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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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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用的。”她冷冷地瞥了朱嬷嬷一眼,转身回了屋内。

回到屋子里,木槿还兀自抱怨个不停,“大少夫人,亏你平时还对她那么好,年节时给的赏钱比别人的多一倍还不止,可结果呢还不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杜繁歌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默了半晌,才喟然叹道:“木槿,人家是姓萧的。”

“姓萧的怎么了大少夫人你不也是姓萧的吗你都嫁过来三年了”木槿忿忿回道。

“有外人在时,我才姓萧。一遇到我和柏之的事,在她们眼里,我就又变成姓杜的了。”杜繁歌茫然望着窗外,轻声说道。萧夫人如此,朱嬷嬷也是如此。不管她再怎么孝顺怎么对她们好,一到关键时刻,她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到萧柏之那一边。

她慢慢地握紧了拳头,眼里渐渐浮起一抹恨色来。耳边木槿还在唠叨,她出声将其打断,“木槿,别骂了。她们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就知道不了吗哼,我偏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木槿愣住,呆呆看着杜繁歌。

杜繁歌从袖袋里摸出一个钱袋,丢给了木槿,对着她慢慢地绽开一缕微笑,“你去园子里,找几个萧府的老人打听打听,看他们知不知道苏樱柠此人。若真如杜鹃说的,苏樱柠以前也在萧府呆过,那认识苏樱柠的人,肯定不止杜鹃一个。”

木槿眼睛一亮,赞道:“对哟,这个法子好”她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得意地笑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袋银子,还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的”

木槿匆匆地走了。杜繁歌坐在轩窗下的软榻上,香茶喝了一盏又一盏,却迟迟没有等到木槿归来。

直到过了正午,木槿才姗姗来迟,脸色晦暗。

杜繁歌当即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仍强自镇定,倒了一杯茶给木槿,让她坐下慢慢细说。

等木槿一五一十地把打听来的事情全都说完,杜繁歌一张脸已不是难看二字可以形容的了。她死死地攥着榻上矮几的桌腿,才勉强支持住,让自己不致于滑到榻下去。

当初萧柏之拒婚的事,她有所耳闻,但个中详情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萧夫人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拖延婚期:一开始以萧柏之抱恙为由;后来又说家宅流年不利,最好推后一年;到了次年,递过来的消息更是离谱,说萧家父子口角,萧柏之离家出走;找到萧柏之后,又说其赌气不归,因而无法如期完婚。如此种种,一拖便是三年。

她的娘亲杜夫人,对此并非不起疑。当年曾托人暗中打听,最后得回的消息却是萧柏之与一女子有私,意欲悔婚。萧老爹怒其不争,把他丢到军营里去反省了,如此才有了离家出走赌气不归的种种说法。可令杜夫人不解的是,托去打听的线人还带回一个消息,就是与萧柏之有私的那女子,其实早些时候已意外身亡了。

杜夫人实在不能理解,人都已经死了,萧柏之跟他老爹还有什么好争的可这口气又着实咽不下,退不退亲,都是两难。举棋不定时,杜繁歌出声了,轻细却又极其坚定地表示,她非萧柏之不嫁。

彼时杜繁歌年方二八,正是春心萌动的豆蔻年华。与萧家的联姻,于杜夫人眼里是利益的得失,但在杜繁歌心里,那却是承载了她四年心愿的一叶扁舟,一叶可以载着她通向幸福彼岸的小舟。

早在她十二岁那年的暮春,她随家人去郊外踏青。轻烟陌柳间,远远的一少年跃马而来。衣袖当风,墨发飞扬。他在马上纵声畅笑,疏狂中自有一份不羁。风正轻,人正年少。

那不是她第一次见萧柏之,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一眼却叫她就此沦陷。从此,他成了她春闺梦里的常客。

因了那一眼,她等这个婚礼等了四年。可等到她及笄了,他却另有了心上人。然而,老天毕竟没把路给她堵死,他的心上人已化作了一缕幽魂。

在杜夫人讶异的注视中,她微微而笑,神色镇定而自信。那时,她还太年轻,凭着初生牛犊的无畏,勇敢地相信,在以后跟萧柏之相伴的漫漫岁月里,她会让他意识到她的好,比另外一个人更好。

三年后,一顶大红花轿,把她抬入了萧府。婚后,萧柏之果然温和体贴,而且颇为专一,从不对别的女子看多一眼,即便那女子是如何的天香国色;甚至在她怀胎生子之际,他也无意另纳妾妇。杜夫人对此赞赏不已,她自己也暗自欢喜,以为自己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如今,她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他的专一,原不是为她而守的

铁青着一张脸,她胸口剧烈起伏,抠着案几桌面的手如此用力,以至于坚硬的金丝楠木桌面都被掐出了几道浅痕。木槿被她的神色吓住,瑟瑟地喊了一声:“大少夫人”

她骤然回眸,暗红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狠戾的光芒,“她既然消失了,就不应该再回来就算回来了,我也会让她再消失一次,彻底的消失木槿,你去找一包砒霜来,做一盘点心给她送去”

木槿打了一个寒颤,“大少夫人”

杜繁歌冷冷地盯着木槿,声音黯哑,“怕什么这一条人命我还担得起”

木槿结结巴巴地道:“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大少夫人,奴婢是说,之前那个叫秋菊的,害了樱柠,大公子就那样对她如果你也把樱柠给害了,那大公子会如何对你大少夫人你想过没有奴婢是怕,到时樱柠死了,可大少夫人和大公子连夫妻也没得做了。”

杜繁歌霍然一惊,蓦地清醒过来。木槿说得没错她刚才是被怒火烧昏了头脑,才会想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昏招。她坐直了身子,逼着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

既要达到目的,又要做得不留痕迹,谈何容易。杜繁歌想了一下午,仍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急躁之下,一连砸了好几件摆设。

木槿跪地收拾碎瓷残片,偷眼觑着杜繁歌,试探着说道:“大少夫人,杜大人和杜夫人不是在城里吗要不,你去找他们讨点建议”

一言惊醒梦中人。杜繁歌高举的手臂慢慢地放下了,唇边露出一丝冰凉的笑意。是呀,这萧府里的人都把她当外人,帮着萧柏之来欺负她,可她爹娘就不一样了,自家的爹娘总会帮着自己的。

她强忍着突然涌上鼻端的酸楚,抑着哭音对木槿吩咐了一句,“备车。我要去城南别宅。”

姜还是老的辣。不知杜夫人对杜繁歌说了什么,反正杜繁歌去了一趟城南别宅,回来后眉间的愁苦之色一扫而空。

第二天开始,萧府里陆续出现了一些怪异的事情。

先是花圃处的秦叔养的两条狗死了,据说是误食了毒包子。可这毒包子是哪来的,大家都百思莫解。

过了几天,有人莫名其妙地丢了东西。丢东西本是平常事,众人开始也不在意。可没想到,丢东西的人越来越多,且更离奇的是,有些人东西没丢,但夜里睡了一觉起来,屋里摆放的物品却被挪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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