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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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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真的”帝后听完,心中便起了疑,看向江沅的眼神也多了丝探究。

“正是,此事宜佳公主也是知道的。”江沅借招拆招,立刻把宜佳公主搬出来,她抬着头,脸颊羞的通红,“原本只道是意外,未成想如今看来却是场缘分。”

“殿下也知”帝后合掌而坐,拇指抚着手背,淡淡道。

“是侯爷先告知公主殿下的,未曾想却被殿下打了趣。”江沅垂着眼角,笑的温婉。

宫墙之内,能够爬到她们这个位置上的女子,又有几个是傻的。原本顾思珺开了口,几人心里或多或少就有了掂量,没想到这事殿下居然事先知晓,便知挖不出什么,如今又见江沅这副模样更是没了兴趣。

驷丽夫人理着云鬓,眼神划过顾思珺,“有些人啊,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国侯夫人不必在意,吃茶吃茶。”

“谢夫人。”江沅心理松了口气,抬手饮茶的瞬间与顾思珺眼神撞在一起,她表情不变,执杯颔首。

茶水进入口腔的瞬间,味清而后甘,唇齿留香。真是来者不善呐,江沅想。

等吃了茶点,又说了会话,帝后便累了,她的身子一向不好,便由三位夫人代劳,陪着江沅去逛了花苑。

现下天气以凉,春夏的花儿早已衰败,花苑虽遍种奇花异草,但如今已入了秋,适节的花便不算多。花苑的南北角有花树十八株,株株挺拔俊秀,千朵万朵簇拥于枝上,白茫茫一片如雪初降。潘夫人指着那团雪白,对江沅道,“此为萍花,是番邦进贡而来,远看如雪近看似絮,秋日里,花苑便指着它好看了。”

“萍花。”江沅喃喃的念着,那个孩子,最是喜欢了。

“殿下,您慢些。”侍女的呼声从花树中传来。

驷丽夫人眉头微锁,还未等她开口,一抹明黄的身影就闯了出来,一转弯,就撞到了江沅身上。她眼明手快,还没等那个身影倒下,连忙伸手扶住他。

小人肉乎乎的,像个白面馒头,好不容易才站稳,他松口气尔后才看向江沅,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你是谁新来的姬妾吗”

“殿下”侍女喘着粗气追出来,待看清几位夫人,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身子抖的如雨后浮萍,“驷丽夫人万福,潘夫人万福,婉宜夫人万福。”

“殿下若是磕了碰了你有几个脑袋”驷丽夫人指着侍女,怒道,“白嫔倒是越来越不会挑奴才了。”

“夫人息怒。”小侍女不停的磕头。

“问你话呢。”旁边的小人看看她,然后又抬头看向江沅,“你是谁”

“殿下,这是国侯夫人。”潘夫人上前一步,道。

“我又没问你。”小殿下似不喜,仰着头,“你为什么不回话,你是哑巴吗”

真是什么东西教出什么东西,驷丽夫人暗自翻了个白眼。

“我会编蚂蚱。”江沅蹲下身子,这个时候的他还这么小,她牵了他的手,肉肉的手背上陷着几个小坑,“你要吗”

远处的楼台上,李晟看着花苑中发生的一切,笑着对宋延巳道,“你夫人倒是与孤的璟儿甚是投缘。”

又是这个孩子。宋延巳心里微叹。

第50章 是非恩怨

一弯新月挂在半空中,回府的马蹄声哒哒的敲在石板路上,马车内江沅坐在雪白的狐毯上,正望着手中的草编蚂蚱出神。

“别看了,再看也成不了真的。”宋延巳顺手拿过她手上的东西丢在面前的小几案上,有些不满,“也不见你编这些东西给钰儿。”

“钰儿什么没有啊,哪里在乎这些东西。”江沅见他为儿子抱不平,有些哭笑不得。

她起身,手还没碰到几案,就听宋延巳在背后幽幽道,“那殿下什么没有啊,哪里会喜欢这些。”

江沅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宋延巳见她愣在,便伸手拉着她的胳膊把人圈在怀里,“他亦不需要。”

他如今是皇子,是李晟唯一的儿子,他高高在上,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少年,他不需要你的怜悯,亦不需要你的同情。

“咳咳咳”咳声不停的从寝宫内传来,李晟单手撑着桌案,偏着头咳个不停。

张让挥退了周围的伺侯太监,羊脂般的玉碗中盛着黑色汤汁,散发着浓浓的苦气,他端着汤药快步走到李晟面前,轻唤道,“陛下,该用药了。”

李晟点点桌面,张让机灵的把药碗呈了上去,他看着眼前的汤药微荡,心中不知怎么就憋了口气,袖子一挥,药碗就被打翻在桌上,滚了两圈碎落在地面,砸出一地的水花。

张让大惊,慌忙跪下,额头不停的磕着地面,“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奏折上染了褐色斑点,朱批玄墨遇水化了开来,他单手捂着嘴不停的咳嗽,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虎符。

虎符虽在手,可是军中的那些人却不是他的

“太傅近日身子可好”李晟稳稳心神,开口问道。

“身子已大好。”张让还跪在地上,他双眼直视着眼前,“方才陛下与安国侯在苑中赏花,都内大人便差人递了消息,说是谢太傅伤寒已愈,不日便可入朝。”

“太傅一日不在,孤这心就甚是不安呐。”李晟挥手,“下去吧。”

“奴才告退。”张让弓着腰,又行了跪退礼,这才出去小心的试去额上细密的汗珠,他抬头见,夜如墨染,黑的骇人。

“消息让张让带过去了”谢太傅立在紫檀木雕葡萄纹书案前,手下是一副仿八怪老人的泼墨仙人图,落下最后一笔,他才开口,面色微润丝毫不见病症的影子。

“父亲放心。”谢嘉礼垂着手站在中间,周围伺候的人早已被遣了出去,如今空荡的书房只剩他们父子二人,心下一时吃不准父亲究竟唤他何事。

“昨个言儿寻你何事”谢太傅放下手中的狼毫,桌上的画墨疏简,下笔苍劲率意,甚是风流。看谢嘉礼有些犹疑,谢太傅缓缓道,“你莫要替她寻借口。”

“昨日宋延巳入皇都,言妹贪热闹便去看了眼,想是觉得那人也算个英雄儿郎,便寻儿子去问了几句。”谢嘉礼不敢隐瞒,只挑了些与他说。

“言儿一向眼高于顶。”谢太傅淡然道。

“父亲,言妹还小,难免脑子糊涂。”谢嘉礼撩袍而跪似有些急迫,“您莫要怪她。”

“她傻你可不能傻,若是别人也罢,可是这宋延巳”谢太傅笑出声,眼角褶皱微深,“你是知道的。”

“儿子明白。”

“去吧,你与言儿一母同胞,自是要为她多想些。”见谢嘉礼松了口气,谢太傅才再度开口,“昨日,拦你的丫头是唤素衣吧。”

“是。”

“差人拿些银子送她家去。”谢太傅转身,手指点着案上的画作,似乎不太满意,“还是不好啊。”

谢嘉礼得了父亲的话,出了书房便向胞妹的和桐苑走去,心里越发的焦急。

“公子。”院里的小丫鬟见到谢嘉礼连忙迎上去,另一个慌忙去给谢嘉言报信。

“小姐呢”

“这会子正在读书呢。”

“大晚上读什么书,不怕毁了眼睛啊”他的声音穿过墙壁传到谢嘉言耳中。

她坐在黄花梨透雕的玫瑰椅上,看着宝云给他开了门,笑意盈盈,“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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