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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爷开恩,下臣糊涂,下臣实在是忧心国家以至于说了这样的胡话多谢王爷不责之恩”崔御史诚惶诚恐,深深的拜倒。
“起来吧”夏侯景睿轻叹,转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半晌,他淡淡道:“皇兄忧心太子,有些事情难免顾忌不到这样吧关于受灾民众,你让地方官员帮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本王手中并无兵权,所以劳烦崔大人你跑一趟云府找到云将军,问他借些云家将赶赴受灾地方,能救人便救人,能救物便救物,总之将民众伤亡降到最低,相信云将军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再来,本王府里尚有些银子与贵重物事,劳烦崔大人找些人来我府里取,然后用这些银子换了粮食药物给受灾的百姓送去,虽然可能是杯水车薪,但也算是本王的一点儿心意”
崔大人喜极而泣,久久伏在地上不愿起来:“王爷肯慷慨解囊,肯为百姓分忧解难,实乃天下百姓之福啊臣代表正受着天灾苦难的百姓,给王爷磕头了”
“崔大人,快请起你这样说便真的是折煞本王了”夏侯景睿忙转身过来,阻止他磕头的动作:“本王也只能尽尽这一点儿绵薄之力罢了你且赶紧去忙吧,耽搁越久,百姓所受的苦便越大了”
崔御史在他的虚扶下起身,一张老脸眼泪纵横:“下臣从前只当王爷是不知人间疾苦、好逸恶劳、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下臣从前对王爷的偏见,还望王爷海涵”
夏侯景睿只淡淡一笑,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拍拍他的肩头,温声道:“快去忙吧”
崔大人退后一步,敛衣正色,再次深深一拜,这才匆匆忙忙离开他走的飞快,一路上连衣袂都要飞起来了一半,他没有回头,所以,也没能发现夏侯景睿唇边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所以,你是说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这句话”云怀袖差点没端稳手里的点心,不敢置信的瞠圆双目,愣愣望着同她讲了眼下局势的锦苏。
“是呢连三四岁的小孩子都在说”锦苏愁眉不展的望着她:“皇上派了重兵镇压,说是不准百姓胡言乱语,只要发现有有群众聚在一起,便以聚众闹事散播谣言的罪行将人抓到监牢里,直吓得百姓苦不堪言,即便是邻居,在路上遇见也不敢轻易开口打招呼,就怕落了个生谣造事的罪名”
“锦苏说的是真的”柳语在边上使劲点头,“我听府上的人说,现在监狱里边都是人满为患呢好可怕”
“就为了那个什么没有一点儿科学根据的荧惑守心”她是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啦,像历史上的秦始皇年间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过,那只是火星陨石而已吧,哪里有帝王恐有亡故之灾这样玄乎
“你高烧当晚的红光满天,还有那石头上面的话啊”这可是自古便流传下来的,怎么会是没有根据的柳语不服气的说道:“钦天局勘察天象,怎么会失误”
“那石头完全可以是人为地”不过她所说的红光满天她没看到过,但不代表人为不了吧而且也只有一个方向红光满天,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反正,她是不会相信什么凌帝死而天下安这样的话的,这明明白白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
她抿唇,有些不安的放下手里的点心是他吗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反击了
他的时机挑的相当好,太子病重,皇上自然无暇他顾,洪灾瘟疫,又给了他表现的好机会他若此时表现得好,再加上荧惑守心的天象与什么凌帝死而天下安的石头,夏侯景睿,果然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是,她已经能够看到结果了当他不再是一府之主而是一国之主后,他们之间这点微妙的感觉,还会在吗一国之主啊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发起呆来了还一脸怅然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没什么”她忙甩掉脑海里不停转动的念头,勉强笑了笑。
柳语见她确无大碍的模样,这才继续噼里啪啦道:“哪能是人为的呢你想想看,崖深不可测,而且那石头有很大,据说至少千斤那么重,小姐你告诉我,人要怎么样才能把那石头弄到悬崖下去”
“说了你也不懂好了好了,别东扯西扯了,我饿了”似不耐烦的推了推满脸不服气的柳语,见她不动,威胁般的抬起脚对准她。bx柳语吐舌做鬼脸,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怎么只吃米饭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么”夏侯景睿望一眼从开饭起不,从他一过来便一直发着呆的某人,奇怪的看着她心不在焉扒着白饭的样子,忍不住举了筷子去敲她的碗。
想事情想的正出神的云怀袖惊了一跳,差点握不住手中的筷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胃口不好么”不过看起来,明明是有心事的样子奇怪,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他说的他不认为他们之间还能存在什么秘密呀
“可能没什么胃口”她搁下碗,微撇了撇唇:“你慢慢吃,我吃饱了”
夏侯景睿也跟着放了自己的碗,取过一旁干净的备用的小碗,舀了一碗汤递过去:“大夫说你身体底子不好,原因便是气血不足,这是我特意让人炖的怀参阿胶汤,你多少喝一点”
他那样切切的望着自己,诚恳的模样好似在请求,云怀袖没有理由拒绝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好意,只好道了谢接过碗来。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一边偷眼瞄他,一边转着手里的碗,试探道:“你最近应该很忙吧”
“忙不会啊”他轻松的耸耸肩,随即奇怪道:“怎么这样说”
这个问题,可以摆在台面来说吗好像不行呢,毕竟,于他而言,篡夺或者是觊觎那个位置,都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话题吧权衡了一下,她还是觉得这话题太沉重而且不够安全,那还是算了吧于是呐呐道:“没就随便问问而已啦”
夏侯景睿微挑眉,淡淡笑了笑:“你是想问,外面那些事情,跟我有没有关系是吗”
本来垂着头研究自己细细小小的手指头的云怀袖迅速抬头,迟疑的瞧着他稀松平常的模样,期期艾艾道:“呃可以问吗”
“当然,只要你问,只要我知道”他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那关于荧惑守心的天象”是他自己说可以的哦,没有人拿刀逼他哦
他笑的有些坏,邪佞佞挑高了眉眼,又似乎很得意的模样:“东南方之所以会出现红光满天的好像荧惑守心的天象,我想,那晚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