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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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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绿萝与洛羽回头一看,来福大步行来,捧着小郎君的乌墨剑,剑身极长,足有四尺,宽亦过三指,这是小郎君新铸的剑,听说好几十斤呢,那快比绿萝都重了呢,小郎君成天舞着它,不累么不过,剑的名字好怪,叫,叫楚殇,为何不叫绿萝呢,绿萝更好听妖娆的美婢如是想。

媚媚一笑,眸光随着小郎君的身影转动,小郎君身着箭袍,倒提着剑向院外而行,与来福一起穿过了月洞,踏出了偏门,入了雨林,月衫闪现时,而后,而后不见了

“绿萝阿姐,已经看不见了。”

“哦。”

不知何时,绿萝已不知不觉的倚在了偏门口,眸光柔柔的望着雨林,洛羽歪着脑袋看她。

洛羽道:“绿萝阿姐,今日乞巧节哎”

“嗯,乞巧,乞巧,小洛羽,你欲向七姐乞甚呢”

“洛羽想和绿萝阿姐一样好看”

“小妮子,好看有甚用”

“好看就好看”

绿萝和洛羽一前一后走向院中,洛羽奔入室中拿出木盒放在屋檐下,抱出簇新的苇席铺在院中,捧出针篮摆放于席,歪着脑袋一想,眼睛一亮,飞扬着脚步又窜进了前院,不多时,小心翼翼的托着一盆七巧八弯的巧果回返,巧果很好看,她们做了好几日才做出来的,先用桂花密杂着粟玉粉捏成模样,再用慢火煨蒸。样子有大白猫,白牡丹、白将军,还有

洛羽指着一只巧果笑道:“绿萝阿姐,这只,这只好像小郎君哦。”

“呸,不得胡言。”

“才没胡言呢,尚拿着剑呢。这只,这只像绿萝阿姐。”洛羽又指着另外一只。

“哼,快想想,尚有遗漏的没”绿萝脸红透了,想支开洛羽。

洛羽不疑有它,眨着眼睛想啊想,一溜烟又奔向前院。

绿萝捡起木盆中的两只巧果,小小的,一只穿着箭袍拿着剑,是小郎君的模样,一只穿着花萝抹胸襦裙,是自己看着看着,瞅了瞅身后,洛羽尚未归来,红着脸把两个小巧果嘴对着嘴轻轻一触,霎那间,一股莫名的情绪由指尖渗透至发尖,美婢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好半晌,将巧果放入早已备下的锦盒,细心的用丝帕垫着,深怕压坏。捧着盒子走到屋檐下,轻轻的放下锦盒,揭开檐下的另一只锦盒,里面爬着一只绣蛛。这是她寻了好些日才寻来的,她观察了它足足一夜,它不负所望,织的网比别的绣蛛都要密。

“绣蛛,绣蛛,乖乖的,要听话,莫再跑了”

“七姐,七姐,绿萝年年向你乞讨,从未变过”

“墨璃,墨璃,绿萝与你不同,绿萝欢喜的,绿萝生死不改”

软语依浓,低喃轻吟,长长的睫毛浅眨、浅眨。

“扑、扑扑”

身侧传来脚步声,勿需回头,洛羽这小妮子调皮的紧,走路永远是这般的,一翘一颠,将两个锦盒闭了,问:“可是来人了”

“是呢,在门外好一会了。”

“可是那个睁不开眼的怪人若是他,小郎君说过,别理”

“不是呢,也不进来,就在门口走来走去”

“咦,那是何人”

绿罗回过头,阳光终于羞涩的爬上了墙。

白狮分列左右,白袍按刀肃立。

青石阶上水痕清新,阳光穿过林腰,斜投一半。

他站在林下,负着手,披着阳光,望着刘氏酒肆,细长的眉时皱时舒,脚步情不自禁的徘徊来去,好似犹豫难决。便在这时,大门口花萝荡漾,飘出一个美人儿。那美人儿站在阶上,歪着脑袋看他,眸子里藏着疑惑,正在仔细的辩认。

暗暗吐出一口气,掂了掂腰,阔步走到阶下,揖手道:“余杭丁青矜,拜见刘郎君。”

“丁、青、矜”绿萝眨着眼睛,觉得这名字好熟,却怎生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俊美郎君是谁。来自余杭,余杭丁氏

“呀,你是,你是”

“丁青矜”

“丁、小娘子”

刘浓练完剑,出得一身汗,倒擒着剑与来福走在林中,林中风软,吹得人浑身通泰。来福看见酒肆门前,有个瘦高身影孑然孤立,笑道:“小郎君,那人又来了。”

王述,他来做甚

刘浓而今名声在外,总有人想行捷径夺名,不足为奇。而此人却不同,自那日一见之后,每日都来,也不言语,只是虚着眼窥伺。他既不言,刘浓便对其视而不见,提着剑,走正门,与王述擦肩而过。

东海一痴欲言又止,他并非不言,在第二日,他便趁着刘浓出外之时,指着青石默然静待。当时,美郎君淡然一笑,伸手摘了一片树叶,在目前一比,再将那树叶一吹,叶落翻飞,美郎君淡淡一揖而走。

蚁之目,蚁之寰宇,至广至大,于人而言,却不过指肚大小,因蚁非人。以叶障目,用心观,人之寰宇便若风中之叶,叶及之处便为寰宇,心及之极便为寰宇,小若草芥,大若无穷。

勿需言,美郎君已解。

第三日,王述坐于门前,身前摆着一大一小两个鱼篮,小鱼篮里放着明珠,珠上涂满污泥;大鱼篮则是袋袋粟米。人来人往时,王述的随从言,但凡路人,两者可任取其一。路人见了污泥疙瘩与粟米,毫不犹豫,纷纷取粟而走,对那小鱼篮看也不看一眼。绿萝抱着一盆水出来,莞尔一笑,继尔朝着小鱼篮便是一泼,顿时将污泥冲得干净。路人见之,争珠而走。

于是乎,王述,再败。

今日,王述看着美郎君走入门内,终是未言。

走到门口,刘浓回头看了一眼王述,东海一痴,痴到极致,此人存乎自我意境之中,行事荒诞离奇,偏生难缠无比,其认定之事不较高下定不罢休。不知他所为何来,也懒得理他,而今已非昔日博名之时,何需与他相争。倒提着剑走入院中,一眼便见院中站着一人。

听见脚步声,丁青矜徐徐转身,细眉一颦即散,淡然揖手道:“丁青矜,见过刘郎君。”

“呃”

刘浓抹汗的手一滞,脸上的神情颇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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