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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满一览无遗。
眼前少女的笑容，仿佛刚刚落下凡间的仙女。怜悯关爱心疼宽慰艾丽已经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圣女不，她没有圣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皇后不，她没有皇后纸醉金迷的俗气。邻家大姐姐不，她不会轻易迁就，不会轻易对他人敞开自己的怀抱。
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女，就是这样的小黑，慢慢朝跪在地上的张若凡走了过去。
“不要过去，姐姐她，她她不是姐姐”艾丽在小黑身后紧张的大喊。
“不要紧，我说过，交给我吧。”小黑无视周围的血腥味，径直走向了张若凡。
察觉到有人靠近，张若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毫无章法的挥动着楼观剑，动了几步失去重心再次跪倒在地。
“不要再靠近了，你会受伤的”艾丽无力的蹲在地上，想要阻止小黑。
“呵呵，不会的。”并没有停下脚步。察觉到到不断逼近的小黑，张若凡再次睁开血红的眼睛，右手握着楼观剑，猛的向前劈出。
“不”艾丽惊恐的大叫。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剑硬生生停在了小黑的头上，不再下移一毫。
“我说过，不会的。”小黑回头朝艾丽笑了笑。
张若凡握剑的右手不断的颤抖，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颤抖了，仿佛有另一个人和她争夺着手上的剑，两人谁也不让谁，楼观剑在小黑头上猛烈的摇摆。
“够了。”小黑一副嘲讽的表情看着张若凡，眼中透着不屑，鄙视，用力抓着张若凡的衣领把她拽了起来。
“你这个渣渣。”小黑突然一巴掌扇在张若凡脸上，血迹粘在小黑的手上，可是她毫不介意。艾丽还没从小黑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又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你这个死人妖。”
啪，一巴掌
“你这个废物哥哥”
啪，一巴掌。
“你这个，死宅男”
啪啪啪三个字三巴掌。
“呼、呼。”小黑打完这一通有些累，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揉了揉自己发红的小手。然而张若凡的脸还是如白玉一般通透无暇，没有什么变化。
“这不是和之前一样了吗啊给我说话啊。”
啪
小黑继续用力扇张若凡嘴巴，而张若凡也一动不动的摆好姿势给她扇。之前还在猛烈摇晃的楼观剑渐渐平息了，张若凡两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
“谁让你跑过来的说啊”
啪。
“你以为你能挡住卡车吗你能吗笨蛋”
啪。
“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要你救我我不要啊”
啪。
“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啪。
“我我”
小黑的声音渐渐哽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本来扇着张若凡嘴巴的双手慢慢变成小拳头，不断捶打着张若凡的前胸。
“如果连你都变成这样，让我怎么办”
小黑突然大哭了起来，抬起头，下定决心再次高高举起自己的手，闭着眼睛，用尽了全力扇向张若凡。
“如果，如果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快点给我回来啊你这个混蛋”
没有任何声音，一只血迹斑斑的小手准确的抓住了小黑还在半空的手臂，这巴掌没能扇下去。小黑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有一只血迹斑斑的手掌朝她的脸蛋飞来。
啪
张若凡竟然伸手扇了小黑一巴掌。小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我，哪儿都不去”
张若凡还是那副恐怖的表情，甩了甩长剑，潇洒的收剑入鞘。楼观剑化为点点蓝芒消失了。
小黑摸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脸蛋，眼泪还在不断往下掉，但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微笑。
“艾丽”张若凡虚弱的声音呼唤着小萝莉。
“恩，恩，恩，艾丽在这儿呢。”艾丽喜极而泣，一瘸一拐的跑向张若凡。
“姐姐，呜呜你真的回来了吗”艾丽扑在张若凡怀里。
“恩，我回来了。对不起啊艾丽，让你这么担心。”张若凡说道。
“呜呜艾丽以为姐姐再也不回来了，艾丽好怕啊”艾丽的小脑袋拼命在张若凡怀里蹭来蹭去，眼泪落在身上，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血，哪个是眼泪。
“艾丽，姐姐给你报仇了。”张若凡的声音渐渐变得空洞。
“只要姐姐在就好只要姐姐还在”艾丽一刻都不想放开张若凡。
“呵呵，是么。对不起啊，艾丽的话，并不是什么，并不是玩不是”张若凡的嘴唇轻轻颤抖，最后的几个字完全无法听见。
“姐姐”声音消失，张若凡无力的倒在艾丽的身上。艾丽咬着牙，用力扶着姐姐不让她摔倒。
“呵呵，姐姐嘛这家伙，还真是”小黑停止了哭泣，擦了擦脸，露出了令人魂牵梦绕的笑容，声音依旧震人心弦。除了发红的眼眶和红肿的脸蛋，任何人都看不出眼前少女刚刚的伤心和绝望。
“别担心，艾丽。”小黑出言安慰着，“她只是晕过去了，怎么说呢就好像之前一样，脱力就会晕过去。嘛，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晕倒，没事儿的，过几天就好了。”
“是这样的吗”艾丽忍住了泪水，满怀希望的问道。
“是这样的。”小黑肯定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小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哦，尤其是不要和姐姐说。”
“为什么多亏了小黑，姐姐才能回来，我”艾丽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泪眼汪汪又要哭了
“不许哭”小黑突然提高了音量，艾丽吓了一跳，真的停下了哭泣。小黑继续说道：“过阵子我会和她说的，安啦，那么就这样啦。记住，千万别说哦，我会看着你的。”小黑说到最后，露出了一抹调皮的微笑，一时间艾丽几乎忘记了说话。
“等等。”艾丽叫住了小黑，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犹犹豫豫的摆弄着手指，一边还要用力扶住张若凡，“那个，小黑谢谢你”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