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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秦璇不可理解地吼道,“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难道就为了那个屁大点儿的误会吗”
说完,她又点燃一根烟,猛抽着。
林婉遇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双臂紧紧地环住膝盖。她抿了抿还带着淡淡香烟气息的冷艳红唇,讲述起了柯一鸣第一次去格格屋找她的事情。
那一天,柯一鸣离开后不久,“格格屋”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她们一踏进格格屋,所有人都看出了她们的不友善,以及她们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一位穿着深蓝色丝质印花连衣裙,把头发盘得高高的中年妇女,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她。
她的心里不由一紧,不好地预感油然而生,但还是客气地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女人a低眼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又抬眼看向她,盛气凌人地问:“你就是林婉遇”
她沉默片刻,正色道:“我就是,您找我有事吗”
女人a一边的嘴角邪魅上扬,神色极其傲慢,那傲慢像是刻意贬低着格格屋里的所有人。
“刚才从这出去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只听,她毫不犹豫地说:“我刚才一直在储存室里整理书籍,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站在左边的女人b看样子要显年轻些,但给人的感觉更是目空一切,性子似乎也更急了些。
“你认识柯一鸣吗”女人b张口就问。
她想不明白她们是如何找到她的又是从哪里弄到了她的照片更不得知她们和柯一鸣是何种关系如此兴师问罪地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何事
脑袋里顿然一团糟,但还是很振作地答道:“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
女人a的语气里稍有威胁:“真的只是朋友吗”
她眨也不眨地盯着女人,反问:“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女人b的眼神里更添怒意,质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女人a的态度却比刚才缓和了些,也不在显得那般狂妄。
“刚才的一切,我们都已经看到了,你是在刻意躲着他,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微胖的同事满脸笑容,很是温和地提议说:“您二位这么站着也挺累的,楼上正好有一处休息区,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楼上一个人也没有,她们分别坐在了桌子的两侧。
她望着对面的两个女人,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对于我们的出现,你肯定很好奇,至于我们来的目的”
女人a坐直身子,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她一副不怀好意,似笑非笑的样子,重重地说:“很简单”
女人b狠狠地补充道:“离柯一鸣远远的,并保证,永远不会和他在一起”
她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液倒流却独独不过心脏,呼吸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凝滞住了,牙齿用力咬住嘴唇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过了许久,女人b又说:“听说你弟弟今年要入伍当兵,他可是没少让你父母操心吧,不过却很听你的话,对你这个姐姐也是不一般地好”
只见,她的鼻翼不停翕动,胸口剧烈起伏,双拳在桌下紧紧攥住,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一张嘴,鲜红的血液从嘴里流出,下唇上留下两颗被血液填满的齿痕。瞪大的眼睛里,泪花更是如激流般地在打转。
女人a移开视线,眨了眨眼睛,又继续看着她。
女人b依旧地目空一切,似乎非常乐意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我躲得还不够远吗”
她用手背拭去流下的眼泪,可眼泪却越拭越多,“放心吧,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女人b不确定地问:“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倔强地笑着,“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又何必躲到这里呢”
女人a平和地说:“好我们相信你也希望你能记住你刚才说的那番话”
强烈而复杂的感情犹如洪水决堤般地袭来。她一手紧紧地握住女人留下的照片,一手紧紧地揪住胸口处的衣服。她无声地哭泣着,泪水顺着脸庞流进脖子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秦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恶狠狠地骂道:“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林婉遇却显得异常平静,淡淡地说:“虽然以前一直对自己说,不能和他在一起 ,但多多少少还是抱了一丝幻想可自从她们找过我以后,我才真正地明白了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秦璇双手撑住桌面,疯似的吼着:“你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我觉得这样挺好”
林婉遇淡淡地笑着,拿起一根烟默默地点上,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心里对自己说:毕竟他在我的心里,在我尘封的心里,在我尘封如冰的心里,在我尘封如冰拒绝融化的心里”
渐渐地,她迷恋上了香烟,她迷恋香烟的那种感觉或许和他迷恋烈酒的感觉是一样地吧。
、617
柯一鸣喝得醉醺醺的,在林婉遇曾经住过的房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下午。
半睡半醒之间,他梦到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栀子花,轻盈欢快地向他奔来。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狂跳不已,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直到醒来,那感觉依在。在明媚的阳光里,他把她高高地抱起,不停地旋转着。她清朗的笑声在他的耳畔久久回荡,那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最美妙的音符。他从梦中笑醒了,紧接着却是突如其来的痛。
他坐起来,揉了揉还有些晕眩的太阳穴,看向窗外阳台上快要凋谢的栀子花。
“如果那是真的,该有多好”他在心里默默感叹。
回到家,柯母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约了可欣和她的妈妈一起吃饭,待会儿你和我一起去”
柯一鸣当即心烦意乱起来,但却十分平和地说:“我有些不舒服,哪都不想去”
“我已经和她们约好了你不去也得去”柯母习惯性地命令说。
柯一鸣十分反感母亲这种命令似的口吻,再一次拒绝说:“我待会儿还有事,真的没有办法陪您一起去”
岂料,柯母再一次强硬地命令道:“我不管这个,你必须得去”
柯一鸣觉得是时候跟自己的母亲好好谈一谈了,在这之前他想了很多种和母亲谈论这件事时的场景,可直到现在他依然拿捏不准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和母亲交谈。因为母亲是一个遇强则强,但是遇软却不见得就会软的人。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先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因为母亲对父亲总是百依百顺。不懂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母亲忌惮父亲,毕竟父亲是做官的。可后来长大了,才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发自内心地喊了声:“妈”
这声妈让柯母不适应起来,她觉得这声妈里倾注了他太多无法表明的情绪,但还是很自然地问:“怎么了”
“我知道,您是有意撮合我和崔可欣,可欣也的确是个好女孩,可我对她的确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没感情可以培养,我和你爸不就这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