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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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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花,遮住头上的一片艳阳,懒洋洋的笑道:“有句特有名的诗是这么称赞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其实我觉得就是诗人变相夸自己不慕名利,洁身自好,品德高尚什么的。”

赵苻岩有板有眼的说:“这叫做托物言志,以物喻人,是一种含蓄的表达人物的内心思想修辞手法。”

蔚然则是嗤之以鼻:“修辞什么的说白了就是穷卖弄,最看不上这种拐弯抹角的文人了,总让别人揣摩他心里想什么,我们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直接一点会死吗”

赵苻岩怔然,随即笑言:“对啊,你直接骂我拐弯抹角不就得了。”

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而且不经意间来了个反讽,蔚然扶额解释:“您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就这首诗的作者发表一下个人看法,切莫随意代入。”她的确在指桑骂槐,但她不承认能拿她怎样,唯一让她无奈的是,脸皮厚原来是可以传染的。

赵苻岩但笑不语,过了好一阵子,他瞧她一身碧衣白裳不禁脱口道:“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蔚然眼睛一亮,坐起身来摆着宽袖问,“咦咦,是在夸我今天穿得好看么”她捧着脸,眼睛亮晶晶的,“没办法,人家就这么天生丽质难自弃。”

赵苻岩嘴角一抽,随手一扬,折了一片带茎的大荷叶,不紧不慢道:“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刻意指谁,切莫随意代入。”

他倒是有样学样,蔚然悻悻的撇了撇嘴。撇下手上寒酸的荷叶,提起裙子想到对面把他手中的荷叶抢过来,结果船太小,她一动,船身就剧烈摇晃,她吓得赶紧坐下一动不动。

僵坐在船头,此时正值午后,池塘里有蛙声,有虫鸣,还有鸟叫。瞥向有些看不见底的池水,蔚然胆怯了:“咱们还是上岸吧,这里虫蛇鸟的多恐怖啊,万一落水了,我这又不会凫水”

他好似置若未闻,悠哉的侧躺在船头,荷叶遮住零星的日光。蔚然唤了他几声,却得不到回应,她恨不能把他摇入这池中,不过前提是她安然无恙。

无奈之下只能用袖子遮住脸侧身躺在船头,怎奈她脑子里全是某言情小说的段子,什么女主拿开遮面的手绢后就看到男主的大脸,男主炯炯有神的双眼深深地凝视女主,然后给女主来个强势的深吻,女主欲拒还迎

后来还不要脸的把男女主角想成她和赵苻岩呃

她捏了一下发热的脸蛋,暗自唾弃自己真无耻。

啊,不是都立秋了么,怎么还这么热

就这样两人就在荷塘深处的小舟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蔚然也被蚊虫骚扰了整整一个下午。仰头望着高阔的天,闹心的一天就这么虚度过去了。

蔚然是第一次见赵苻岩睡醒的样子,霜白衣衫领口有些凌乱,一双眼睛呆滞无神,愣愣的看着她像是在酝酿什么,趁蔚然还在惊诧时,冷不得啊呜一声掩口打了个呵欠,漆黑的双眸立刻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然后木木的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他面部表情不再是平日里的八风不动故作淡定,而是一脸呆蠢样,张口说话的声音竟有些糯糯的:“唔,我饿了。”

蔚然:

谁能告诉她,她都看到了什么

两人合力把小舟摇靠岸,双脚落地的感觉真踏实,蔚然这才豪气的伸了个懒腰。这次突然意识到他们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蔚然面露愧色:“浪费了你一整天的时间,一定还有很多政事还没处理吧,景宫我都熟,不用在意我,你快去逸景殿吧办公吧。”转而又觉得不对,于是换了种简单明了的说法,“我的意思是,政事要紧。”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归去。

隔天,蔚然一身杏红蝶纹缎织的汉宫装在昭纯宫面见景宫大大小小的妃嫔。后宫的女人都是聪明的,曾经见过她的大都由震惊到不解再到最后了然于心。

陈锦曦禁足了九个月,上个月才解禁,家族的没落,她也就不如从前那般趾高气昂了。见到蔚然的反应不过短短一瞬的吃惊,而后烟消云散,倒像是看破红尘一般。

令蔚然感到神奇的是在出巡路上走散的孟姝瑶竟然没缺席,一眼望去,一身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宫装甚为亮眼。奇怪的是她见到蔚然后根本没反应,好像从未见过她一般,蔚然总觉得这个倾城绝色的美人无形之中释放着一种黑暗的压力。

沈清和林漪织都不在了,官方的说法都是因病而逝,所有人提到这件事都面露悲色。其实悲伤是假的,雀跃才是真的,可聪明一点都明白这种官方的说法是最不可信的。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她每日如从前一般处理宫中的大小事务。只是没有荆和陪她斗嘴,没有夙篱做她的良师益友,没有行书的贴心照顾,这里的一切变得陌生冷漠。

赵苻岩国事繁忙,常常直接宿在逸景殿,蔚然得空去送碗汤膳也只能在门口让周瑛代劳端进去。

中秋节在即,蔚然一下忙得不可开交,经常后半夜才上床,累的忘了洗漱宽衣。

梦里的自己全身好像被什么捆住,却一直在奔跑,她很疲惫,很想停下来,却不能。

似乎有人在为她脱去身上的束缚,让她停下来,之后她如愿以偿的醒过来,抓住他随意搭在她腰间的手放在胸前似呓语:“好困。”

他从后面抱着她,凑在她的脖颈,轻轻的吸了一下她的味道,淡淡的零陵香,很怡人。

温热气息喷在她的脖颈,痒痒的,蔚然缩着脖子咯咯笑了:“别闹,我困。”

“然然,”他轻声唤道,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圈住她的一双手臂一紧,蔚然茫然,“怎么了”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蔚然几乎快要再次睡着了,他温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低声道:“然然,对不起。”

大概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握住他的手,深叹一口气无奈道:“能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皇后呢。”

耳畔是低低的笑声,蔚然准备好好睡一觉,想要拿开他的手,却不想她这么一动,耳畔的气息有些重了,她察觉到了,整个人猛地一僵,不敢轻举妄动。她保持僵硬的姿势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但听身后传来轻微的鼾声,蔚然突然有种羞愤欲死的冲动,她狠狠地唾骂自己思想龌龊。

这天蔚然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见时间还早便坐着辇车打算去西林小筑走一圈。小筑除了几个看守的禁卫和日常打理的宫人便无他人,如此正和她意。

小筑后院今年种的也是一池荷塘,不过这个季节荷花已败,只剩一些蔫耷的荷叶长在其中,看起来没什么生气,心情也没由得有些压抑。好在荷塘后面有一片紫竹林,幽静的竹林清幽幽的一片,好像是能将污浊的心灵洗涤了一番,最重要的是这里没什么人,不被人打扰的那种静谧实在令人神往。

竹林中的石桌石凳仍在,她从袖中拿出一本纸书,坐在石凳上倚着石桌静心的看书。

秋风带了些秋日的萧瑟,一片泛着黄的竹叶堪堪罗在蔚然的书页间,即刻身后有轻微的动静,但她眼里并无波澜,只是缓缓合起书搁在腿上,撑着脑袋懒洋洋的说:“果然没什么能阻挡得了你来去自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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