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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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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在这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他冷冷的目光巡过议正殿内平日与楚玄走得近的几位大臣,他心知此事背后定有人搞鬼,可一时却猜不出是谁来。正猜测间,却听皇上忽然又笑道,“对了,方才立储之事议到哪了”

楚烈心头一震,抬眼正对上皇上似笑非笑的目光,只听皇上淡淡道,“礼部尚书,立即拟旨宣召相王回金陵”

语罢,皇上径直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殿诸臣相顾惊疑,又都纷纷去看立于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楚烈。

相王乃皇上第二子,生妃位卑早丧,一向不得皇上喜爱,十一岁便离开金陵就藩。可皇长子早丧,诸皇子之间若论齿序,却是相王最长。自古立嫡立长,皇上在群臣奏议立储之时,召相王回金陵是为何意

内阁首辅墨越青挟私乱政,勾结户部尚书拖延北疆粮草调运,企图让成王兵败戎狄之事很快传遍全城。更有人猜测,成王突然拥兵谋反,兴许便是被墨越青使手段逼迫而至,又有人猜测,许是墨越青通敌叛国,向戎狄通风报信才致使北疆失利。一时间,人人皆唾骂墨越青通敌叛国。

待楚烈处理完一应公务回到时,萧镜之早已得到消息等在他书房之中。他方进书房,就见萧镜之正坐在他书房里的一张红木太师椅上沉着脸喝茶,旁边陪站着一名仆人。

楚烈一语不发地走到萧镜之旁边的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立刻便有下人奉上茶来,他挥了挥手,书房里的下人立刻退了下去,并为他们带上门。

“怎么办”萧镜之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碗,冷冷问道,“如今我姑父出事,你的计划算是毁了,否则皇上也不会宣召相王回金陵。”

朝中谁都知道相王平庸无大才,自小便不得皇上喜爱,故而早早便就了藩。可今日诸臣请立太子,皇上却是突然让礼部召相王回来,分明就是当众打楚烈的脸。

“而且大理寺不比刑部,我们根本插不进手。”萧镜之又道,别说是插手,他方才去了一趟大理寺,连墨越青和赵尚书的面都没见着。他也没想通,到底是谁这般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就拿捏住了赵尚书。

“相王无甚可惧。只是父皇对成王还是不能死心,所以我们再给他添把柴。”楚烈端着手中的茶碗,揭开碗盖轻轻刮了刮茶沫,淡定自若地轻品了一口才道,“你的那位状元郎是时候下手了,而且不能拖,如今墨越青出事,内阁恐怕不受我们控制,金陵城封不了太久,就今夜吧。”

“为何你偏要如此麻烦,”提起苏见,萧镜之的脸色便不大好,他道,“我们连金陵城都控制住了,何不干脆”

“怎么,我都不急,你倒是比我还急”楚烈挑眉看他一眼。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耍耍手段可以瞒天过海一时,却瞒不住一世。”萧镜之冷冷道,所以只有早点推楚烈上位,宁国公府的那些旧账才会真正不再被人所追究。

“若是成王这会儿死了,我兴许就按你说的做了,”楚烈淡淡道,“可他还活着,咱们谎话说得溜了,别连自己也骗过去了。北疆大胜,他手上可还有二十万大军,云王也要回来了,金陵城守备却只有两万。倘若我们当真对皇上下了手,岂非授他与柄,待至那时他与云王联兵合围金陵城,你爹可来不及从西南救我们。最后也终不过是为他做了嫁衣衫。”

所以他才让墨越青拖延北疆粮草运送,便是希望楚玄在北疆兵败,最好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这样他行事才能方便。否则纵然他控制了金陵城,若想政变登基,少不得会有人拼死出城去报信。到了那时,楚玄带着二十万大军掉过头来对付他,他可应对不了。

可没想到楚玄那般大胆,直接就抢了朝廷的粮仓和武备,北疆战事不仅胜了,还胜得极为漂亮。若非许瑞那个糊涂蛋弄错了消息,只怕他还封不了金陵城。

楚烈又微微皱眉道,“再则,江夏侯与永城侯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我不惧他们反水,可东乡侯却不好说。七皇子府的那个寡妇,还没有找到么”

“没有,连一点痕迹都查不出来。”萧镜之摇头沉声道。

“这就怪了,”楚烈面色微沉,“今天墨越青这事也处处透着蹊跷,我总觉得有些心慌。你派人告诉江夏侯与永城侯,让他们盯紧了各处,特别是徐家和英国公府。”他略一沉吟又道,“还有小墨府也盯住了。”

提起墨家二房,萧镜之顿时沉默了,这近一年来,他为了报复封夫人,不知派了多少批人对墨紫幽姐弟两下手,可那二人身边竟是隐藏着不少高手,他没有一次能得手的,倒是让他不敢小看他们了。

“另外”楚烈沉声道,“让他们留意着东乡侯的动静。”

东乡侯没点把柄捏在他手上,他终是不能完全放心。

“我知道了。”萧镜之回答。

“还有,我知道你舍不得苏状元,但这把火无论是为了宁国公府,还是为了我,都得烧。”楚烈最后道,“别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成大业者,该舍得时当舍得”

萧镜之沉默片刻,猛地站起身,竟是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大步出了楚烈的书房。楚烈看着他那似是压抑着怒气,急急离去的背影,似讥似嘲地笑了一声。

萧镜之行色匆匆回了宁国公府,方进门就有下人前来禀报说墨云天来求见过他两次,但因他不在又回去了。萧镜之只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多问,他知道墨云天为何找他,自是为了墨越青之事,然而他此时无心管这件事。再则墨越青也不是说救就能救的,他这个表弟小有才华,但实在不够机灵,眼光也欠缺些,难怪在朝堂上混得始终不如苏见和萧望之。

他一路径直回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房做隔断的紫檀木博古架上取下了一只岫玉雕成的酒壶,那酒壶莲花为壁,莲叶为柄,壶盖上还有一对雕功精细的鸳鸯。他用手轻轻摩挲这壶盖上的鸳鸯,竟是就这么拿着这只酒壶在书房里枯坐到入夜。

待下人敲门进来为他掌灯时,他才恍如梦醒,问道,“几时了”

“酉时末了。”下人回答。

“是么。”萧镜之放下手中那只酒壶,冷冷吩咐道,“去为我备些下酒菜来。”

下人领命退下之后,他又站起身走到书案后,伸手摸到一处机括,拉出一个秘密的小抽屉。那抽屉里放着一封信,信纸泛黄老旧,看起来年份已久。这份信自上回楚烈让他舍弃苏见时,他就已准备多时了。

他回想起初见苏见是在苏见初入翰林院之时,那日他去寻翰林院大学士有事,却在翰林院那一排排书架看见苏见拿着一本古籍在看。苏见生得相貌清秀,浑身都透着一股儒雅,纵然穿着官服却也仍像是个书生。他那时便觉得苏见与一位故人很像,像的不是外貌,而是那股儒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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