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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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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胸口,隔着厚厚的衣料,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度。

我蓦地想起出门前母亲的叮嘱:“要小心啊。”

要小心。

印象里,这句话似乎在耳边出现过不止一次。家里的人都希望自己平安,生活平静一点,再平静一点,至少不要出事,至少那些乱葬岗上腐烂的认不出面貌的尸体中没有她。

可是宛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显然不是她想要的。

小时候,她向往明星的生活。有很多钱,有很多人崇拜,亮闪闪的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子。

后来渐渐大了,她想做一个侠客,腰间带着一把刀,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好像拯救世界是她最伟大的梦想。

可是后来呢后来她的梦想成了什么她想做强盗。

恣意、放纵,仿佛拥有无尽的自由。

想要的就抢过来。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屹立于某一角,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抢走属于我的东西,而我也不会拒绝任何东西。

但那只是想象。

现实中,她掩盖了自己的另一种疯狂,以一层最平凡不过的伪装,行走着,过最简单的人生。

为什么会变呢

为什么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天真纯善的孩子会变呢

小区外的李大叔靠在长椅上,抱着一瓶酒喝得酩酊大醉,他用浑浊不堪的眼看着这个世界,以所有之力去嘲笑,以能尽之语讥讽:都是社会的错。

社会错了。社会错在哪它又为什么会错

没有多少人会去思考这个问题。人们更多的会告诉你,前半句的答案,不同的答案。

于是你的观念混淆了,你的世界崩塌了,像毫无价值的渣滓一样,碎了一地。

我在书里看到了那些答案,所以我拒绝了可能会有的混淆和崩塌,仪表端正地行走,把另一个自己掩埋,偶尔闲来无事翻出来看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却又冰凉的弧度:看,我多纯粹

纯粹的透明。不接受任何人的观念灌输,缩在皮囊之下的天地里,和皮囊透过同一双一眼睛看着这世界。

冷漠的、残忍的、毫无怜悯和同情。

电视上时常播出什么十佳事迹,寥寥几则勇于献身救人的事,却又在人们眼睛尚未捕捉到之时被更多的诈欺、传销、贩毒、人贩所覆盖。

你看,这世界是灰暗的。

明明有着法律,可却像是废纸一样,强权者永远霸着别人的财产窝在家里看电视喝咖啡,而其他人只能努力地却挣钱,想要巴上一个更高的位子,体验一把这样的生活。

也有人,在做强者。

杀人、抢劫、暴乱。

却每一起都成了不了了之的不结之案。因为抓不住。

可是这样就是真的强吗只因为从来都没有被抓住

胸口的刀尖在颤抖,我抬眸,眼前的男人,他的嘴唇也在颤抖。在这雪花飘落的时日,缓慢地颤抖着。

我突然想到,自己有没有很恐惧呢这样颤抖的表情是不是恐惧

理智的分析告诉我,这是害怕,这个男人在害怕。

害怕和恐惧有什么区别

经验告诉我们,女孩子有很多害怕昆虫,天牛、蛐蛐、蚱蜢、蜘蛛,因为觉得它们很恶心;也有一些成年人,他们说他们总害怕丢了工作,害怕某天被公司裁员,因为这样就没了工资,失去了生活的资金;老年人说,他们害怕鬼,害怕别人提到,更害怕自己看到,因为他们担心那样自己就会被带走,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风景没有看过,还有很多美食没有吃过,他们还没有活够。

可是恐惧是什么呢

有人说,当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你时,你的心在颤抖,那就是恐惧。可也有人说这不是,那只是害怕,因为你担心枪口会突然蹦出一颗子弹射向你的脑子,但是一旦知道枪口里不会有子弹,那你就不会害怕。

哦,然后我们知道了,害怕是有原因可找的,而恐惧是毫无来由的,就像是来自于灵魂。

我抿着唇,垂眸看着胸口的刀尖,毫无预示地出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隔着厚厚的针织手套,我还能感觉到他手腕的冰冷,湿湿的,也许是落上了太多雪花,化掉了。

我听到了他手上的刀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声响,我侧过脸,看到库洛洛在黑暗中依旧漆黑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似乎在期待着我动手把眼前的这个男人送入地狱。

手上的力道加大,男人的手腕发出“啪哒”的音色,唔,断了吧。

“你在犹豫什么呢”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有些像是蛊惑,我微微晃神。

犹豫吗没有呢。杀人而已。自己的确没杀过,但是这缺少的是一种感觉还是一种行动还是说需要什么去支撑自己的行为

我看向被我紧捏住手腕,同时随意地抬脚踢断了腿的男人的脸。

我不是一个对人脸记忆力很好的人,准确来说,除了二次元,三次元里,除非是经常见到的人,否则常常会记不住别人的相貌。而这个人的脸,我记得,很熟悉,在这个小县城里,大街小巷,甚至是贴满了“牛皮癣”的土墙壁上,都会有他照片的一角,听说是在整个市里都“出名”的变态杀人犯。

杀人无规律、无节制,老弱病残也好、青春少女也罢,他都有沾染他们的血。看起来不像是以杀人为乐,可是那又怎样呢感觉和自己毫无关系啊。

我扯了扯嘴角,下巴微抬,默默回想起了好几个月前,在帝都的车站前,我对库洛洛说的话。

“我曾经以为我绝对不会碰到这类人物,但是今天我看到了。有毒贩子就会有人贩子,有人贩子就会有杀人犯我永远也无法预知我一个转身、一个擦肩会碰到怎样的危险。”

看,很灵啊遇到了呢

一刹间地松开手,男人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凶狠地扑了过来。

那两个月被库洛洛打得悲惨的经历在这时候起了作用,我静静地看着他,那一个狠扑,甚至是那一个弯下身迅速拿起刀的动作,都很缓慢单调,单调得让我只是看到了他动作的起头就猜到了结尾,连计划中的假动作都不必用上。

侧身,脚步移动,此时我站在他身后,悠闲地捏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人的脖子和女人的脖子有什么不同,一定要说的话,是不是男人的脖子更粗些呢食指上下移动着,我摸到了他微凸的喉管。听说杀人灭口的时候割断这里最容易,也最方便,只不过,不免会被溅得一身血。

浑身浴血是什么感觉我从没体会过。好好奇,有点想试试。

书上说,大多数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会很害怕。害怕被发现,害怕死人的温热的血溅到脸上就成了永世难以摆脱的诅咒,那种温热的稠腻总给他们一种会透过皮肤,渗入自己身体每一个角落的错觉,仿佛每个地方都这样被打上了烙印,一个声音在血液里低吟:你是杀人者你是杀人者是你

嘛,看上去是很幼稚的想法,但事实上有很多杀人者最初是被这种错觉逼得癫狂的。

可是怎么没什么感觉呢

我摸了摸手里断掉的脖子,隔着一层还有余温的皮,里面的骨头大概折断了不少,软趴趴的,偶尔摸到一个地方会有些硌人,但那皮下随着我的动作流动着血的感觉却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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