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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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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让他惊心。

重锦无端提及东海青月夫人,想必是看出了什么,我低眉笑笑不说话,我既要替他寻回记忆,必然是要长时间同他一起,凭重锦的能力,我的底细他也会看的通透,与其我说,还不如让他去想。我看了看手中锦帕上的字却是吓了我一跳,燕宁灰飞烟灭已足百年,她入轮回之前早已同三界签订死契,一旦陪重锦度过三世便永世不得重生不得入轮回,世间再无她,而普陀圣尊却在锦帕中写到他竟寻得燕宁的一丝魂魄,极其微弱却又异常的坚强。

我吓着直盯着重锦龇牙咧嘴,但是我如今又什么都不能说,如果燕宁活了过来看到已经不记得她,这又该是多么虐心的事,于是在重锦反应过来之前将锦帕藏了起来,立即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大人在此先听着,我可否去去就回”我盯着重锦,生怕他问,但他也只是自己添了杯茶,然后无所谓道:“你来去自由何须经过我同意”

“那好,大人在此等我,千万别走,我去去就回。”等我告别完重锦,就转身下了楼,我在楼下看了眼没有任何动静依旧在听书的重锦,与门口的夜露重合,火速赶往燕方山下。

我到时只剩飞燕一人,普陀圣尊早已不见,飞燕说她早些时候来叩拜时没有觉得整座墓不对劲,等她觉得不对劲时,普陀圣尊已经出现在她跟前伸手握住了幻隐幻灭的一缕神思,她的心猛的一颤,若不是燕宁的神思,普陀又怎会轻易来凡间,若是燕宁她还有可能活下来吗她全身都在发抖,就好像掉入冰窟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从来没有想过过了百年人间竟然还能有她一缕神思,这样的执念该有多强。

在她瘫软之前,出现的夜露扶住了她,普陀知道重锦在同我寻回记忆,便顺手幻化出一张锦帕让夜露带给我,让我速速过来,我猜测那一缕神思已经被普陀带回西方用力守护,这么多年普陀圣尊都在极力寻找,但依照我自己的本愿我是觉得应该消失的人就该消失,勉强留下来又有何用,但后来,同我做生意的人都是希望那些该走的还是要留下来,就如同我现在的执念一样。

我让夜露回去呆在重锦身边,便去了西方普陀之处,西方普陀圣尊步步生莲,修行之处皆以莲花所铸,是名莲花境,仙气深溢,若在此境修行,修行一年抵人百年。

我在万朵红莲中找到了正在打坐的普陀,我向他行礼,“圣尊。”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一朵紧闭花苞的红莲,我瞧见红莲上面隐隐出现一抹瑰红色的轻烟,这便是燕宁那一缕神思,若隐若现的仿佛顷刻间就要被吹散,如此的脆弱又是如此的坚强,这四百年来她究竟飘荡在何处。

普陀告诉我,这一缕神思是燕宁的一缕魂魄,本该化作尘灰的人却能执念如此,普陀还说,执念太强未必有好结果,伤了自己,也苦了他人,他这番话不仅是对着燕宁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就好像当年燕宁死的时候,我把她的真身送回普陀莲花境座下,普陀将燕宁植根在妖冶的红莲上,他说,境由心生,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而已。而如今我缓缓颌首,普陀修行极高,我们平常人又如何能够抛的下七情六欲,我问他燕宁的事,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执念太强,而灵识太弱,未必能保住。”

普陀每次说燕宁的话就像在说我一样,感情我在莲花境久了,普陀见我烦了就不断的奚落我吗不可能,普陀是何等圣人有怎的烦我。我回去的时候凡间天正要黑,我一路过去茶楼,说书人已经退下了戏台,重锦在二楼楼台坐着仿若没有动过,夜露在他对面站着,我刚上楼,夜露便叫了声大人,重锦便起身要走,我一把拦住他,“战神大人,我已经在茶楼订了两间客房,不用走,直接留下来休息就可以了。”

他正要说话,我又一把将话语权抢过来,“说书人将燕宁的故事分了四章二十回分三天讲完,我们听完再走,后面的我再另行安排。”我对他龇牙笑笑。

他从桌前出来,“你倒挺有心。”我笑笑,让夜露带他去客房,自己便问店家要了口酒,坐下休息片刻。

待夜露回来,我便问她情况,夜露说:“重锦大人只问过我一句话。”我脸色正经起来,看着夜露,她说:“重锦大人说,他同东海青月夫人在东荒蓬莱有一盘未曾下完的棋,问我可记得棋局,他准备重新摆一盘,同我下完。”

我的心猛的一颤,“你是如何回答的”

“重锦大人既然问起来便是有十分把握的,但夜露并未承认,只道并未亲眼看的当年对弈,所以并不知棋局何如。”夜露恭敬回道。

我思索其间只是,夜露这么回答是对的,无论重锦怀疑夜露是否,两千年真的是太过久远,他也未必确定当年陪在青月夫人身边的就是夜露。

我稍微定定心,夜露接着说,“夜露方才送重锦大人回来时,亲眼瞧见飞燕进了重锦的房。”

我点点头,“有些事是该他们主仆解决了,我们又插不进去什么话,只能他们自己说清楚。”我眯着眼看了看楼下戏台上上来戏子在台上轻舞水袖,饮下半杯酒,嘴里隐隐唱出了环绕耳间却沉醉在记忆里的曲子,“红尘的尽头,是天涯”

、第一卷未国燕王6

6

月初是燕宁的庆功宴,她并不想去,但高帝的诏书一道接着一道,她并不想被人说成藐视君主,于是那夜还是同飞燕去了。

浓艳奢华的宫殿,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同这样的艳丽场景相比之下,她还是比较喜欢战场的凶险。她由领事公公带入宴会入座,经过身侧的大臣皆一一向她作揖,她一一受过。帝王主位之下便是她的座位,独一无二万人之上。而在她对侧便是太子,她入座时,就已经看见高延华了,他饮着烈酒,放下杯子时却忽然与她对视,他嘴角浮现的一抹苦笑正巧被她看见。

她低眉,一桌的美味佳肴黯然失色,于是便顺手拿起酒壶倒满了一杯酒,飞燕在她身侧蹲下提醒她,她酒量并不好一两杯还可以接受但第三杯下肚是绝对要晕的,因此她每次上战场之前同军队弟兄们对饮的烈酒全是飞燕换过的水而已,而这也只有飞燕知道。

她握着那杯酒迟迟没有喝下,想了想又放在了桌上,再转眼时高帝已经入了宴会,舞姬退场,众人皆起身拱身作揖相迎,她只是起身颌首而已,而她也亲眼看见在高帝身后入座在太子身侧的大梁使者,除开那日的图羽公主之外,另有一人,同图羽着装相同,头上毡帽却是镶了几颗钻石,气质高贵优雅,身份贵重并且具有出使的权力,那就应该是大梁二皇子扬易,这二人一来宴会入座开始就时不时的瞥过她,只有图羽的眼神偶尔往高延华那里飘,她觉得这并非是一场简单的出使访问参加她的庆功宴那么简单。

“各位爱卿,坐。”随着高帝的一声免礼,众人拱手道谢,燕宁颌首便坐下,宴会之中来的人女子仅有三人,除开她同身后的飞燕,便只有图羽一人,这场宴会便是场难打的仗,想必这位图羽公主也不是一位易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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