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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见来人但是小方拿鼻子嗅也知道来人是虞雪梅。
“没什么不过有点想家了。”
“想家”雪梅也有点不是有点不是滋味了,“有、有什么好想的”
看着眼前这个纯真的小姑娘,小方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淡淡笑道:“当然没有什么好想的,有小梅在我身边陪着我还有什么可想的,不过”
雪梅轻轻的将头靠在了小方的肩上,轻声问道:“不过什么呀”
“不过不想家的话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带你见我爹娘。”
“见你爹娘干什么”雪梅不解。
“哪有媳妇不见公婆的”小方调笑着。
“啊,谁答应嫁给你了”虞雪梅挣脱了小方的怀抱,但这句话却越说声越小越说脸越红。
“这样啊,那就算了。”小方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雪梅的脸更红了。
真甜啊,只希望这不是一个陷阱,一个泡沫。
明月寒星,白沙凄凉,恒古不变的事物总是这样孤独的存在着,然后在那里鉴证着世间沧海桑田的变迁。
可是越是这样的看穿所有的变化和壁障,就越是感到自身的无情和世间无奈的残酷,就是这样所有的事物都忍受不住心中的那份悲痛,最后只得将所有的感情都掩埋在了这漫漫黄沙之下。
火红的征衣象征着内心中火一般的感情,火红的头发更显示出那让人不禁有些颤栗的肃杀,心意决绝的肃杀,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烈的战意。
“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人都死光了”
红叶天熔冷冷的自言自语,手中的酒壶又拔开了瓶盖猛得喝了一口,也不清楚心里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但是他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希望进去时不要遇上死士。
所有的原因都只是同一个,他也是死士。
死士只有一种,把自己无尽的忠诚表现为用自己的性命将来对待自己的主人,同时也是给自己的忠诚一个完美的答卷。
可是死士也是人,也有感情,所以死士绝不希望对上敌对势力的死士。
因为只有死士了解死士的悲哀。
就算是身加刀斧也不能退缩的悲哀。
可是这个悲哀是谁加上去的
悲哀的枷锁。
红叶天熔一口酒喝了下去,心中的悲凉更加沉重但同时已不在为这些无奈的事情而犹豫,更不会因为对死士那莫名其妙的同情而停下杀戮的步伐。
因为红叶天熔是个死士。
“劫火落,天风袭,烈焰焚天开焰路,九霄灵者,煌之路,开。”
言灵落地,三丈魔火熔焚天,煌火之路瞬开百里直通圣域,一直通向绝不容许魔物踏足半步的伏魔圣域,更通向那令红叶天熔自己也令别人得到解放和救赎的圣域。
当两个敌对的死士相遇之时,结局早就已经被人注定了。
一个注定要倒在另一个面前。
红叶天熔并不害怕死亡但是他隐隐觉得今夭在这圣域里一定会产生一场恶战,不过他绝不会死在这里,因为他自己很清楚就算自己要跑也是别人想拦也拦不住的。
“是你”红叶天熔有点意外,因为眼前这个人他认出来对方的身份
现在的圣域之中已没有原来守护在这里的死士。有的只是一年迈的老者,其实说他老并不是因为他的样貌,而是神态,一种肃然起敬的神太,一种安详的神态。
面对魔界火神的惊讶,老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所显现的依然是那种安详,就好像两个老朋友多年未见后的重逢的那种安详,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想不到魔界火神也懂得先蛰伏起来再饲机而动。”
“你觉得红叶天熔是那样的人”
“不是。”
“当然不是,如果是那红叶天熔就不配做一个死士。”
“哼,这一点我不需要一个敌人来告诉我。”
“我不过是在说一件谁都知道的事实而已,根本就没有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的想法。”老者淡定的笑了笑,“不过这些年我却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希望魔界的火神能给老夫一个答复。”
“端木非攻,你不觉得你问的话已经很多了吗”红叶天熔已经极其不耐烦的开始暴躁了。
火神的暴躁是致命的,因为火焰在暴躁的时候会带来可以让世间万物毁灭的危机,而在它沉静的时候这种威力却是一种荡然无存的虚设,而火神的暴躁也同样预示着一场即将开始的恶战。
战场上的火神无时无刻不在暴躁着,可是当火神离开战场脱下那火红的征衣之时呢
是不是暴躁充满危机
不,赤裸的灵魂同样脆弱不堪,你和我其实是一样的,所有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难道这些问得很多余”端木非攻依旧安详的笑了笑。
“我并不是来这里叙旧的朋友。”
“不是朋友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敌人。”
“可是为什么你我之间不能是朋友。”
“立场不同。”
仅仅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回答,没有什么过多的解释,也许并不是因为不想解释只是因为不能解释,而不能解释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理由在两个人之间都已经不能算是什么理由。
虽然只是十余天不明身份的生死与共,虽然只是相互之间多次的相互救命之恩,虽然只是身处不明危险境地的相濡以沫,虽然只是
太多的虽然,太多个太多了,多的已经让两个人算不清
可是这所有的太多都只因为一句“立场不同”永远只加上“只是”这两个让人觉得有些作呕的字眼,这两个可以让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的两个字眼。
可给一切加上了“只是”它就真的是只是了吗
“果然还是这句话。”端木非攻无奈的笑了笑。
红叶天熔无言以对。
兵戎相见的战场仇敌却是昔日心中最真挚的朋友,红叶天熔能说什么呢又该说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说,所以他无言以对。
“难道你我之间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吗”端木非攻淡淡的问着。
“没有。”火神不愿多说,但是语气中已有了一种动摇,就好像一条时时刻刻都在防范着洪水的堤坝上出现一个犹如针眼一般大小的缝隙一般的动摇,一种不安的动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哪怕只是针眼一般的缝隙,但是要想摧毁一个时时刻刻处于崩溃的堤坝的话足够了,就算只是轻微的震颤也足够了。
“真的没有吗”
“你的废话真多啊。”
“多了吗”
“我说过我不是来聊天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破阵的。”
“真的没有任何余地吗”
“你经常和敌人这样讲余地吗”
“不,从来不。”端木非攻淡淡道,“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吗”
红叶天熔并没有理会端木非攻的话,依旧冷冷道:“那你为什么还跟我说这么多话你不觉得这样很愚蠢吗”
说着红叶天熔一笑道:“一个愚蠢的敌人会让人觉得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