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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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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州。

陶侃咸鱼翻身,王敦失算了,刘浓却半分不惊,寒门之首,岂是易与之辈小小广州野潭,岂能困得住他

“唉”

祖盛怅然一叹,知晓刘浓心意早决,便不再相劝,脱下沉重的铁甲,与刘浓一道向山下行去,今日刘浓要回华亭,而他则要前往广州。

刘浓边走边打量山间野景,看着祖氏漫无边际的千顷良田,漫不经心地问道:“茂荫,祖氏真积渊之家矣,此间良田足有千顷,不知乃是官田亦或私田”

祖盛笑道:“有官田亦有私田,还有些荒田,具体各占几成,祖盛不尽知晓,我祖氏未行分割田产,四支皆归在一处,以往向来都是族叔在操持。”

刘浓道:“族叔,可是那祖费”

祖盛微微一愣,涩然道:“正是,倒教瞻箦见笑了。”

刘浓道:“那祖费现在何处”

祖盛皱眉想了想,说道:“想必在族庙,面对列祖列宗思过。此事多赖瞻箦,若非瞻箦携谢氏小郎君前来,堵住悠悠之口,我祖氏必然大乱矣”

族庙刘浓剑眉一扬,皱眉道:“此乃茂荫家务,刘浓本不该多问,奈何心有疑惑,不知伯父欲将此人何如可会逐之族外”

“逐之族外”

祖盛猛然一惊,脚下突地一滑,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赶紧抓住身侧小松,站稳了身子,镇了镇神,回首:“若将其逐之族外,于家族声誉不利,于族叔则等同于死地。阿父向来仁善,定不会取,想来多半是将其禁锢。”说着,见刘浓眉色有异,便问道:“瞻箦,可是有何不妥”

刘浓皱眉深思,总觉有哪里不对劲,却怎生也想不起来,半晌,笑道:“兴许是刘浓多疑了,走吧,咱们快些下山。若再行耽搁,怕是今日茂荫将露宿于野。”

祖盛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笑道:“露宿于野有何惧哉至今而后,祖盛便将终年饮雪、枕戈侍甲指不定有一日,将随陶公跃马寒江,直抵洛阳。届时哈哈”

想到那意气风发的戈马岁月,祖盛放声长笑起来。刘浓微微一笑,打趣道:“茂荫,若想跃马寒江,先得学会骑马。”祖盛不会骑马,在刘浓庄中时,经常被飞雪摔得头破血流。刘浓记得,祖盛唯一一次放驰慢跑,乃是因身下为一头黑驴之故。

“哈哈”

忆起昔日糗事,祖盛却丝毫也不恼,反而狂笑,而后掂着腰,长声清啸。

少年意气,一时尽显无疑。

将至山腰时,来福突然浓眉一簇,回头问道:“祖郎君,你家祖庙在何方”

“庄中北院。”祖盛正在打趣刘浓,戏谑刘浓与桥游思幽困雪洞,深味深长的问刘浓几时抱得美人归,闻听来福问话,随口应道。

来福冷声道:“此乃北乎”说着,将手一指。

祖盛顺指一瞅,神情猛然一怔,只见在庄后小道中,有人正借着林丛掩护,飞快的窜入后门。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在祖庙思过的族叔祖费。

来福道:“此乃汝叔乎”

祖盛甩了甩头,眨了眨眼,欲仔细再辩,那人却隐入室中不见。

刘浓也看见了,顿时想起昨日黄昏,似见此人偷偷摸摸的至后门溜走,当时因与祖盛饮多了酒,便以为是眼花看错,未放在心上,而此时一对,心中猛地一跳,皱眉道:“此事恐有变,茂荫,速速回庄”

祖盛也急了,族叔不在祖庙思过,窃往何方意欲何为来不及多想,几人匆匆回返,待至山脚时,来福目光看向远方,淡声道:“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远方,一群青衣县役持着铁索、铁棍漫入视野,为首之人,正是负责揖盗拿人的娄县县丞,毕始。

毕始负手站在祖氏院中,县役往来呼喝控制骚动的人群,将祖氏族人尽数拦在院外,而稍远一些的庄门口,十余名带刀县役已堵住去路。

祖严为娄县主薄,毕始为县丞,两人早年曾为府君一职而明争暗斗,但自从骆隆来到娄县,各自早歇此心,不想今日毕始竟敢跑来祖氏吆喝,祖严现今仍未去职,也不惧他,冷寒着脸迎上前,半半一揖,冷声道:“文方兄,不知此意乃何”

毕始却看也不看祖严一眼,掂着腰,掏出核书,朗声道:“查,娄县祖氏,擅开荒田三百顷充私田,窃盗官田长达六年,未行上报查,娄县祖氏,妄笼佃户作荫户,私瞒户籍三十有五,几同荫户充士族查,娄县祖氏今有娄县,陈、钟、刑、毕四姓家主,上眷晋恩,下诠礼义,故而联名讼之”

长长核书念罢,对着祖严冷冷一笑,吩咐左右:“罔顾国法之徒,天理不容,拿下”

“且慢”

祖盛大声叫道:“尔等乃诬告也,有何凭证”

“哈哈,凭证早在府君之手,汝乃何人”毕始故作不识祖盛,斜眼问道。

祖盛瞠目欲裂,怒指毕始:“汝毕始乃何人,祖盛岂会不知汝毕氏乃何族占田何止三百顷,若要拿人,且先自谢于刀下也”

毕始问左右:“此乃何人”

左右道:“娄县祖盛”

“哦,原是娄县祖盛,尔年已十六,为何年初奉役不见汝莫非私名顶替也,且与我一并拿下而今纪尚书主持土断,正当煞此邪风歪气。一应人等,先投入牢中,待府君上表之后,东市口,见”

第一百六十八章为君解忧

江东户籍分黄、白,黄者乃江东本土籍,士族以下且为黄者,成年后需得服徭役。

按晋律,避役者当流徙千里。

其时,寒门庶族大多以佃户充之替代,不足为奇。

衙门公署则睁一只眼、闭一眼只眼,故作未知,这便是暗例。

毕始一声拿下,众县役蜂涌而前,将祖盛以铁索缚之,祖盛正欲高声喝骂,却见斜对面的刘浓朝自己摇了摇头。

少倾,县役将藏在祖庙中的祖费也拖了出来,祖费面目极是狼狈,额间血枷犹未干,鼻孔正趟着股股浓血,也不敢看怒目欲裂的祖严一眼,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毕始暗暗啐了一口,高声叫道:“祖均何在”

祖均乃祖氏四支家老之一,年岁最长,在院外听到毕始传问,花斑胡须一阵乱抖,然事关家族存亡,不得不排开人群踏进院中,揖手沉声道:“祖均见过毕县丞,不知毕县丞所言凭证乃何物若无证便拿人,祖均老矣,早不惜命,定当叩首至顾使君门前,血告诬者”

老姜生辣,揪住一点不放。

毕始斜眼瞅了瞅颤颤危危的祖均,嘴角不屑地一裂,冷声道:“汝欲告我请便不过,念汝老矣,毕始便送汝一程。来人,且与我拿下,投入牢中,待他日以首见使君”

待左右将祖均制住,毕始又道:“祖约何在”

“祖始何在”

“祖尧何在”

“祖略何在”

一个个名字被毕始喊出,只得一会,地上便缚了十余人,俱是祖氏各支重要人物。而旁观的其余祖氏族人俱是面呈死灰,这,这是要亡族啊

“毕始”

便在此时,蜷缩于地上的祖费突然跳了起来,瞪着通红的血眼,指着毕始大骂:“竖子,安敢以公制私也骆府君答应过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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