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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萱心尖轻颤,忍不住勾住萧祤的脖颈,低声回应,“子逸”
听到这一声轻唤,萧祤只觉一阵热血上涌,心中嘭嘭快跳,身体某一个部位突然硬了起来。
他害怕吓到玉萱,赶忙侧过身子,夹紧了双腿,喘息道:“玉萱你快放开,你中了毒,所以才会这样,你你不要碰我”
玉萱浑身又麻又软,心里却无比清醒,听他这样,心中有些羞恼,他以为她是中了毒才会任他轻薄么,她明明是
玉萱蹙起眉尖,恼恨地推开他。萧祤看出她的不悦,霎时慌乱不已,低声道:“是我不好,你莫生气,我只是想亲亲你,玉萱你太好了,我心里好喜欢。”
听着他这样露骨的告白,玉萱心中一颤,那入骨的甜蜜霎时传遍了四肢百骸。她羞涩的垂下眼睑,唇边含笑,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
萧祤见她不恼,方才松了口气。他压下那磨人的欲、火,将玉萱放在床上,转回身,为她倒了一碗凉茶,送到唇边。
玉萱软绵绵地靠着他,微微张嘴,清凉茶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带来一缕清凉,身上的火热渐渐褪去,只是两颊依然烧的通红,显得潋滟的瞳仁更加明亮。
她抬眼望了望萧祤,见他嘴唇干涩,紧张地盯着自己,绝美的眼中不知是担忧还是痴迷。一时竟有些好笑,他血气方刚,刚刚实在是太折磨他了。
萧祤见玉萱似乎回过了神,长舒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可好些了么”
玉萱无力点点头,试着抬手,身上已不似适才那般无力。萧祤才放了心,又倒了两杯茶,喂她喝下。
药力慢慢散去,玉萱的神智也逐渐清明,抬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祤道:“当日你在千秋诗会上公然悔婚,我料定霍名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因而一直暗中监视,果不出我所料,今夜有人鬼鬼祟祟地潜入侯府,我便悄悄跟了进来。”
玉萱狠狠咬着牙,“这个霍名启,竟会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
萧祤眼中亦透出狠绝之色,“霍名启心胸狭窄,老奸巨猾,你折了他的面子,他自然会伺机报复。”说完,目光落到玉萱脸上,又化作了温柔,“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玉萱心中一暖,嗓子有些发涩。想自己曾将他误认作轻薄孟浪之徒,想不到今日他宁可自己难受,也没有损害她的清白。她咬着嘴唇,低声道:“多谢,往日是我误会你了。”
萧祤心中一动,柔声道:“误会了就误会了,我怎舍得怪你,日后我若惹了你,你不恼我就好。”
玉萱抵不住这样温柔的声音,害羞地垂下了眼睑。萧祤见她这半羞涩、半娇媚的模样,心动不已,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爱怜一番。
可她刚刚受了惊扰,萧祤纵有万千情丝,也不忍此刻逼她,他深吸口气,起身为她盖好被子,“你好好歇着,若是害怕,就叫丫头过来陪你。”
玉萱点了点头,又担忧地看了一眼窗外。萧祤知道她担心善后之事,低声道:“你放心,余下的交给我,等我将事情处理好,就用八抬大轿将你娶进王府。”
玉萱心中一荡,实不忍开口拒绝,可此时不吭声,便算是答应他了。她望着萧祤俊美的面庞,脑中乱哄哄的,她也搞不懂自己对他的感觉,只怕会负他一番深情。
萧祤看出她的为难,没有再说话。他抬眼一瞧,窗外月色隐退,天际已隐隐泛白。若再待下去,恐怕会惹出麻烦,只得依依不舍地道:“你好好歇着吧,我走啦”
说完,俯下身,在少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他多想这一吻再深长些,多想这夜晚没有尽头。
玉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自己拿不定主意,总是点到为止,从不逼她,他不怕她拒绝,只怕她为难。
这般入骨的体贴,让她如何能不心动她感到胸腔里扑扑跳动的心脏,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唇边荡起了一丝微笑。
她已为他心动如此,又岂会负他呢
第四十五章
正是闲时光阴易过,转眼已至六月。侯府中的荷花、睡莲、石榴、美人蕉争相盛放,千娇百媚,姹紫嫣红,叫人瞠目一望,心情亦随之明媚。
玉萱退婚的风波表面上似已过去,实则成了武宁侯心中大忌,侯府上下人人胆战心惊,不敢提起。下人们心中常有怨怼,本以为二姑娘得了魁,侯爷心情一好,免不得多些赏赐,现在别提赏赐了,只能不挨打,便是千恩万谢了。
按照大周朝的惯例,女子一旦定了亲,户籍便由本家牵出,挂入夫家名下,送到刑部备案。而霍名启乃是刑部官吏的顶头上司,因而人人设绊,步步艰难,萧祤暗中使了无数手段,仍足足拖了半月有余。
霍名启将一腔怒火撒到了武宁侯头上,心想玉萱退婚,定是他瞧不上自己,不肯结这门亲事,武宁侯心中如何不知,因而装聋作哑,不肯为玉萱出头,也不肯接她的户籍,因而玉萱无端成了“黑户”,将来若想嫁人,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林氏听说了这事儿,整日里诚惶诚恐,以泪洗面。在玉萱被禁足的日子里,一眼也没瞧她,恨不得立刻跟这个女儿划清界限,只怕牵连了她。
玉萱早就经历了侯府中的人情冷暖,对这些事也不甚在意。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自保已是万难,谁又会在这时候替她出头,碰朝廷的钉子呢
这一日,玉萱正独自在房里练字,几天来,她的字越写越好,即使算不上名家圣手,也有了难得的神韵。忽见绿萼进来送水,见了她,也不抬头,只闷闷的不说话。
玉萱甚是好奇,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不成”
绿萼赶忙摇头,低声道:“小姐,洗把脸吧,园子里刚送来的花瓣,新鲜的很。”
玉萱一眼就瞧出她不对劲,拉住绿萼的手,“到底是怎么了跟我还藏着掖着不成”
绿萼还是没说话,扁扁嘴,眼里泛出泪花。绿萼是玉萱心里头一号重要的人,见她这副模样,猛地火起,起身道:“到底是谁欺负你了真是反了她了”
绿萼一惊,赶忙拉住玉萱的袖子,咬着嘴唇,“到不是欺负我,奴婢只是恨这里人情凉薄那些下人们只会见风使舵,见小姐不得势,竟连日常里用的澡豆都短了,这暑热的天,还叫人活不活”
玉萱见她原是为自己抱不平,淡淡一笑,“罢了,我当是什么,短了就短了,还能总缺我的不成他们若敢一直这样,我自有法子整治。”
绿萼知道主子的主意多,见她不生气,也跟着一笑,“今年的芍药花下的少,平日里府上都是以芍药做澡豆子的,因而尤其难得,再者”绿萼说到这,猛然警觉,适时地闭了嘴。
玉萱没有追问,不用说,玉娆平日最喜欢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