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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想起了江水生最后对自己说的话，它如今像针一样扎进心里，疼得莫离不知道该不该打开这个邮件，她害怕喜欢的人不是因为欢喜才接近她，而是因为仇恨。虽然她害怕这结局，但是从另一个角度，她也想知道江水生为何想害自己

深呼了出一口气之后，莫离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打开了邮件。

邮件开头是这样写的：

莫离，其实我很早就想写这封信了。如果你还能看到这些内容，则说明我没有伤害你。

请原谅我，我居然会有伤害你的念头。请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要借这封邮件来告诉你整个事情的真相。

这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七年前。

某深山内有一封闭的小镇名叫永兴镇，这里民风淳朴，镇里人自给自足，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一农妇在家门口发现一个全身染血的陌生男人，她的尖叫声打破了小镇的百年多的宁静。经镇医李先生检查，此人是被鸟枪被伤，若不及时救治，性命堪虞。

年长的吴掌事悠然地抽了一口旱烟，说：“救”

镇上有四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吴掌事便是其中之一。镇长莫天明和助理古复生商议，决定先救此人，关于他的去留问题，以后再议。

陌生男人自称阿牛，说自己所在的村落被强盗洗劫，自己勉强才逃出，现在已经无地容身，请求镇里人收留。镇长莫天明召集镇里人就此事表决，吴掌事见阿牛可怜，率先举手，莫天明见状也举起了手，看见镇长带头，其他人也陆续举起了自己的手。

阿牛因此留在了永兴镇养伤。谁也没想到，阿牛熟悉了镇上情况后，渐渐原形毕露，开始欺负弱小的村民，调戏镇上的少妇。他生性懒惰，无恶不作，喜欢抢夺村民的劳动成果，如若有人不给，他就拳脚相加。他喜欢偷看少妇洗澡，若家里男人上山劳作，他就会趁机潜入其家，调戏妇女。有几位壮实的村民实在看不过去，一起冲去阿牛家，找他算账。没想到，阿牛双手持刀，见谁砍谁，十分霸道。

“是我的错，连累了大家”镇长莫天明在召开“赶走恶牛”的动员会时很痛心地说。

“我们打不过他，要怎么赶”

“我们人多，操起家伙和他拼了”

“对，和他拼了”

镇里人赞同用暴力解决问题，莫天明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望着助手古复生，希望他能提供良策。

“那牛蛮横无理，与他硬拼，只会两败俱伤，他就一个人，什么也不要紧，但我们呢，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死了伤了，家怎么办所以，我建议智取，我们可以这样”

镇里人按照古复生的意思，对阿牛十分友好。

有一次，阿牛在屋外偷看少妇洗澡，被少妇的男人当场抓住，他伸长脖子，红着眼睛，摆出一副想打架的模样。谁知，那男人不禁没有打他的意思，还硬拉着他回家喝酒。居然有这等美事，连阿牛都觉得不好意思。但他脸皮厚，硬去了，见到貌美的少妇，他还轻言调戏，见男人在场，他才有所收敛。阿牛的酒量很好，喝光了那男人家里所有的藏酒也才微有醉意。酒不够喝，那男人去邻家借酒，回来发现阿牛正在追赶自己的老婆。他强忍怒火，拉着阿牛，继续坐下来喝酒。酒源源不断地从外面送进来，阿牛越喝越醉，十几坛酒下肚后，他终于倒在了桌上。男人对着外面吹响口哨，躲在外面的青壮年立刻跑进去，把不省人事的阿牛五花大绑，装进了麻袋。不解气的村民开始对麻袋拳打脚踢，直至镇长莫天明到场后，众人才停手。在他的示意下，众人扛着麻袋上山，最后把麻袋扔下了山崖。

镇里人以为扔掉了麻烦，在镇上摆酒庆祝了几天。谁知几天过后，阿牛重回镇上，见大家都在喝酒，他毫不谦让地坐下，大碗大碗地喝。看见他的人纷纷跑回家，尽管十几桌空无一人，阿牛也毫不在乎，他只顾饮酒作乐，怡然自得。

当天夜里，阿牛趁着酒性，潜入张寡妇家，强行与其发生了关系。

阿牛成为镇里人共同的心病，永兴镇被这头疯牛闹得永无宁日。镇里人几乎每隔几天就开一次会，商讨如何对付阿牛。每种新措施刚开始执行时还算有效，日子一久，阿牛就有了免疫力，全然不顾镇上的礼法道义，按照自己的标准我行我素。自从那次和张寡妇缠绵一夜后，阿牛经常去看望张寡妇，每次去总会带上一些好吃的。张寡妇起初不要，后来见阿牛经常过来，也就在心里默许了，她和阿牛约定，他再想碰她一定要先征求她同意。阿牛很爽快的答应，在心里已经把张寡妇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本章完

第124章 124磕头求饶

在永兴镇，寡妇只能从一而终，不能改嫁，更不能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阿牛和张寡妇的事很快传开，村民认为张寡妇伤风败俗，惹不起阿牛就把怒火转移到张寡妇身上，对其排斥隔离，任意辱骂和践踏。有一次，阿牛抢来一块肉，想送给张寡妇，去她那里竟然看见几个女人围攻指骂张寡妇。他看不过去，发疯似地冲过去，女人们见状，立刻散开。阿牛想追，被张寡妇拉住，她摇摇头，让他坐下。阿牛不明所以，直到张寡妇掀开衣服，露出那个日益膨胀的肚子。阿牛欣喜地问道：“是我的孩子”

张寡妇害羞地点点头，阿牛狂喜，他贴着张寡妇的大肚子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胎儿的动静。他心情很好，每路过一个地方，就对遇到的人说：“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啦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啦”

张寡妇怀孕的消息震惊了镇里四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召来莫天明，有三人要求镇长按照百年流传的镇规，让张寡妇浸猪笼。唯独吴掌事闭目养神，沉默不语。执行那一天，张寡妇被强行装入猪笼，在镇里人的见证下，几个青壮年扛着猪笼往河边走去。

阿牛那几天不舒服，镇医张先生给他开了一些泻药，如果阿牛服用，他会上吐下泻，折腾到全身无力，卧床不起。可偏偏，阿牛那天没有吃药，他去张寡妇那里，发现她不在，听到镇里的风声才知可能出大事，他发疯似地往河边跑，看见镇上的大部分人都围在河边。四个青壮年扛着装有张寡妇的猪笼，慢慢走下河。阿牛想上前阻拦，莫天明对旁边的人使眼色，几个青壮年立刻操起粗长的竹竿围打，阻止阿牛上前。看着张寡妇泡在水里，渐渐下沉，阿牛愤怒了，他抢过一人的竹竿，疯狂地挥动，青壮年抵挡不过，只能让路。阿牛杀出一条路，穿过人墙，往河里狂奔，双手提起猪笼，让张寡妇能自由地呼吸。他连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阿牛抱着猪笼往回走，目露杀意，气场震住了当时所有人。莫天明走上前，看着阿牛坚定的神情，他摇摇头，让开了。其他人也自觉地让出一条路，阿牛抱着猪笼回家。到家后，他拆掉猪笼，救出惊魂未定的张寡妇，掀开她的衣服，聆听肚子里的动静。还好，肚里的胎儿平安无事，阿牛抱着张寡妇，十分深情地说：“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天下午，镇长莫天明召开全镇紧急会议，商议如何处置阿牛和张寡妇。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热闹没持续多久，因为阿牛和张寡妇不请自来，看到他们的人立刻缩回了身子，低着头不敢直视，闭着嘴不敢多言。

上座的莫天明和助手古复生看傻了眼，待阿牛抱着张寡妇走近，他才开口，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阿牛轻轻放下张寡妇，跪在莫天明前面，诚恳地说道：“我想和张寡妇过日子，求你们不要再为难我们。我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求你们成全，莽牛给你们磕头了，求你们成全，莽牛给你们磕头了，求你们成全，莽牛给你们磕头了”

阿牛额头碰地发生了钝重的声响，一连磕了十几下响头，头都磕破了，他也没有停下，只是反复地说：“求你们成全，莽牛给你们磕头了”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纷纷议论究竟如何处置眼前的罪人。莫天明大手一挥，让大家保持安静。阿牛的磕头声响彻场内，鲜血流过了他的大半张脸，“求你们成全，莽牛给你们磕头了”

吴掌事放下烟杆，大声地说：“自古以来，规矩都是人定的，无非是为让了大家能够井然有序地生活，但是规矩不是死的，你们说，女人谁不想有个好归宿张寡妇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且已经守了好多年，即使眼前有一位可以爱的男人，我们大家为何不给她一个幸福的机会我们应该祝福她，而不是责备她。”

吴掌事说完，其他三位老者面面相觑，但没有谁站出来说反对。

“好吧我们永兴镇今天就打破一次规矩，阿牛，我们有言在先，如果你以后不能和张寡妇好好地过日子，不遵守镇规习俗，再做出伤风败德之事，我们不会再容你，切记”

“谢谢谢谢啦”阿牛兴奋地说，头重重地搁在地上，整个人一动不动。他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