高勇一把,对他介绍她爸,说:“小勇,这是我爸。”
小勇向干玉权行了一个礼,说:“叔。”
干玉权应一声,说:“这是小勇吧昨晚我和你妈通电话了过来,我看你的手让布赖迩划得怎么样”
高勇说:“没事儿,医院上的药,现在打防疫针呢。”
干玉权说:“防疫针得打,狂犬病可厉害了。在东北,我们东边邻居家”
干红打断了干玉权的话,对干玉权说:“爸,你啥时候和小勇妈通的电话”
干玉权说:“昨天晚上,你醉倒在人家了。那么大的丫头,丢不丢人,头一磨头一次在人家吃饭,就喝醉了丢死人了”
干红说:“不怨我,谁知道他家的酒那么厉害喝不到一缸子,就醉倒了,哎,小勇,你家酒拿来了吗”
高勇说:“拿来,在后备箱里,我去拿”说完,转身就走出去。
干玉权问干红,说:“啥酒哇”
干红说:“野麦酒,困藏十多年了,可好了”
干玉权说:“我听说有人烧野麦酒,没尝过。”
干红说:“你尝尝吧,喝了这杯想那杯,喝了这回想下一回”
干玉权说:“好喝也有个样,有点儿身抻矜持些,挺大个姑娘,头一次在人家吃饭就喝醉那儿,象个什么话你这样的,谁敢要”
干红说:“就我这样的,才有人要,坦诚,不装”
她爸看着她,眼光里有赞许的意味。
干红形成现如今的性格,其实都是她爸教导出来的,她爸不见得告诉她怎样才能形成这样的性格,只是在她出现此类行为时,这样赞许的目光就足以鼓励她。这样的目光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
高勇的酒拿了上来,是用纸箱装着,箱里有十瓶。干红拿出一瓶,打开盖儿,让她爸闻,干玉权闻了闻,说:“挺好,野麦酿的酒,又困了十年,赶情的”
干红说:“爸,你尝一口。”
干玉权说:“一会儿的,吃饭时再喝。”干红非让他现在就尝,他躲几次都躲不掉,最后,只好抿了一口,说:“好,好,醇什么叫醇这才叫醇”
干红说:“醇吧难怪我昨天喝醉了呢”
干玉权宠怨地一呶嘴,说:“还有脸说”
干红做了个鬼脸。
干红说:“给我严叔打电话吧,这么好的酒,小勇还拿来了鹿肉。”
干玉权说:“还有鹿肉那可是打吧,今儿晚上要喝酒,就不用干活儿了。”
高勇问干红说:“严叔干什么活儿”
干红笑了,说:“干什么活儿干就是替喝醉的人解围的活儿代驾,他还能喝醉了去代驾”
高勇说:“代驾我听人说过,好干吗”
干红说:“还行吧,一个晚上能挣二、三百元。好就好在自己可以没有车,白天可以睡大觉我在上班之前就干代驾。其实,现在也算代驾,看怎么讲了。”
高勇说:“我以后跟严叔跑代驾得了。出租,黑车,提心吊胆的不说,烧油儿、修车也得几好儿许多的钱了。”
干红说:“哎,这句海卫话学得还行。几好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