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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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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是一个官家之名,如今有了天子口谕嘉许,这帮人只怕才心满意足,其他后来众商贾见了,才也会一一效仿,甘心为国出力。

何况赐赈灾金牌,又立功德碑,只不过是个扬名嘉许的手段,并没有赐予爵位或者官职之类,因此也便杜绝了他们从中获利或者肆意胡为的可能。

郭建仪做成了此事,略去了一桩心事,正要快步出宫,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唤道:“郭侍郎。”

郭建仪停了脚步,回过头去,却见是应含烟,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快步而来,风吹得她身上衣袂飘舞,而她面上虽带着笑,双眸之中却是无限焦急渴盼之色。

郭建仪只看了一眼,便忙垂了头,往旁边退了一步,垂首恭候。

应含烟走到跟前儿,其他宫人们便隔着五六步远停下了,含烟胸口微微起伏,却忙吸了口气,貌似平静问道:“郭侍郎这就要出宫去了”

郭建仪道:“正是。”

应含烟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咬了咬唇,便道:“你方才在皇上面前所说的很好,皇上也很是高兴。”

郭建仪仍是不抬眼,只道:“多谢昭容娘娘告知,若无他事,微臣这就去了。”

应含烟见他如此,仍是一眼也不看自己,心中怦然乱跳,知道不能耽搁犹豫,因放低了声音,问道:“我见你你仿佛有什么心事可是为了什么”

郭建仪一怔,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此一刻,忽然又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在应公府的牡丹亭中,那个盛装的女孩儿,落泪大哭。

郭建仪只好淡淡一笑,不露声色,道:“娘娘多虑了,微臣并没有什么心事。”

应含烟凝视着他,忽然脱口说道:“怀真嫁了,你”

郭建仪不等她说完,便皱了眉,应含烟早看见了,立刻停口,微微闭了闭眼,自悔话说的太快。

因看郭建仪一直不苟言笑,谨慎防备似的,应含烟便笑了笑,柔声又道:“罢了,既然如此,我无事了,你且出宫罢了只不过,为国操劳自然是应当的,可也要保重身子才是正经。”

郭建仪垂着眼皮,答了一声:“是,多谢娘娘。”又拱手行礼,后退一步,才转过身,大袖招摇,便径直出宫而去。

应含烟在廊下目送他离开,伫立许久,才生生地咽了口气,一直到郭建仪的身影不见了,含烟垂了双眸,转身低头,缓步往宫中而去,此刻,眼圈却已经隐隐地红了。

话说在唐府之中,这几日来,因调养得当,怀真已是好了多半儿,每日便也随着唐夫人前去大宅那边儿,给长辈们请安,跟妯娌们叙话,又有些小辈儿的来参见之类。

只是她因年纪小,瞧着些比她更小的少年女孩儿们向自己见礼,未免仍有些许不自在,幸好心里虽不自在,面上却仍是掌的住,待人接物,仍是做的十分妥帖,因此人人称赞。

唐夫人自把她当成心尖肉一般的疼,只恨不得去哪里都要带着,别人若夸一句,便心花怒放,喜的不知如何。

怀真前生因应兰风之故,不论走到哪里,均是被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倒是很受用那种情形然而因重活一世,竟把那些种种热闹喧笑都瞧破了,想起昔日的风光,甚至隐隐地有些厌恶之感,更懒得跟些认得不认得的人、各怀心机地说笑寒暄。

是以先前在应公府的时候,有三家来请的,她肯去一家就已经很好只因从没想过要嫁谁,自然也不用费那些心了。

然而谁知道如今,情形竟大为不同,阴差阳错里,居然嫁给了唐毅,真真儿似骑虎难下。

怀真虽然很不好应酬,但一来,不忍拂逆唐夫人的意思,二来,又自知既然成了小唐的内室,日后种种的交际应酬,只怕比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他的倒也罢了,表面儿功夫却是不可或缺的,免得叫人嚼了舌,或者对小唐有碍之类,岂非成了她的罪过了

因此怀真自诩:此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

是以竟随着唐夫人行事,半点儿也不肯疏忽,亏得她素来是个灵透聪慧的,只要有三分用心,但凡是见过面儿的太太奶奶,姑娘小姐们,是何身份,唤作什么,何样儿的性情,几乎都记的丝毫不差,应付的也是毫无差漏。

唐夫人见她如此,更添了无限喜欢。

这一日,因又去见过平靖夫人,陪了半日,至晚用了饭方才回来。

因这些日子,小唐屡屡回来的甚晚,何况他又是在书房内睡,因此府中也不曾给他备饭,唐夫人怕怀真乏累,早早儿打发她回去歇着。

怀真果然也有些累了,回到房中,勉强沐浴了一番,更是浑身无力,便只半趴在桌边儿上,只叫吉祥等丫鬟拿了帕子擦干那头发。

却听冰菊道:“姑娘这头发真好,厚密光滑的,真真儿叫人羡慕。”

吉祥笑道:“可不是呢,在家里的时候,我常常给少奶奶梳头,因太滑了,竟挽不起发髻的呢。还曾跌碎了一支玉钗。”

冰菊因看怀真只着着中衣,后颈跟半边儿脸,跟中衣竟是一个颜色,真真是“乌般头发雪个肉”,活脱脱地美人儿,她便抿嘴笑道:“却是我们爷有福气,竟娶了姑娘进府先前我们竟是想也想不到的。”

两个丫鬟便多嘴着,不妨怀真听了,眼皮一抬,却又缓缓地垂下了。

半晌,丫鬟们把头发擦得有八九分干,便给她散在肩头,因见怀真托着腮静静地,她们伺候了这些日子,略知道些脾气,便不敢在多嘴,只静静地自退了。

室内鸦雀无声,怀真怔怔望着面前铜镜,却见里头人影浮动,面目竟似是而非。

前日竹先生曾来,却是向她道别的。怀真听说他要走,十分惊心,一是不知世子赵殊的病竟是如何了,二来,却是因为那噬月轮之事。

怀真也问过竹先生要去何处,竹先生却只是笑而不答。

怀真又问赵殊如何,竹先生却道:“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怀真觉着这句话有些不好,想恳请竹先生再相助,然而竹先生再京中这几年,竟都无法把赵殊的病治愈,此刻再说,又有何益

竹先生看出她担忧之意,便道:“不必想太多,人与人之间自有缘法,若是有缘,便自珍惜,等缘尽了,也是无法的。”

怀真似听出他有些弦外之音,便问道:“先生这话,是说世子,还是”

竹先生笑道:“你这丫头,这样还不了悟何尝只是说他们,难道你不是的”

怀真才明白他果然有说自己跟唐毅之意,便低了头,轻声问道:“却不知我跟唐叔叔,是什么缘法呢”

竹先生双眼几眨,笑道:“如我所说,只当珍惜罢了”

怀真就看他,本想等他再说几句,谁知竹先生说到这里,心中转念,竟又道:“你可知,昔日你父亲在南边儿的时候,我曾见过他”

张烨正要拦阻不叫他说,见状只好不做声了,只是嘟起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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