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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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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之内,也能知道天下大事,治理天下大业,就是因为有群臣像车辐聚集到车轴那样辅佐君王,各守其职,各尽其能、各尽其力,如此,天下焉能有不平定之土

其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下以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要行动在人先,就要谋划在人先,更何况此等翻天覆地之大事,更要审时度势,做一谋三,深谋远虑而不可草率行事。大家也都知道,当今天下并没有出现行将大乱可揭竿而起的征兆,大家所关心的只是万一当今皇帝万年之后,谁能抢先得到皇位面南而坐,所关切的只是在这种朝廷变动的形势下自己会不会受波及、有危机而已。当然,大王更关心的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大汉朝廷的安定延续,希望大汉朝能继续由治理有方的开明皇帝统治而不是被小人、庸人占居。因此,是否能让天下看到大王师出有名,师出有理,而一呼万应、百万应,才是成败的关键。

其三,凡成大事者,必先密谋周备,且绝不轻易泄露。大王既欲寻机谋天下,此事当密之又密,万万不可让外界知晓,否则,一旦走漏风声,被人密报,难免会引起朝廷的警觉防备,淮南国本就不大,如猝不及防被朝廷抢得先手,势必难以招架。但举事前,又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过程来做大量的准备,就拿攻城而言,势必要投入大量兵马进行演练,而如此大规模超乎寻常的异动,很难免”

刚开始,四兄弟只是对大人们聚在一起做什么、说什么感到好奇,才潜入偷听。开始听得还不太明白,只觉得他们说的十分热闹,纵横谈论的都是治国安邦的大事,包括一些对朝廷统治不满的言论。可是,听来听去,他们发现竟然听出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这些人聚在一起是在偷偷商议如何起兵造反、推翻朝廷之事。一郎虽然为父亲侃侃而谈、众人鸦雀无声倾听暗暗叫好,但他是读过书的人,天下大事懂得不是太多,可也清楚这些人是在犯叛逆谋反的杀头大罪,吓得魂飞魄散。同时,也知道这种弄不好会掉脑袋的事不该偷听,赶紧拉着弟弟们蹑手蹑脚地从原路溜回院子里,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玩耍,等待父亲。

厅堂里的议事很快结束,可是,直到其他来人全部离去好一会儿,何任侠才神色凝重、步履匆匆地走出厅堂,到院子里招唤孩子。这次,何任侠不是要带他们回家,而是叫儿子们跟他进去。“孩子们,我们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走。王爷听说你们的功夫不错,想见识一下,你们可一定要用心表演啊。”

说完,他压低嗓音,快速但很清晰地对儿子们说了三个字:“别动真。”

四兄弟牵着手,跟随父亲来到那个议事的厅堂。粗看,厅堂很是狭长,狭长得有些不成比例,细看才知道,其实它是由一内一外两个厅堂组成,內厅议事,外厅演武。但是,今天內厅的布置有些不同寻常,因为,那些原本摆在外厅的兵器大多都移到了內厅。就见厅的两侧墙边,摆着一长溜硬木兰锜,一边插着戈、矛、殳、戟、棍、斧、钺、锤、叉、挝、镗、槊、杖等等长大兵器;一边或插或搁置着刀、剑、锏、鞭、弩、弓、盔甲、盾牌等短小兵器和装备。厅的四个角和两边厅墙的中间都各摆着一口大油缸,每个油缸上面叠罗汉架着十八盏粗捻大油灯,把个厅堂照得明晃晃的如同白昼。

此刻,一身犀皮软甲的淮南王正虎踞于一张宽大的座位上,两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鱼贯而入的何氏父子,在他背后的墙上,写着一个猩红硕大的“忠”字,不过,稍微站远点看,你总会觉得这个“忠”字下面的那个“心”写得有点歪,近看却又看不出来,不知何故。

何任侠领着四个儿子叩拜淮南王千岁后,淮南王微微一笑,问:“诸位贤侄,你们最拿手的武艺是什么啊”

“棍。”四人异口同声,响亮答道。

“好,那你们就表演棍功吧。”

“一郎,你先上。”何任侠在一郎肩头掐了一下,命他先行出场献武。

第二章 王府惊闻叛逆事4

一郎不慌不忙,来到兵器架前,比试了一番,选中一根软木狼牙追魂棍。这种棍很能迷惑人,看是软木,实则刀剑都砍不动。因为它是用一种西域叫作“海蟚子”的兽血,经过三年浸泡而成,变得坚硬无比,并且,一头镶有十八颗带有剧毒的狼牙,一旦被打到,见血即死,无药可治。

一郎握棍,一个“童子拜月”起势亮相,然后一路混着几种棍法套路演练起来。淮南王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郎,不时面露笑意,点头称许,然而,后来看着看着却皱起了眉头。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淮南王虽然儒雅有余,武功稍逊,但他见多识广,对一些常用兵器的使用套路都了然于心,知道棍器只有身棍合一,力透棍梢,风行密集,才能达到“棍似雨”的强悍效果。然而,他发现一郎挥棍虎虎生风了一会之后,就好像体力有些不济,出棍少疾、拨棍不快、扫棍乏猛、抡棍缺力、戳棍不促、劈棍欠狠,脚底更像是踩着棉花一般,缺乏铿锵跺地有声之力道,还有几处发力挥棍时腿脚竟出现跟不上而踉跄的情况。淮南王后来虽仍面带微笑,却也不时流露出摇头遗憾的表情,待到四人群棍对打时,更露出无意再看的漠然神情。何任侠心中暗喜,择机让四个孩儿停止演练,匆匆叩拜告辞。

看到孩子们进到车厢坐好,何任侠扬鞭一声轻喝,马车瞬间冲入昏昏沉沉的夜幕里。一路上,何任侠没有像往常带孩子出来那样,跟孩子们说说笑笑,兴头上来还哼上几段小曲,而是头也不回的坐在前面,沉默无声地驾驭着马车。

“多年来,淮南王待我恩重如山,虽然他始终对朝廷不满,心存怨恨,急于起事反叛常常溢于言表。自己也由最初只是认同淮南王的政治主张、理想抱负和治国方式到逐渐被裹进谋反的圈子,陷入了“上车容易下车难”的境地,现在就是想退也已经不可能了。而当下,最心焦、最难办的是淮南国内那些能独挡一面的能人,都被朝廷清洗的差不多了,现在主政的这些大臣属下,说起话来不乏慷慨激昂,但大多都是庸庸碌碌无能之辈,只会说些空泛附会的话,于事无补。尤其是最近两次聚会,中郎伍被倒戈般的言行更让人忧心不已。这位最初为淮南王反叛出谋划策的人,现在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几次出言反对淮南王采取武力手段与朝廷对抗,今天又自比伍子胥,极力劝谏反对起事。被淮南王斥责之后,双方虽然没有再继续争执,但伍被愤懑难消的脸色,明显显示出他的内心已生恨意,随着时局的发展变化,日后很难说他会不会成为反目投靠朝廷的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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