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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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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居然会喝醉,丢不丢人的你。”殇河扶着衣柜站定身子,他对月茗音会抱有期望真是一件傻到家的事情,他摇摇头,打开柜子,从中取出一张毯子,走了出去。

月茗音把凤冠拿下,就那么倒在床上,口中带着几分笑意,“去书房睡更好,我一个霸占整张床。呵好困。”然后又不知向谁说了一声,“晚安”,便拉过那鸳鸯被的一角盖上,毫无形象地睡着了。

第二日,殇河起得有些早,酒精的副作用再加上昨夜的冷气把他扯了起来。他刚刚梳洗完毕,管家财伯便急匆匆闯了过来。“老爷,愿下相大人急着要找你。他便在大厅等候。”财伯显得很匆忙,看来愿下相会比他更匆忙,一定有事发生。

殇河点点头,快步到了大厅。于庆根本坐不下,在大厅中兜着圈子。当他见到殇河时,脸上焦急中带有歉意,“慰都统,一大早吵醒你实在不好意思,只是瀛洲那方出现了紧急情况,圣上要我速速召你入宫。”

殇河摇摇头,“不要紧,我们这便出发。”

“不需要与夫人说一声么”于庆说着又从上到下扫视殇河一遍。

殇河正想回答,却见月茗音一身浅浅橘黄纱绸,头上梳着妇人髻,仅留两条长长鬓发垂于身前,整一副完美淑女模样从新房走了出来。她向于庆行了个礼,然后对着殇河甜甜一笑,“夫君,你去忙吧,我会煮好饭等你回来。”

见惯月茗音粗鲁模样的殇河在那一刻懵住了。那跟昨晚那粗鲁贪吃女是同一个人用那样腻腻的声音再配合上那“夫君”两字,给人有种因为甜得太过头而结成的恶心一样。殇河内心开始崩溃,“像夫君这种恶心到令人反胃的字眼竟会由那个粗鲁贪吃女口中说出,今天不应该有太阳的。”

殇河急忙定住心神,“不用理我,你先去用饭吧”要他学月茗音那样说着“夫人”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受。

殇河随于庆到了寒怜宫,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要差许多,烛楼居然有少许不安。烛楼见到殇河,说道:“瀛洲那方动荡了。我派遣过去的东南疆营统领楚跃被暗杀了。”

殇河点点头,“这么一来,夜刑纵又似乎重新上任,圣上是要我即刻去瀛洲”

烛楼道:“瀛洲是守住萧骑东南大门的关键,如果夜刑纵通敌卖国,只要半个月,萧骑的东南部便要少了二分之一。况且如果那个重主出现的话,连内政方面也要乱成一锅粥。因此我需要你去瀛洲做两加事。”

“帮圣上夺回东南疆营的大权与监视夜刑纵。”

“重主始终是我的心腹大患。”烛楼脸上带着少许歉意,“你刚刚大婚,这时候要你离京真是不大好。”

殇河道:“圣上知道我与月茗音之间是没有感情的,那只是一种交易,圣上无须介怀。”

烛楼看了殇河一眼,他眼神很复杂,慰殇河根本不把感情当回事,那么他会为了爬向更高的位置而出卖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很重视殇河,就如同他重视善始一般,如非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并不想放弃殇河这一颗棋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今日怕是来不及了,明日吧”

“恩,虽然朝中规定统领不能带家属,但我同意你带月茗音过去。”烛楼讲得很严肃,他绝不止是字面的意思。月茗音的目的尚未知晓,如果任她留在月见天怕会留下祸患。

“那我会是一个什么位置,统领似乎不够资格。”殇河说得很平静,烛楼也太小看他了,摆出统领这么一个大陷阱来检测他。如果他看不透这一点也很难让烛楼看重了。

“恩原来的缔阅郎兵戎黩在五年前已被正法,如今你便顶上这个位置。我很看重东南疆营,所以我会把兵卿派遣过去,你就兼上东南疆营的副统领。护皇军赤旗都统一位也兼着吧。不过这段时候就让王泽深来代替你统领赤旗。”

殇河点点头,烛楼这些举动一定是嗅到什么味道。以殇河刚及冠年的年龄同时兼护皇军赤旗都统、兵部缔阅郎与东南疆营副统领三个重职,其中颇有讨好的意味。殇河并非君少,虽然兵部缔阅郎与东南疆营副统领听起来都是副职,可就凭烛楼对他的信任,就连正主兵卿琴言树也不敢把自己当成正主。

烛楼又道:“我已通知兵卿琴大人,你待会去兵部取过符印吧”

殇河跪下,“谢主隆恩。”

两人又商谈一些事宜,一直到了午时三刻,殇河才从皇宫中出来。接下来的行程很紧,他也不停留,直奔兵部。

兵部位于皇宫东面,那个直属国君的部门原以为会光华万丈,可实际上根本不能与其他部门相比,就连察部也比兵部光鲜不少。那挂在门顶暗淡无光的木牌上写着“兵部”两字,从门面上看便知这个部门几乎形同虚设。

的确,夜家三大疆营几乎把萧骑的军队挖空了,而所谓兵部,其实它所能调配的军队少之又少,至于发号施令更是软弱无力。他们本身便动不了夜家,也因为如此,烛楼才那么迫切想把东南疆营的兵权夺回来。夜家在野势力实在是太大了。

殇河刚进兵部,那一个五十来岁的兵卿便迎了上来。他虽说是五十来岁,可相貌至少有七十来岁,这也只能说他的日子很不好过。与那礼卿相比,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至于吏卿,那更是不敢想象。

琴言树一张皱纹满面的脸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都卷到一起了,“慰都统,你过来了。我与吏卿说好了,在吏表那方面吏卿会帮都统做好的。这是符印。”说着便递给殇河一只小黑木匣,匣盖已然打开,里面放着两块符印,一块为黑色的虎头铜符,象征着东南疆营的副统领;而另一块则是赤铜的小牌子,上面刻着“兵缔阅郎”四个字。

殇河接过木匣,对琴言树施了一礼,说道:“有劳琴大人了。若非瀛洲情况紧急,下官一定要好好谢谢琴大人。”

琴言树在官场也混了二十几年,自然知道殇河的“谢谢”不会只是谢谢。他微微一笑,“慰都统客气了,瀛洲是圣上一直看重的地方,到时候还得请慰都统多多帮忙。”看来琴言树很清楚真正的主副。

殇河笑道:“琴大人言重了,那是下官的本分。”

两人又寒暄了些时候,这才作别。

殇河回到慰府,忙着让齐大妈帮他收拾行装。当然,他也得与月茗音说这件事。只是一想起月茗音,他还真的有些头痛,只是月茗音不给他时间考虑,直接闯到书房。早上那副淑女形象早抛到九霄云外,头发胡乱找根红绳扎了起来,脸上那副腻腻的表情你见得到那还真是见鬼了。

“怎么,我也要去瀛洲算是度蜜月吗”

“随你怎么想,反正收拾东西就是了。”殇河还真的不敢与月茗音说下去,都不知从她口中会冒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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