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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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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想必上蔡境内,已然烽火四起。且让那孔炜先行厮杀一阵,再火中取粟,一举摧之

途经一处小山坡,纵马奔上,搭眉望向赵固坞堡,嘴角抽起一丝冷笑,暗道:愚蠢无知赵二肥,若论体态,郭默自是不及你,然若论智谋,汝之体态,皆坠于腚也

令兵来报:“将军,距上蔡,三十里”

郭默拍马下山,问道:“斥侯可曾回讯”

张丑道:“尚未。”

郭默吊眉一皱,稍作沉吟,眉头随即展开:“嗯,想必孔炜那厮刚入上蔡,尚需伺机,方可兴风作乱传令,全军从速,申时三刻抵达太任岗,就地裹食,蓄精备战”

张丑沉声道:“将军,岗上有哨,其岗狭长,易中伏我等再入十里,其必然觉察,莫若现下就食,以待斥侯”

郭默挥手道:“勿需多言,待岗哨觉察时,上蔡已乱,有何惧之”

“诺”

“报”

一骑飞来,风速插向赵氏坞堡。

夏末闷热,赵固刚食毕,正泡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洛河哩曲。木桶极大,可容数人共沐,年方十五的婢女手脚极巧,东一捏、西一揉,赵固便满脸洋满红光,反手掐着婢女胸口,入手温软且弹,即扁即圆,好不惬意。

“嘤,嘤”

婢女不经掐,闭着眸子,浑身颤抖,胸口抖起道道雪浪,声声娇喃,似泣若欢。

“朴朴朴”

舍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赵固却闻若未闻,继续掐弄不休,他年事已高,也仅能掐掐而已。却苦了婢女,银牙咬碎樱桃,浑身麻痒无比,空荡若虚。

“阿父”

听闻阵阵羞声,赵愈面红耳赤,却暗暗啐了一口。

“婴,婴”舍内声音加快。

赵愈深吸一口气,站在室口,叫道:“阿父,阿父,大事不好”

“碰”

闻言,兴致正浓的赵固肥肉一抖,以为儿子是来劝自己出兵,当即抓起木桶边的澡豆囊砸向屏风,怒道:“竖子,父从房仪,竟敢暗中窥闻,此乃士族之礼乎休得再言,明日出兵”

从房仪此乃白日宣淫也

赵愈暗自腹诽,敢怒却不敢言,思及滋事体大,只得硬着头皮道:“阿父,郭默万余坞民袭卷固始县,正疯抢田粟,李家屯、余家屯、赵河村,十余村落,尽皆示警”

“婴”

婢女蓦然一声娇呼

“报回禀将军,距上蔡,二十里”

“二十里”

郭默猛地勒住马,高声问道:“斥侯可回”

传令兵道:“尚未有讯”

“嗯”

郭默眉头蓦然一竖,欲冲至高处以辩究竟,但此处官道外乃是一片荒野平原,四尺高的杂草林立丛生,并无山坡可容瞭望。

张丑见郭默眉色有异,看了看远方的青蒙天际,沉声道:“将军,此地尚处岗哨视野之外,莫若我等借草丛遮掩,就地裹腹,静待斥侯归来”

郭默踏着马蹬的左脚一阵痉挛,暗自压了压,拧眉道:“孔炜已入上蔡一个半时辰,为何却不见半丝动静莫非,其心有变”

其弟郭留,暗自盘计了下时辰,嗡声道:“大兄勿忧,斥侯虽捷,然往来亦需时辰,想必现下正处归途中。至于孔炜,上有祖焕,侧有大兄,其人并非不智,岂会辩不清局势”言至此处,暗觉腹中饥饿难耐,又道:“大兄,为慎重故,莫若便就地处食,何如”

“罢”

顶着夏秋之日,赶了小半日路,郭默亦觉腹中空空,当即作决:“传令,就地进食,待斥侯归来,再作分解”

“尊令”

当下,两千余人在茫茫草野里随地一坐,掏出粗粮杂食,匆匆填腹。而数里外,几名青袍借着青丛掩护,将此景一眼尽落,少倾,青袍雷隼疾疾一阵闪烁,无声退却。

距此平原五里处,有一斜长道土坡,坡中共有三条路,一大两小,大路穿坡而过,乃是官道。小道略显狭窄,乃是乡闾道。

刘浓勒马于坡上,俯视着坡下荒原。守株待兔,静待郭默一头撞上来。

唐利潇纵马驰上坡顶,沉声道:“小郎君,郭默勒马于五里外,就地裹食,不再前进。”

“就地裹食”刘浓横拔飞雪,剑眉一挑。

“就地裹食”

“甚好击其方食而无力众将听令磐石卫、朔风卫、由乡闾道抄其侧翼,射声卫携同虎噬卫,断其后路,挺戈前击鹰扬卫与百花精锐,两刻后,随我穿骑踏营勿必,一举击溃,莫令其回”

“诺”

第两百六十七章横枪立马

“扑”

嘴中粗粮干涩难耐,咽之不进,不咽却饥,如此几番反复,郭芝猛地一口吐出又湿又粘的一跎,顿时将身前野草染作一朵喇叭花。

尚带些许腥臭。

张丑递了水囊过来,郭芝接过羊皮做的水囊,捏着鼻子胡乱一阵灌,而后闭着呼吸,忍着那腥骚之味,半晌,吐出一口气,叹道:“听闻,赵固那厮喜食肉豕,坞中乳豕成百上千,早食一只,晚嚼一只。而我等,亦有半月未知肉乃何味也”说着,瞅了瞅蹲在草丛中的大兄郭默,抱怨道:“若是刘浓不可取,莫若潜入固始县,破坞取豕”

“呃”

其兄郭留打了个饱嗝,拍了拍嘴,对郭留道:“六弟,切莫眼羡赵固之豕,其人奸滑无比,坞堡犹若城池,易守难攻,未有万千之数,岂可破得”又拍了拍郭留的肩,谗笑道:“上蔡不若于固始也,听闻,那刘浓有牛马羔羊无数,且有不少娇儿俏女,届时”

“嘿嘿,然也,然也”

二人相互对视,会心淫笑。

张丑揉了揉肚子,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远方,走向郭默,沉声道:“将军,前方有树三株,莫若遣人瞭望,以防不测。”

郭默边吃边道:“草野一平四阔,望之何意孔炜已入上蔡,赵固已被乱民缠身,何来不测纵使孔炜生异事败,饭后生懒,也需容部曲暂歇,方可再作他论恰好,再待半个时辰,若斥侯未归,便返回坞中,携上粮草,片刻不停,星夜往南,会同郭豫”想了一想,又道:“嗯,稍后,若斥侯归来,尚需再进二十里,熬战上蔡,莫论何如,皆不可滥用精力”

张丑看了看郭默手中的粗粮馍,嗡声道:“将军,惜兵重力,与士卒同食,张丑敬佩”

“兵者,乃乱世安身立命之所存也,不可不惜,不容不察”

郭默吞尽最后一块粗粮,提起水囊灌得一气,而后,拍了拍肚子,暗觉四肢皆畅,由然而生一阵懒意,再被悠悠草风一吹,当即便以手枕头,翘了个二郎腿,微微闭了眼睛。

一时间,情思深长,竟想起了年幼之时。他出身微贱,幼为牧童,时常骑着青牛徘徊于河边,吹着河风,横打青笛,日子虽是清苦,却也有甘意。渐渐的,越来越困,恍惚间,似骑着牛,来到了一栋大庄园门前,此乃河内太守裴整庄园,那满眼的奢华、那数不清的绫罗翻飞、那娇俏婀娜的女子,一切,辉尽了眼,震惊了小牧童。

蓦然,脸上挨了一鞭,火辣辣的疼,小牧童捧着脸,望着马背上那张颐气指使却又美丽的小脸,紧紧的咬着牙,眼底泛红。忽一日,天崩地裂,胡骑漫卷而来,倾覆了庄园,踏碎了梦寰。小牧童已然长大,聚积了上千流匪,弃了青牛,驱使着渔舟,往来于大河中,劫掠着往昔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们。听着他们惨呼,看着他们坠入河中,胸口冒着朵朵血花。

她叫裴琰,她在他的舟上挣扎,他在她的身上驰骋,那时的郭默疯狂而又兴奋,事毕后,他剁下了她的头,扔在了河中

他趴在舟舷,看着她的头缓缓下沉,依然美丽。

忽然,一道大浪卷来,掀起他的木舟,将他颠至半空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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