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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和鬼以寒是怎样的关系,自打身份曝光,他对她的态度说变也没变,依旧很好很护短,只在教授武功时有些不耐烦,月揽星能体会到,那是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反映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在为月倾世回归做准备
她不敢问,不是怕他动怒,而是因为自己胆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有时候想想,真有些自欺欺人
这日傍晚,马车行至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小夜骑马探路回来,也失望的摇摇头,看来今晚要以天为庐了
吃过晚饭,几人围着篝火坐。
月揽星两天没洗澡,浑身不得劲,颜词躺她旁边,嘴里叼着草棍,仰面看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起颜词,他真是现实的可以,因为不把这里当归宿,他连和别人说话都懒得,只偶尔和月揽星聊聊天,在别人看来,都以为他对她钟情
连鬼以寒都误会了
稍坐片刻,柳絮儿闲不住了,拉着小夜要比武。
小夜武功比她高,又是男孩子,自然不愿意和她切磋,傲娇道:“我怎可能与你动手”
柳絮儿本想在鬼以寒面前表现,一被拒绝,脸上就不高兴起来。
这时连默站起,对她笑道:“我与你来。”
连默的武功很好,柳絮儿之前见识过,早几年她就想找他对手,可总被婉拒,今天不知是怎么了
不管怎么样,能和他过几招也是不错的。
抽出宝剑,柳絮儿挑了个正对鬼以寒的地方,站定说道:“连大哥,来吧”
连默点了点头,便和她交起手来。
远处月揽星看着两人,问鬼以寒:“你看连默和你的宝贝徒弟,谁的天赋更高一些”
鬼以寒眉峰一挑,看着她浅笑,“她不是我徒弟。”顿了下,他又道:“不过,都比你的天赋高。”
天赋高的,他无福消受;天赋低的,他甘之若饴
月揽星哪知他所想,气的哼声,脸往旁处一别。
这晚,三个姑娘睡马车里,颜词本想挨着月揽星睡,却被鬼以寒一把揪起,扔出十米远。
好在鬼爷手上没用力,不然颜词不用等穿越,直接下地府了
夜深入梦,月揽星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推醒,她睁开眼,就瞧见鬼以寒蹲在身边,捂着她嘴,然后将她抱起,飞出车外。
片刻,两人落地于山中一处,他放下她,指了指后方道:“那里有处温泉,你去洗洗吧”
月揽星朝后看去,果然见月光下有处浅湖
他竟然注意到了
“你特意带我来洗澡的吗”她问,眼中融着感动和喜悦。
鬼以寒未答,只转身说道:“去吧,我在石后等你。”
古时山中不似都市,未有灯光,暗的一塌糊涂,好在天上满月,月揽星借此脱光衣服,坐入水中,正好身在月影前。
她伸手拨了拨,月影便支离破碎,待水波平静,月影又恢复如初。
今日不知是何日,月亮竟然这么圆。
石后响起草叶轻吹之音,音节连接不上,不成曲子,可在月揽星听来,此刻它是极其美妙的。
这是鬼以寒为她而吹,让她安心的声音。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每逢佳节倍思亲”撩拨水花,月揽星突然声道,一语完,她叹口气,沉默起来。
石后草叶声不见了,周围静谧片刻,鬼以寒突然问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她一愣,随即放松,许是夜间气氛太和谐,她慢慢道:“内有父母兄弟,外有亲戚朋友,我们那里和这里很不一样。”
“与我说说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及,月揽星虽不觉紧张,却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她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讲什么,巴不得与他全解释了。
她希望他了解她,更希望他爱上这样的她。
她像个急需和人倾诉的孩子,在这陌生的时空,在这静谧的夜间,当看到象征团圆的满月时,她思乡欲崩溃。
她希望他给予一个拥抱,更甚者能守护她一生。
洗完穿戴好,她来到石后,看到月光下的他,双目如星辰,银发如瀑布,他就像降临人间的仙长一样,沉静地坐在那里。
她蹲下,竟有些哽咽,“鬼以寒,我想抱抱你。”
没有丝毫犹豫,他展臂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背,细吻她的颊,如待珍宝一般,低低安慰:“我在,永远。”
世上可怜之人很多,月倾世也许算一个,那么她呢她又何其无辜听着她的低泣声,鬼以寒心如针扎,久久难复。
这夜两人相拥而眠,睡在月下水边。
第二日再启程,柳絮儿一直追问,月揽星本就不喜欢她,自然不可能如实相告。
素素总是添乱,贫笑道:“月大哥和月姐姐感情好,时常留宿一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这话一说,气的柳絮儿七窍生烟,看月揽星的眼神都带刺。
车行两日,几人进入墨都城,墨都城有个南宫世家,是连默这次的目的地。
从前朝开始,南宫世家就是首屈一指的炼兵世家,每年铸造兵器三把,多了不予。
所以江湖中人若非有关系,排队都排不上由此可见,连默的身份很不一般。
“连大哥,你和南宫世家可有交情为何他们愿意为你铸剑”南宫世家门口,柳絮儿问道。
她所问也是众人所惑。
连默笑道:“首先,我的兵器不是剑;其次,我和南宫飞羽确是旧识。”
“哦”柳絮儿又问:“那你究竟是何门何派竟连我爹爹都不知道。”
连默刚想说话,就见有人出来迎,是南宫府一家丁,那人道:“来人可是东海严家左护连默连公子”
原来连默的身份是众人惊。
连默道:“正是。”
家丁一引手,“连公子快请进,我先带您去后堂。”
几人随着走,连默疑惑地问那家丁:“怎么去后堂,你家主今日不在府中”
“不是的。”家丁解释:“家主在前堂应付事,今日那群无赖又来了”说话间,他语气带着气。
连默更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