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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在哪念书啊”这一问还真把两人问住了。
齐尘的脸本就显小,出门时亦清语非让他穿上一件薄薄的羽绒服,白色的毛衣外套一件黑色羽绒服的确有点学生样。
“婆婆,他不是学生。”她替他解释。
老妇人手上戴着手套,掀开烤红薯炉子的盖子,用火钳从中挑选出熟的红薯,说:“姑娘,这是你弟弟吧,哎呀,姐弟俩长得都这么好看。”
她接过老妇人手中的红薯,然后递给他一个,开玩笑地顺着老妇人说的话喊了声“弟弟”。
他心“咯噔”了一下,脸色也随之沉下,接过后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挡住了半张脸,小声别扭地说:“谁是你弟弟。”
两人继续沿着街道走着,口中呼出的哈气和红薯冒着的热气相撞,分不清冷热。
“亦清语,我不要你把我当成弟弟来看待,寻轶能给你的我一样也可以。”
他戴着帽子,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他的嘴在动,听他那口气就知道他的不满。
“可你不是寻轶。”她一语中的,而他无话可说。
她已经认定寻轶了,是吗
齐尘像赌气般往人多的地方走,人流涌动中亦清语被挤到,他本能地把手放在她肩上,护她在胸前。
“清语,你看我也可以保护好你。”
他们俩在广场时,齐尘的一位朋友居然也出现在广场上。
“齐少,这位是”他见过她的照片,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漂亮,更有气质,似一股清流。
“清语。”他介绍道,“清语,这是我的朋友,孟起。”
两人都微笑着打了招呼。
齐尘和亦清语两人坐上了孟起的车,车内的气氛变得安静起来。
“清语小姐,要不一起去酒吧玩玩”孟起和齐尘对了下眼神,又看向后视镜里的亦清语。
“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她推脱着。
孟起开车的方向是往酒吧去的,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改变车的方向。
坐在副驾驶的齐尘看向窗外,眼神中有纠结,有无奈窗外的景一格一格地从他眼前闪过,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匆匆而不可改变。他想起了初次在市遇见她的场景:马路上,她拦下他的车后二话不说躲了进来,活像受惊的兔子找到了避风港。她一边通过后窗看向后面的寻轶,一边催促着他“赶紧开车”,那时的她是信任他的。
“调头,先送她回去。”他始终狠不下心。
孟起嘴角抽搐,用口型无声地说:“有没有搞错”
“调头。”他说得坚定。
他愤愤地拍了方向盘,然后按照他的意思先送亦清语回去。
等到达她楼下时,齐尘也随她下车。
“清语,你先上去吧。”
“齐尘,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我可以把你当作朋友,可以把你当作弟弟,但绝不可能当作恋人。况且现在我已经有寻轶了。最后,也希望你找到幸福。拜拜”她头也不回地往楼内走去。
寒凉阵阵,他只能苦笑。
回到车内。
“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你居然眼睁睁地放弃了。你要知道,在e市你根本动不了他。”
他何尝不知道,只是
“就为了她,你白白浪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哎”
一切都计划好了,谁知他中途变卦。
“不后悔”
“不后悔。”
亦清语看了眼手机,快十点了,本来这个时间点他都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可今天她安慰自己,他可能正在忙没时间吧。她伸手去拉床头的灯,这时,电话响了。
“清语,想我了吗”他愈发得直接。
她故意嘴硬,嘴角自动地翘起,回:“还好。”
“你确定”他的语调扬得很高,好似他比她自己更懂她,满满的甜蜜倾泻而出,“你承认的话,我就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她迅疾从床上爬起,跑去打开门,果然寻轶帅气地出现在她门外,手上拿着一捧玫瑰花。黑红相映下,最出众的依旧是他的容颜。
他笑着张开双臂,等待着她投入他的怀抱。他一个反身一手护在她脑后将她压在门上,门“砰”的一声关上,随即就是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深吻,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寻轶将手中的玫瑰花递到她面前,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说:“清语,送你。”
她接过时纳闷了,他是怎么做到一边吻着她,一边一手扣在她后脑勺,一手拿着玫瑰的,关键是玫瑰花仍然保持原先的娇柔模样,没破坏一丁点。
“我会的还很多,等待你来发掘。”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她一吓,他是会读心术吗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只是比较了解你。”他又猜到了她的心思。
简直太吓人了,她惊讶地微张嘴巴,连忙捂住他的双眼,说:“你这几天都去练读心术了吗”
他笑出了声,她也跟着他笑。
“你的事忙完了吗”
“有没有想我”
果然,两人关注的不在一个点上。
临睡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遇到齐尘的事告诉他,转念一想,她已经跟齐尘坦白了,估计他很快便离开市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和寻轶说。
“想什么呢再不睡就不让你睡了。”
他明明闭着眼睛,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凑近他,在他眼前晃了晃,“寻轶你说实话,你这几天都去干嘛了”
其实他确实是有点累的,但她忽然凑近他,身上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再加上她柔柔地在他耳边说着话,不用多,仅一句便彻底消除了他残存无几的睡意。
寻轶一个翻身,手撑在她上方,急不可待地看着她。她见形势不妙,身子往下缩了缩,赶紧说:“睡觉。”她头一偏,眼睛闭上,一副努力睡觉的模样。
“来不及了,清语,恐怕你睡不成了。”说着,便吻上了她的脖子,然后一路向下,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第二天醒来时,她全身酸痛,手臂一伸出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再看看自己的胸前、腰间、腿上,全都留下了吻痕,她庆幸现在是冬天,否则根本出不了门。她瞪了眼还在熟睡的始作俑者,咬着牙恨不得摇醒他找他算账,但终究没狠下心。
她现在对他是越来越狠不下心了。
等她把早餐为他准备好再去喊他时,他开始耍起流氓本性,“你亲到我满意我就起床。”
“爱吃不吃。”她扭头就走,可走不掉,手被他这个流氓抓住了。他一个用力,她不堪一击地倒进他怀里,动弹不得,怨怨道:“寻轶,你前世一定是个流氓。”
“那你就是流氓的老婆。”在他观念里,反正她都得跟他搭上关系。
他再次用身体力行告诉她什么叫“流氓”。
桌上的早餐等不到主人后渐渐冷却,从温热到不热再到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