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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阴十古眯嘴角儿走上前去，手爪子望牛头身上一搭，“老头儿，别说你老哥我不惦记着你，怎么样有一趟便宜买卖，你小子想要搭把手不”
“嘿呦便宜买卖，您这是”牛头扯牛嘴笑了下，可下一瞬却拔腿退了步，“搭手不搭手咱先不论，阴老头儿有啥事你得先给我抖清楚了，你这鬼机灵的老头儿，可别像在糊弄了我老牛”
“哎呦，还信不过我，得了那我也不难为你，你这勾魂索命的阴司正神，就好好的在这守门儿吧”阴十古一摆手，二话不说就往前走了去，我紧跟着其后，可刚走了两步，牛头又像有点儿舍不得了，赶紧两步追了上去，“哎，等等，等等，老阴头儿咱有话儿好好说嘛，有啥事儿你好歹吭一声，我心里有个底儿，也摸得清该使几成劲儿啊”
“嘿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牛头信不过我，我还能找马面呢，马面信不过，什么黑白无常鬼，日游夜游神，阴间的头头儿多了去了，我也不为难你个看门的”阴老头儿依旧是一股子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牛头赶紧憨声恭维了句，“阴老哥，这这哪成啊，这上回一顿闹地府，阎王爷一顿脾气把我轰到了这，您老不给个出路，这看门的勾当儿，还不知道干到啥猴年马月的呢”
这憨牛看着憨实，可说起话儿来却也是一套一套儿的，到底是多少年的老鬼了，没几句就哄得阴十古眉开眼笑的，阴十古点头应着声儿，“得了，看往日情面上，我就不往心里去了，底子我可给你透了，但你小子，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阴十古颇带诡异的一分笑，一手晃荡出个灿金令牌，第一眼我看的模糊，可这第二眼，我终究是看出了个究竟，令牌上一层金漆，金光熠熠，令牌顶上雕着个瞠目瞪眼的狰狞兽首
“呃，这这是锁鬼令，阴老哥，你这是”牛头惊了声，阴十古乐的一笑，“别介，这东西可不是我接的，那小子奔着十殿阎君令来的，这一趟买卖钻了空子，去的是那个几十年的悬案，百鬼阴阳路，也就抓抓小鬼儿的事儿正巧这小子从那走过一遭，别废话跟不跟，你就留个话儿吧”
“十殿阎君令抓小鬼儿”牛头一听当下愣了神儿，“阴老哥，这一遭，您这可是抓了个大便宜啊”
“嘿嘿，那小子打头儿，我也就打个下手儿，沾个光儿，老牛啊这路我可是给你摆上了，走不走可就看你的了”阴十古一丝笑，我眼瞅着这老东西可是笑的别有深意，牛头愣神杵在那，看得出一听这十殿阎君令，去抓小鬼儿，这真像是啥占便宜的大买卖，老牛倒真多了几分前后犹豫的心，不过听这意思这十殿阎君令，还真像是啥压秤星儿重磅物
阴老头儿也没他愣神儿，一句话落下一撇牛头这傻愣神儿的架势，摇头笑了声，“哎，看来中元节的一顿闹腾，看来你这牛胆子也是小三圈儿呦”
“算了，算了，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小子咱们走着吧”阴十古一招手，我会意的跟了上去，可刚买一步，牛头儿赶紧是一步拦了去，“哎，阴老哥，等等，这事儿”
“咋了，等什么等，成与不成一句话儿你老牛可不像是磨磨唧唧的种儿”阴十古带刺儿的一句话，倒真像戳中了牛头的软肋，这牛脑袋一晃悠，“成，成谁说不成了，这阴老哥的事儿，刀山火海我都陪你走一遭了”
这一声落下，牛头赶紧是腰间摸着啥，一招手一个古铜色牛头手令，这手令一晃还没拿稳了，阴十古不急不忙，一手就摸了过来，“哎，赶紧着吧跟你磨叨了半天，时间可是紧着呢”
一手摸过了牛头手令，阴十古朝我一招手，“小子，赶紧着吧干完了这趟，还有下一遭呢，咱事儿可还是多着呢”
阴十古大步子朝前走，我紧随跟了去，没等牛头言语啥，阴十古朝后一摆手，“老牛，准备好了随叫随到，可别给我出了乱子”
背后听牛头应了声，阴十古一步不停走了去，一直出了鬼门关，到了弱水河畔，阴十古晃了晃手里的扭头手令，摇头笑了一丝，但看这一笑我还着实看出了几分猫腻，这老头儿怕又是下啥套儿了
我跟着问了句，“阴前辈，您说说这一遭百鬼阴阳路，您咋还拖上勾魂索命的牛头了，还有您说的那十殿阎君令，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感觉着好像挺有分量的”
“嘿嘿也就碰上牛头这么个憨货，要是换成了马面无常，日夜游神之类的，这可就没那么好糊弄咯”阴十古一边朝前走着，一边笑道，“至于拖上牛头这个憨货那也就是多一层的保障，这百鬼阴阳路，数十年无人能解，这其中的浑水我怕是深的很啊”
阴十古朝我望了一眼，“别看一个牛头没多大斤两儿，可这十大阴帅要摞到一块儿，那可也是块儿崩了牙的硬骨头”
“走吧至于十殿阎君令，你就先别多问了等走完这遭百鬼夜行路，这十殿阎君令，你自然会明白的”阴十古带路，一步不停，一直过了弱水河，我眼瞅着一下恍惚，像是入了他那条百转千回的阴阳路
阴老头儿带我转了来回转了两遭，忽然问了一声，“小子，你说的是河南郑州，跑火车的旁边儿”
“对，河南郑州，火车站朝西不过五里路”我跟着一声应，阴老头儿点头笑了声，“好嘞，百鬼夜行路走着，老头子我，也就跟你走上一遭”
手底下一转，敲梆子夹着阴锣声，铛铛几下子震天响，阴老头儿急声喊了句，“小子，跟紧了郑州的路，咱们走咯”
一声落罢，平地一片的恍惚，地面上隐约一道盘旋内敛的漩涡，阴老头儿朝前一步，我赶紧是纵身跟了去，似有朦胧一瞬间，一步之差眼前恍惚已经变了一副天地
漆黑朦胧一层淡淡薄雾笼罩着，凉风习习，夜清冷冷的带着一股凉意
地三个月，我没知觉的已经到了深秋，瞅着周围一片，薄雾蒙蒙，晓月正南挂着一抹清光，老远处隐约还晃着一道凌凌水光，我望了一眼星光月色这时刻，怕已经是过了深夜
“月色中南，子夜三分这可已经是过子时了”阴老头儿念了声，朝着月色望了眼，有朝我望了一眼，“子时已过，百鬼猖獗，这时候没动静儿怕也是招不出动静儿了，走吧今晚也别折腾了，掐掐时间，重阳夜怕也不远了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 小鬼婴
阴老头儿吆喝了声，一头带路朝前走着，我一边跟着，心里也算着，重阳夜。九月九日重阳节如此一算，怕也就后天晚上了”
“按说，这上坟祭祖，故魂还乡，这也算是一日鬼节日，莫非阴老头儿就等的是这一天”
一边跟着阴十古，我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沿途左手边儿一片都是偏古朴的老房子，四周漆黑，大半夜黑洞洞了无人音，右手边望着，却是水光凛凛。一片扶风柳浮在河堤上，到甚是显眼。本来这也算平常一路，可我这一路走着，不知为啥竟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感觉着路却是莫名的眼熟
阴十古前面带着路，一边望着粼粼河水，却又莫名的摇头又是晃脑，我也搞不清他摇头什么，一直跟了他百十来米，冷不丁一下，这老头儿突然一个拐弯儿，朝前十米处，我跟着一眼望过去，恍然一下惊醒，石板桥当初清明夜。那老婆婆烧纸祭孙子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