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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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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取过一个木匣。示意陈霸拿去。

“多谢殿下恩赏。”陈霸接过木匣,深施一礼。

不管朱永兴赏的是什么,这代表着认同,再加上官复原职,又可以打出自己的旗号。陈霸自知这木匣的沉重。

“忠勇侯不必多礼。”朱永兴示意陈霸坐下,又温言慰勉了一番,并交代了一番后,才亲自将陈霸送出。

郑成功率师取台湾,命郑经镇守思明厦门,调度沿海各岛。当时郑经十九岁,已娶尚书唐显悦之孙女为妻,但两不相得,与四弟之乳母陈氏私通,生下一子,取名郑克臧。起初,郑经向父亲报告侍妾生了个儿子,郑成功因添孙高兴,赏了一些财物。

在当时的伦理观念中,“三父八母,乳母亦居其一”,也就是说郑经此举在士大夫眼中是乱x伦。于是,唐显悦为孙女鸣不平,写信给郑成功大加非难,责其“此治家不正,安能治国乎”

郑成功闻之大怒,立差都事黄毓持令箭并画龙桶三、漆红头桶一,过金门与兄泰,同到厦门斩其妻董氏治家不严之罪,还有经与其所生孙、乳母陈氏。

黄廷、洪旭、陈辉、王秀奇等守金、厦诸将接令后大为震惊,力图大事化小,和郑泰、黄毓商议,采取折衷办法,只杀陈氏与所生婴儿,并由诸将联名上启代董夫人及郑经请罪。取得董氏和郑经同意后,即按此办理,由黄毓回台复命。

但郑成功坚持必须杀掉董夫人和郑经,并解下自己的佩剑让黄毓到金门交郑泰执行。郑泰无奈,只好把黄毓送到厦门向郑经说明事处两难。郑经立即把黄毓拘禁起来,和金、厦文武官员商议对策。正在这时,蔡鸣雷从台湾来搬家眷,郑经等向他探问消息,蔡鸣雷因为在台湾有过失,怕受成功处罚,故意夸大其词,说藩主发誓要除掉董夫人和郑经,如果金、厦诸官拒不遵命就全部处斩。

至此,谎言将金、厦诸将推到了郑经一边。“世子,子也,不可以拒父;请将,臣也,不可以拒君。惟泰是兄,兄可以拒弟。凡取粮饷诸物,自当应付,若欲加兵,势必御之。”众将的这一决定,摆明了联合抗命,并要以武力抗拒郑成功的兴师问罪。郑泰反复思考,同意后给郑成功送去诸将公启,启本中有“报恩有日,候阙无期”的话,明确地表达了金、厦诸将的意思。

一向威福擅专、杀伐决断的郑成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结果。阅信后,他心中愤闷已极,病势更加沉重。但郑成功仍支撑病体,每天登将台手持望远镜眺望澎湖方向有没有船来。直到七日后,他方才完全绝望,气噎而死,享年三十八岁。

一代民族英雄,竟被逆子气死,英年早逝,着实令人叹惜无语。

第二百零九章欺瞒之罪,形势之变

新晋魏王的马宝位列异姓一字王,可谓是登上了一个人生的巅峰。叩头接旨,三呼万岁,可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这绝不会是永历颁下的圣旨。但这已经无关紧要,爵位显贵,功勋卓著,他在不断获得荣誉和名位的同时,也就被朱永兴拉上了跳不下来的“贼船”,除非他舍得全部抛弃。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其中可不只有马宝一人。朱永兴对于功赏是极重视的,犒赏的财物尚在其次,又有一批将领加官晋爵,更随着战局的顺利,前途愈加光明。

“我军休整完毕便直捣耿逆老巢,这首功便让小魏去拿,升到侯爵,看老魏的脸往哪搁”这一日马宝和众将议完事,心情大好,拿魏君重和他老爹孟津侯魏勇开起了玩笑。

孟津侯魏勇却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家伙,自己呆在安南不声不响,把儿子推到讲武堂,让其全力投效朱永兴。如今魏君重倒是不负所望,只是这加官晋爵的势头也便成了马宝调侃其父的由头。

“家父有言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傅,儿子定要超过老子,此方为正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新人要比旧人强。”魏君重既晋伯爵,又升为上校,已是讲武堂出身中军衔最高者,心中高兴是不必说的,现在马宝取笑,他也不以为意。

“老魏精明啊,瞧这话说的。”吴三省象是感慨地轻轻摇头,笑道:“他躲在安南享福,倒是有个出息儿子能撑门面。怎么的,听说他又纳了一个妾侍”

“这个”魏君重此时方有些尴尬,挠着头不知如何说才好。

“在海外开疆拓土倒是容易得很,祁三升和高启隆领着几千兵便打得那个。对,真腊,不敢应战。他们俩不也纳了妾侍,还是海外蛮夷呢”马宝并不了解外面国家的情况,说出海外蛮夷这几个字也是正常。

“王爷,海外便海外。可不要把蛮夷挂在嘴边。”吴三省善意地提醒。

“对,对,是要慎言。”马宝猛然一醒,赶忙点头。

说到这里,便要提一下前些日子朱永兴搞出来的事情。安南都统使,猛山克族族长思威随着梦珠一行内眷赶到了广州,马上便向朱永兴请罪。什么罪呢,欺瞒之罪,欺瞒了梦珠的身世。

在思威讲述中。梦珠原是汉家女,其父姓陈,学识渊博,是他为猛山克族请的教授。在一次与缅人的冲突中,梦珠的父母不幸亡故,他便收养了尚在襁褓中的梦珠为女。久而久之,此事便不为外人知晓,他视梦珠为亲生。族人也以族中公主看待。

这段明显看出是编造的故事令朱永兴“勃然大怒”,不仅除了思威安南都统使的头衔以观后效。还罚俸三年作为处罚,更禁足了梦珠,令其思过。

其实,多数人都知道这不过是遮人耳目的花招,并没有什么高深之处。但朱永兴的时机选得好,事情做得妙。让人想反对也无法出声。

你反对什么,觉得处罚过轻,觉得这事有假,觉得这是为以后作铺垫那好,我可以再处罚得重一些。反正只要不杀头就行;你说有假,那你拿出证据来呀;至于以后,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凭什么反对

可要不反对吧,那就等于默认了此事,默认了梦珠的身世,以后若是真被立为正妃,再反对也就没有理由了。

这也正是朱永兴看准的关键,让人明知有假,却无从着手,无借口去反对。梦珠和龙儿的身份,虽然是正式纳娶,可没有朝廷旨意,只能算是侍妾。旁人是恭敬,是逢迎,是讨朱永兴欢喜,才以世子妃、王妃相称。在这样的身份下,梦珠的身世问题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当然,依着朱永兴对梦珠的宠爱,身世问题被坐实,以后便不排除被抬举的可能。但那毕竟是可能,以莫须有的推测去跟朱永兴叫板,不仅师出无名,而且是彻底触了朱永兴的霉头。可现在保持沉默,无疑在日后也丧失了话语权。这便是朱永兴的“指鹿为马”,让别人无奈且无法的无解之招。

马宝和吴三省等人也只是听说,但也都约略猜出了朱永兴的意图。假的出身到底是假的,这蛮夷老挂在嘴边,自然不是很妥当。朱永兴且不说,日后可能贵为王妃的梦珠,也是不好得罪的。

众人说了些闲话,正要纷纷告辞而去,有参谋来报,岷王朱永兴送来了密信,是八百里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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