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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军训终于结束了,然而,让李自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接下来的军旅生活和他想象的天差地别。军队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严重得多。军纪更不用说,比预料的还要松弛透顶,哪还像一支军队
这一天,李自成像往常一样漫步在军营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一个营帐之前,里面传来阵阵的喧嚣之声,李自成不用看就知道,一群新兵和老兵正在赌博,这是军队里唯一的娱乐方式,就连他都快憋出鸟来
听着熟悉的筛子声,李自成皱了皱眉,嘟囔道:“不行虽然入伍参军是为了躲避衙门的追捕,但也不能这样吃饱等死,天天混日子。既然当上了小旗,手下有了十个人,别的小旗怎么管自己的兵,怎么放任不管,不管我的事儿。但是,我李自成手下的兵不能天天如此,吃饭睡觉赌博等死。”
“可是,军队里的生活那么单调枯燥,如果不让刘芳亮他们赌博,即便嘴里不说什么,心里也会存在怨气,日积月累之下,再好的兄弟也做不成。”
李自成的眉头越皱越深,大脑飞速运转,自言自语道:“嗯既不让他们赌博,又不让他们心生怨气,就必须给他们找点事儿做,还要让他们产生兴趣,用于打发时间。”
渐渐地,李自成的脑海里闪过一抹灵光,心中一动,不禁暗道:“这段时间的高强度军训,真是忙昏头了,怎么把那茬事情给忘了对,有了,就这么办,不仅能够打发时间,愉悦身心,还能强身健体,加强彼此的配合默契度,联络感情。”
旋即,李自成没有再停留,转身进入营帐之内,揪出来自己的几名正在赌博的手下,刚一走出赌坊的营帐,就命令道:“走,跟我进一趟甘州城,办点事情。”
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闷闷不乐,不想离开赌桌的刘芳亮突然眼前一亮,眉开眼笑:“小旗,你这是要请兄弟们吃一顿大餐,搓一顿,打打牙祭”
一语落罢,其他几人也来了精神,馋的直流口水,喉咙蠕动:“那个老大,是真的吗你真的请兄弟们喝酒吗”
在十人的意识中,他们的这位小旗就是一个大款,非常有钱,更是出手阔绰,毫不吝惜银子,经常请几人到城里喝酒吃肉,偷偷溜出军营。
这时,有一个人埋怨道:“老大,军营的伙食差死了,天天都是馒头米饭,或者面条,一点荤腥都没有。将近一个多月的高强度军训,如果还没有停止,小的们都快营养不良,昏倒了”
李自成猛地停了下来,暗暗的想笑,随即在几人的头上就是一人一个蜜枣,佯装苦笑道:“艹,你们还真当我是土财主,等着你们打土豪分田地啊阿西吧,那几次请客,将我这一个月的饷银都吃光了你们倒好,各自的饷银虽然不多,也好歹贡献一点,结果呢全被你们这帮败家玩意儿输光了,还好意思让我请客。”
听到这些话,几人都是露出惭愧之色,很是尴尬。刘芳亮摸了摸被敲得脑壳,干笑道:“咳咳,那个老大,你也知道,军营里的生活太枯燥了,无聊死了,兄弟们如果不赌博打发时间,会憋死的。哪像田见秀那小子,天天抱着书本,跟搂着新媳妇儿似的,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别再牢骚了,跟我走。”李自成摆了摆手,制止了刘芳亮还要说下去,边走边说道:“今天我就解决你们无聊的问题,戒掉你们的赌瘾,顺便解决一下你们的营养问题。”
对于李自成的前面两句话,几人并不以为意。因为,他们的耳朵听得都快磨出茧子了,老大几乎天天念叨。听到后面一句话,顿时精神一震,心里暗道:“嘿嘿还是老大好,三天两头的带哥几个打打牙祭。虽然嘴上不说,但就是那么做。”
然而,五人很是意外,李自成并不是返回营房,叫上其他人,而是走向营盘之外,直奔甘州城而去。如此情形,刘芳亮还在天真的为自己鼓劲,自我安慰:“嗯嗯,一定是老大的银子不多了,只够六个人的伙食酒菜,如果再带上其他人,此次甘州城之行,酒菜的质量将会大幅度缩水,没有现在人少吃喝的痛快。”
可是,不知道刘芳亮是不是有意识忽略一个问题,既然是吃好的,李自成怎么会不带上他的亲侄儿李过呢
来到甘州城,行走在街道上,刘芳亮和其他人四人眨了眨眼睛,其中一人立即提醒道:“老大,你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去酒楼的路啊”
“你们想什么呢净想美事儿”李自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向前走,转而又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的饷银早就花光了,哪还有钱请你们吃酒”
“那老大,你这是带我们去哪里”刘芳亮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转而看了看两侧的街道,顿时涌现出熟悉之感,连忙说道:“老大,这条路是通向木材厂和铁匠铺的,你要打什么家具吗或者是什么农具”
“好了,不要乱猜了,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你们就知道干什么了走吧,别啰嗦了”李自成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继续向前走去。
不久之后,一行五人出了甘州城,走在甘州城南面的一个官道之上,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家伙,既有绳子,又有夹子,关键的还有弓箭之类的。
此刻,刘芳亮五人兴奋不已,转而有不解的说道:“老大,你要带我们出来打猎,早说嘛,兄弟们举双手双脚同意。可是,怎么又带这么的绳绳索索,还有铁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猎户呢”
李自成轻轻一笑,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朗声说道:“刘芳亮,就算是再有钱的土财主,有出帐没进账,也得被你们吃光吃穷。所以啊,你猜的错,咱们就是去打猎,还要做猎户,你们手里的那些家伙,就是挖陷阱、打猎用的。”
闻听此言,刘芳亮的一张脸顿时就苦了下来,心有不甘的说道:“老大,小的几个不是武夫,就是农民出身,哪懂得挖陷阱打猎啊如果是骑马射箭,打猎,马马虎虎还行。可是”
“放心吧,你们只负责打下手,如何挖陷阱下套子从军之前,我的大舅子哥和小舅子可没少教我。”李自成摆了摆手,头也没回的说道,点到即止。
刘芳亮顿觉得无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心里直发苦:“原来小旗带自己几个人出来,就是找苦力的,还以为吃大餐呢。”
想到这里,刘芳亮顿觉得失望透顶,又无可奈何,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又问道:“对了,老大,你让木匠做的那个木架子和木板,以及让铁匠打得圆圈,那是干什么的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
这时,李自成这才转过头来,神秘一笑,卖了一个关子:“呵呵不要着急嘛,等布置好了陷阱,下好了套子,拿上那些东西,返回军营之后,安装好了,你就知道干用的了”
刘芳亮五人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着李自成,向前面的祁连山而去,时逢春季,那里已是春意盎然,鸟鸣阵阵,不时有老鹰盘旋。
下午之时,大概三四点钟的样子,甘州城的北大营里,刘芳亮五人油光满面和李自成站在一个空地上,正在砰砰的安装着什么,李自成笑着说道:“刘芳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