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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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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生却相貌截然不同,无形中就让这对兄弟从幼年开始便是两种待遇。张肃既是嫡出长子,又生得相貌堂堂,而张松则是次子,相貌又长得比较随意;可想而知,兄弟二人的成长经历必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环境。这种由来已久的差距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或许会慢慢消磨掉,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受歧视者拥有极强的心态调整能力,领悟力惊人,而且还需胸襟豁达,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受刺激。

显然,事实却是事与愿违,刘焉区别对待张氏兄弟的境遇,让张松再一次深受打击,由此也让他的性格变得愈发孤僻怪异,行事乖张,放荡不羁,也让兄弟俩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为日后埋下隐患。

历史上,张肃因得知张松背主谋逆,唯恐连累自己,遂向刘璋告发张松,致使张松被处死。由此不难看出,张氏兄弟之间的矛盾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日积月累之下的结果。须知,自古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张肃却因弟弟谋逆惟恐自己受牵连便提前高密,以致同胞兄弟惨遭屠戮;这种无视亲情的现象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深层原因,而兄弟之间早有矛盾已然是不争的事实。否则,谁会亲手将自己的兄弟送上断头台

益州别驾,张松府邸。

乍一走进府门,看门小厮便快步跑到张松面前,恭声道:“禀主公,府上来客人了。”这个时代没有“老爷”之称,扈从、家奴一律尊称主人为“主公”,以示崇敬;而婢女或青楼歌伶则称其为“官家或公子”,公子即出身名门的公侯贵胄。老爷的称谓最早源于平民大族,因其年龄大、辈分高,德高望重而得名;亦或商贾之家,端人家的饭碗就得受人管,有钱便是爷嘛

“客人”

张松闻言诧异,一双骨碌碌转个不停的小眼睛闪烁着疑惑之色,不由捋着胡须,疑声道:“近日来,州府局势紧张,诸多同僚议事完毕后便深居简出,轻易不会出门走动。我张府亦是如此,近半个月都不曾有人拜访,今日何以有客登门来者何人,姓甚名谁,可有名刺”的确,张松此言不虚。

大半个月前,益州辖下东川各郡县相继有世家大族和郡县官吏揭发益州长史、征东中郎将赵韪结党营私,暗中联络各大世家和士族,图谋不轨,疑似拥兵自重,欲行阴谋反叛之事。

为此,州府一众僚属议论纷纷,各执一词,替赵韪辩解者有之,揭发赵韪收受贿赂、大肆提拔亲信者亦有之,还有一部分人态度不明,坐壁观望。与此同时,成都城内人心惶惶,各大世家和士族缙绅们纷纷沉默,关门闭户,俨然抱着各扫门前雪的态度,不愿掺合进来,以免惹祸上身,无谓受牵连。

在这个问题上,张松的态度十分鲜明,霍然站在揭发赵韪阴谋反叛的阵营之中。尽管他手里并没有赵韪图谋不轨的真凭实据,但是他却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认为长史赵韪的权势太大,门生故吏极多,一旦发动叛乱,这些人便是跟随他谋逆的党羽,直接撼动益州之根基,危害极大,不可不防。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说辞,实际上张松还有更深层的用意。这便是,他现在已经是益州别驾,晋升之路已然受阻,而挡在他前面的正是长史赵韪。再加上,他出仕以来便与赵韪不是一个阵营,他代表的是益州本土世家和士族的利益,而赵韪则是外来户,俨然是外来势力的“领头羊”。

这两股势力之间矛盾极深,涉及根本利益,是以双方都不会让步,亦无路可退;一旦发生碰撞,必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剧烈争锋,直到将一方彻底打倒为止。

然则,以目前形势来看,局势很不乐观。

赵韪在益州经营多年,各郡县皆有其党羽,且与各大世家和士族交往甚密,势力非常大。最重要的是,赵韪其人是最早跟随刘焉入蜀的元老级重臣,并且当初正是他极力保举刘璋继任益州牧之位,而后在刘璋提领益州的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没有赵韪的倾力相助,益州牧的位置断然不会落在刘璋头上。

所以,赵韪在益州的地位十分超然,深得刘璋信任,并事事倚重于他。

就在张松怔怔走神之际,看门小厮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名刺,奈何放在张松面前半晌,却不见他伸手接过去翻看。

直到小厮的双手举得发酸之时,他不得不壮着胆子地轻声提醒:“主公,这是府中那位客人的名刺。他声称是主公的故交好友,此番特意前来拜会,是以小人不敢怠慢,禀明主事后便将他迎进二堂稍歇,至今已有半个时辰了。”

第126章酒逢知己千杯少

“主公,这是府中那位客人的名刺。他声称是主公的故交好友,此番特意前来拜会,是以小人不敢怠慢,禀明主事后便将他迎进二堂稍歇,至今已有半个时辰了。”

看门小厮的突兀插话打断了张松的思绪,令他甚为不悦。当即他怒瞪了小厮一眼,遂接过名刺,却并不急于翻看,而是心事重重地缓缓走向前院正堂。

此刻他的思绪还沉浸在目下的州府争执当中,而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仍旧是老谋深算的长史赵韪。

长史赵韪先后辅佐刘焉、刘璋父子两代,资历老、威望高,位高权重,且城府极深,行事缜密,滴水不漏。

近年来,赵韪先后平定东州之乱和率军抵御荆州刘表西进巴郡,居功至伟,权势愈盛,说其功高震主亦不为过。

正因如此,此番州府一众僚属联名弹劾赵韪,这里面大多是对赵韪心怀成见的那批人。他们眼红赵韪今时今日的权势,却又没有抓住赵韪的把柄,属于捕风捉影的人云亦云,罗列出来的全是莫须有的罪名,纯粹是跟风之举。

眼看有机可乘,张松慎重权衡利弊之后毅然选择加入弹劾赵韪的益州本土势力。为此,他向刘璋谏言,主张防患于未然,不管长史赵韪是否图谋不轨、有谋逆之心,都应削弱其兵权,适当给予压制,以免臣强主弱,早晚滋生祸端。

不得不承认,张松的主张并没有错。反而是老成谋国的上上之策。只可惜,他手里缺少证据,使得他这番主张大打折扣。没有说服力,从而无法让刘璋及早下定决心。如此以来,最近半个月来的历次州府议事都在争论不休中度过,而争论的结果始终都一样:没有结果。

争议被一次又一次地搁置起来,一直得不到解决。由此,直接导致争议急剧升温,一发不可收拾。可结果仍是没有改变,刘璋始终下定不了决心,仍在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呃法孝直”

心不在焉地走到正堂坐下,张松随手接过侍女递到手边的茶盅,方才看到手里还拿着一份名刺,在正堂西边的二堂里此刻还有一位等待已久的“客人”。于是。他左手拿着茶盖轻轻拨动热气。右手将名刺拿到面前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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