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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酌在想其他事,心不在焉地复述她的话。
就是误会,没受什么伤,讲开了就没事。
四个男人中有一个稍微懂点香城话,沟通起来还比较流畅,众人半生半熟地说清楚小孩受伤的事,又说明来秀山县的缘由,误会之余,那几个男人又感激,特意邀请他们过去自己家里住。
“他们说,你们帮了他家小孩,又不好意思起了冲突,让一定去他们家,好赔礼道歉。”周酌平铺直叙地翻译。
赵其极淡地笑下,“也没事,就是刚他推陈宣一急”
严海默不作声。
陈宣摆摆手,微笑:“我没事,不过我们要去也是要留宿的,住哪家得和韩导许导商量吧。”
她转脸去寻人。
周酌这才跟着众人视线看向韩朔,许峰站在他身边,正帮他绑绷带。
陈宣睁大眼睛,“韩导你受伤了”
韩朔先许峰一步开口,把撸起的袖子放下遮住白色绷带,“刚不小心碰了下,没事。”
陈宣只来得及看到他放下袖子,露出的一小片绷带,也不清楚。周酌却是明明白白地看到绷带上面透出来的血渍。
许峰把简易医药包收好,递给叶琳,过去跟那几人握手,“那就住他们家吧,我们把三餐住宿费照付,别占便宜就行。”
周酌只好过去翻译。
折腾完毕到下去,中午的日头已经升得老高。
小孩的父亲姓何,是个地道的农民。秀山县有大片的农田,基本家家自足,生活还算可以。老何抱着小孩回去,一进门就冲着里间喊:“秀娟孩子找到了”
周酌站在院子,打量一眼这房子,瓦片房,红砖墙,已经有段时间了,墙体下面布满青苔,但被除去几次。门外院子一部分露天,一部分用水泥瓦简单盖住,下面放置桌椅,旁边还听着一辆旧摩托,一辆儿童车。
房子简单质朴,但整理地很洁净,水泥地板没有半点灰尘,看得出经常清洗。
众人打量时,叫秀娟的女主人从里面快步出来,一把抓住小孩隔壁,抽他屁股,“叫你乱跑”没等陈宣之人震惊完上去拦,她又抱着孩子使劲揉脑袋。
陈宣笑了下。
赵其看见她笑,似乎想上前说什么,见老何过来,就停了话头。
老何拉住孩子的妈妈,把事情简单讲述一遍,听得孩子妈俯身就去看孩子腿,又被拉回来。
她才冲几人笑了,有些羞涩地说了几句什么。
只有周酌听懂,但众人差不多能知道大概意思,便冲她笑,几个女孩口齿不清用普通话胡乱交谈几句,惹得她直笑。
老何给他们留了两件房间,民宿房子小,里头只有一张双人床,怎么够睡。他说不慌,又出去跟刚才几人商量了下,最后决定九人分三家住。
周酌陈宣,赵其住老何家,许峰叶琳柯名住一家,韩朔严海一家。
距离不远,走两步就能到,众人都无异议。
老何主动帮忙去找人配合这次的研究,其他两人分别带人去整理。
陈宣跟她一间,正收拾东西,周酌坐木凳子上喝了口水,余光瞥见她似乎在发呆。
她随口一问:“怎么了”
“啊”陈宣回神,“没事。你肚子饿吗,我这里有吃的。”
周酌想起韩朔透着血渍的绷带,起身,“你先收拾,我出去逛逛。”
“你去哪里啊”
“外面,他们在做饭了,很快。”
周酌走出房间,主人还在院子里养了好几只鸡,她一出来,哗啦四散。她拉高冲锋衣领口拉链,沿着来时的那条路出去,逮着一个过路的人问:“王民光家哪间房子”
路人给他指了,就在后边靠着一个池塘,门口有颗石榴树的那户。
周酌走过去。
门大敞着,没关,门环上还缠着几串艾叶,大概是端午插上没取下来的,已经风干了。
她敲了下门,天井处坐着的女人转过身来。周酌简单讲明,问她过来的两个人住哪间,她指了进去,说有一个出门了。
“比较大点的那个在房间里吗”周酌问。
“在。”
周酌点点头,让她继续忙活不用管她,自己进去看就好。
运动鞋踩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声音,她走过去,站在门边朝里看时,恰好看见韩朔把手上的绷带拆下来。
绷带上几乎都是血,拆下来的绷带上一层一层都是沾上的血渍,估计当时怕闹得不好没声张只胡乱包扎了下,周酌看到他眉头皱着,八成是绷带粘上肉,扯不下来。
手臂到手背,挺长一道伤口。
韩朔注意力大概都在那道伤口上,没发现她。
周酌抬手敲了下门,韩朔听见声音,以为严海,下意识挡了下手,“严海,你”
抬手一看,半秒才问:“你怎么来了”
周酌手插在冲锋衣口袋里,随口一问:“疼吧”
韩朔一时手下没注意,连皮带肉地把最后一点绷带下意识扯下,疼得他轻微地“嘶”了一声。
周酌点头,“看来挺疼。”
韩朔把扯下来的绷带一手卷起来,扔到垃圾桶,问:“陈宣还好吧”
他以为周酌发现他手臂受伤,陈宣也知道了。这小事,也不是太严重,但陈宣若是知道,一定内疚。
周酌:“她不知道。”
韩朔点头。
她上前两步,屁股一矮,坐在床边。
这床下面铺了一层褥子,上面盖了草席,摸起来挺舒服,也不会太热。周酌拉过旁边放着的医药包,挑拣能用的药。
韩朔抬头瞥她一眼:“那你怎么知道”
那个角度挺刁钻,众人注意力又都在老何他们突然扑上来上面,在他们看来他只是顺势扶了陈宣一下,没人注意到下面的竹子。
周酌找到一瓶药膏,拧开,“我看到了,幸亏你站他身后。”
韩朔不语,如果他没恰好站在陈宣身后,那样子栽下去陈宣肯定受伤。
这次是他疏忽了。
周酌:“好在没事,而且摔下去也不一定就会怎样,你想太多了。”
韩朔“嗯”了声,总归是虚惊一场。他转移话题,“你怎么会讲客家话”
她给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