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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被抖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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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八点的黄山是十分繁华的,由于黄山是国内著名的旅游城市,而且马上又是五一国际劳动节,所以更使得这座著名的城市变得熙熙攘攘。吃完晚饭的人们穿梭于大街小巷中,欣赏着这个著名旅游城市的夜色。河流旁边的霓虹灯的灯光倒映在河水中,使得河水变得五彩斑斓,甚是好看。宽阔的公路上拥堵着的各种各样的车辆亮着车头灯,着急回家的司机不时地摁着喇叭,使得这座城市变得更加喧闹。小公园里一对对的小情侣有的在拉着手压马路;有的男孩子将女孩子背着,女孩子像骑马一样赶着男孩,让男孩赶快跑;有的在公园的长椅上相拥在一起,卿卿我我。公园旁边的小广场上回荡着广场舞的节奏,上了年纪的大妈们随着广场舞音乐的节奏在扭来扭去,有的小孩子也在这里跑着,打着,闹着,旁边年轻的妈妈在生气地数落着淘气的孩子,而旁边年轻的爸爸一把抱住了孩子,将孩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孩子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叫着,笑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繁华的街上的熙熙攘攘的声音飘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屋子一侧的墙上孤零零的挂着一盏灯,这盏灯的灯光就像微风中的一盏油灯那样,灯光时亮时暗的,仿佛随时都有灭掉的可能。屋子里除了靠近天窗一侧有一排大衣柜,没有任何家具,使得本来很狭小的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香烟的味道和少许脚汗的味道。屋子里的地板铺满了五颜六色的榻榻米,这些榻榻米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却被洗的十分干净。房间的门始终是紧闭的,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锁,将这间屋子与世隔绝。

屋子里有一个人靠着大衣柜在那里坐着,他抽着一根烟,这支烟被点着的那一端在黑暗中随着这个人的呼吸时亮时灭,烟雾在狭小的屋子里飘荡着,在这间屋子里处处碰壁,被碰的粉身碎骨。这个人虽然在享受着抽烟的过程,但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在墙角躺着的陈波,而且不时的还在给坐在陈波旁边的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使眼色。这个大学生模样的人靠着墙坐在陈波旁边,将两条腿伸开,并且不时地在揉着自己的小腿。他坐在那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不时地扶一下自己的眼镜,眼神始终盯着对面的大衣柜。这时他似乎注意到对面那个抽烟的人在给他使眼色,于是急忙扭过头看了陈波一眼,见陈波翻来覆去睡不着,瞬间沉下了脸,瞪着眼,用略带威胁的口气说:“帅哥,心里想什么呐还不睡觉今天挨了顿收拾还不老实啊不想再让你挨收拾了,赶快睡觉。”对面那个靠着大衣柜的人恶狠狠的说:“帅哥,还不老实是吧,用不用我来给你治治我治不了你,让刘老板来治你刘老板治不了你,让我们尊敬的大领导来治你。”那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好像十分害怕一样,小声地对陈波说:“赶快睡吧,马老板要是生气了,我都不敢管,那会已经和你说了,马老板以前是部队的,因为太坏了,部队都管不了,才来干行业的。你可千万别惹着了他,赶快睡觉。”这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一边说一边帮陈波盖被子,陈波一方面由于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觉,另一方面感觉这被子好像受潮了,并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脚汗的味道,陈波感觉自己都快被这被子熏晕了,于是翻了个身,面向墙壁,侧躺了起来。

陈波呆呆地望着墙壁,他侧躺在榻榻米上,头枕在用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叠好的“枕头”上。陈波的头到现在还是晕晕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肿了,而且眼睛一直在不自主地在流泪。陈波不时地用手去摸着自己的胸口,胸口仿佛也淤青了,一摸就针扎般的疼,一疼就引起他很剧烈地咳嗽。陈波觉得这已经是他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了,之前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身上的贵重物品、笔记本电脑、买的书籍还有那整整一箱换季的衣服,都不知道被他们整到哪里去了。最让陈波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做人的权利都被他们剥夺了,自己已经没有了自由,就像他们之前说的那样,自己在这里唯一能控制的就自己的呼吸。他身上唯一还剩下的就是他们给留下的五十多块钱,在头下当“枕头”的裤子和背心,连生活离不了的眼镜、腰带和鞋子都被他们收了起来,陈波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收了这些估计是怕他自杀吧。虽然他极力克制自己,觉得再难自己也要咬着牙挺过去,但是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一方面担心自己会死在这里,本来处于年少轻狂的年龄,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就要毁在这里了。另一方面由于想念自己的家里人,想念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侄女侄儿,甚至还有家里的那四条狗和那只小黄猫。陈波心想,要是那会儿回家该有多好,家才是自己永远的港湾,要是那会儿回了家,就不用被困在这鬼地方了。本来都买好回家的票了,由于自己一时赌气,还把回家的票退了。陈波努力回忆着,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会儿下午正当陈波思考为啥这两个女孩子不自己开门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得胖胖的女孩,很热情的对陈波说:“帅哥来了请进,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于是陈波拉着行李箱和她们三个进了屋子里,这时陈波闻到屋里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和一股香烟的味道,这股味道压着他的喉咙几乎使他都要吐了出来,他很纳闷女孩子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味道陈波扫了一眼客厅,发现这个客厅布置十分简单,一台电视,一张桌子,一张沙发,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这时易倩指着刚才那个开门的女孩对陈波说:“这个就是我表姐,表姐,这个就是帅哥陈波。”易倩的表姐热情地说:“帅哥,来,喝杯白兰地。”说完,给陈波递过来一个粉色的塑料杯。就在陈波还没来得及喝的时候,易倩的闺蜜一把将这间房子里的期中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并大声地说:“你们几个又在打牌呀”并对易倩的表姐说:“你男朋友又在打牌呐,你也不管管,让帅哥也进来和他们打会儿牌吧”易倩的表姐一边把陈波的水杯拿下来一边很热情地对陈波说:“帅哥,我男朋友和朋友在里面打牌呐,你也进去和他们玩会儿吧。”易倩和易倩的闺蜜拉着陈波就往那个房间里走,易倩的表姐在后面推着陈波,陈波觉得她们有点热情的过头,盛情难却,就走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但是他一看见房间里面的情景,他就怔住了。陈波看见那个屋子里有一张矮桌子,和他家夏天在院里吃饭的那种桌子差不多,有四个头发很短的小伙子坐在桌子的四周,估计都是二十五到三十岁的样子,有的身上穿的衣服好像很长时间没洗了,上面还有很恶心的油污。他们每个人的脸都很瘦削,显得很苍白,头发全部剪成那种“三毫米”,就像监狱犯人那种头像。陈波看到这一场景,心里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首先就觉得里面这四个人长得不太像好人,他一进去那四个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看的陈波浑身发冷。而且陈波首先就觉得这是那种设的赌局,你必须输够多少钱才放你走。想到这里,陈波不由自主的就往外退,这时,那四个打牌的人都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走向陈波,并抓住陈波的手就把他往屋子里拉,并且说:“帅哥去哪呀,来打会牌呀。”陈波挣脱开,对他们摆摆手说:“我从来不打牌,不会打。”陈波一挣脱开,那四个男的就抓住了陈波的手,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就在他们几个人僵持的时候,忽然不知道哪个人喊了一句:“程老板到。”这时刚才还满脸堆笑的四个人,忽然就和变了个人一样,那脸拉的和驴脸一样长,四个人一起将陈波拉到了墙边,陈波的双手被摁到了墙上,陈波只听到呼呼啦啦的声音,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呐,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七八个人,整整围了陈波一圈。这时,有一个个子很矮,长得一脸凶相的人站在陈波的对面,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问陈波:“帅哥,我问你讲不讲道理”陈波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被这么多人围着,心里十分的害怕,说:“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啪”,陈波被打了一个耳光,“他妈的,老子问你了你问老子了老子再问你一句,帅哥,你讲不讲道理”那个人还是恶狠狠的说道。围着陈波的那些人也异口同声地说:“对。”陈波被打了一个耳光,心里十分的生气,但是看到这么多人和傻子一样在那应和,还是把自己的火气忍了下来,但是语气依然很冲地说道:“讲,讲道理。”这时那个人说:“好,帅哥,这是你说的,你要是讲道理我们就和你讲道理,你要是不讲道理我们就和你讲武力。把衣服脱掉”围着陈波的那些人依然像个傻子一样在那应和:“对。”这时陈波彻底绝望了,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几个字:非法人体器官买卖。陈波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这时陈波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脱开那几个人的手,推开那个矮个子就想往门口跑。可是屋子里人太多了,陈波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好多手抓住,就和恐怖片里从墙上伸出来的手一样,陈波挣脱不开,又被摁倒了墙上,这时那个矮子很生气的说:“妈的,还敢跑”又狠狠扇了陈波两巴掌,把陈波的眼镜打在了地上。那个矮子用手拍着陈波的脸,冷笑道:“帅哥,你是想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脱了”围着陈波的人依然在应和:“对”陈波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陈波心想,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于是他又把那个矮子推开,试着挣脱开控制住他的人,并且大声喊了起来。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用毛巾堵他的嘴”这些人七手八脚地将陈波摁倒,其中一个人将毛巾堵到了陈波的嘴上,陈波绝望地发出喊叫,就像是打仗中弹的人临死发出的哀嚎。那个矮子蹲下来,用手捏着陈波的私处,恶狠狠地说道:“再他妈喊给你捏爆了。”这时有一个长得很壮穿着白衬衣的人说:“让他站起来,让他喊。”陈波被别人扶了起来,那个穿白衬衣的人站在陈波面前,用手指着陈波的鼻子,说道:“我他妈给你脸了是不你他妈再喊一个试试”说着又狠狠地扇了陈波一个耳光。陈波大叫道:“放我走”那个穿白衬衣的人又轮圆了胳膊扇了陈波一巴掌,顺便又一记老拳打过来,陈波两手一架,格住了这拳。旁边又不知道谁顺手打了陈波肚子几拳,就在陈波又去用手挡肚子的时候,那个穿白衬衣的抓住陈波的头,狠狠地推了一把。陈波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后面的墙上。陈波顿时感觉一阵眩晕,两眼冒金星,浑身没有力气,瞬间便放弃了抵抗。这是那个穿白衬衣的人又说:“扶住他,把他衣服全脱了。”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将陈波的背心脱掉,腰带抽了出来,裤子也被扒掉了。陈波只穿着内裤赤条条地站在那里,顺从的像只小兔子。这时那个穿白衬衣的人又说:“内裤扒下来,看看有没有传染病。”里面的一个人将陈波的内裤脱了下来,大致检查了一下,就给陈波将内裤穿上了。陈波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凭他们摆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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